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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宁愣了,眼珠子往后移动,当然看不到背后是何人,不过可以看到旁边地上有灯光照映出的影子,还有她那诡异莫名的影子。
论跑,她可能是跑不过的,毕竟能使唤宫女,肯定地位不浅,再就是人家肯定有备而来,不是一时兴起,她一个人两条腿跑得过人家未知数目的人么?
身后的人倒是开口了,声音带着喝酒后的喑哑难涩,是个男人的声音。
“沈宁乐?”
看来对方知道她的名字,估计是个熟人。
她艰难地转过身,看到身后离她两丈多远的男人,他身侧有人拎着琉璃灯,但是却照不清他的面容,她只能看出是个很高大的男人。
她没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说:“你是?为何要我来此处?”
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向她靠近一大步,原本背着身后的一双手随手拿过旁边宫人的一盏琉璃灯,不容拒绝地直接靠近双宁,抬起琉璃灯就往她的脸上照去。
被突如其来的光照照进眼睛,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慢慢眯出一条缝,两只手挡着眼前,她有些生气了。
“你怎么看见人就怼过来照一脸?!”
任谁被照这么一脸都不甚高兴,何况是未明情况的她。
男人继续举着琉璃灯,用手一把将她挡在眼前的手扯下来,动作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根本没有丝毫温和可言,让她这幅弱质身躯吃痛了一下。
举着琉璃灯照耀在她脸上,男人将脸靠近离她不远处,似乎在细细观察着什么。
“你干什么……”
男人放开了禁锢她的手,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总归还是不像……”
被突然放开,双宁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懵逼。
“什么?像谁?”
男人却不理会她的任何问话,只是自顾自地哀叹,似乎很是失望,又是说:“她那样的女子,怎会有人像她……”
“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
手边垂下的琉璃灯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沮丧,他抬头凝视天上尚算明亮的月亮,那双眼睛里的哀伤在月光下暴露无遗,给人一种要溺死在这种透不过气的哀伤的河流中。
她算是明白了,面前这男人是个身份尊贵的人,且还是个沉浸在忧伤之中的文艺男青年。
不管他忧伤什么,她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花园从来都是杀人抛尸偷情表白的好地儿,她得给别人腾位置。
正想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溜走,哪知道面前这人突然之间似有所感地慢悠悠低下头,那双依然哀伤透露着颓靡的眼睛盯紧了她。
她迈出步子的姿势定格住,故作镇定地回望,
男人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此刻却听见花园另一个入口处传来脚步声,虽细微,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立即伸手一拂,一阵掌风拂过,琉璃灯瞬间熄灭,跟随之人瞬间飞身委藏在一旁灌木之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双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腰间一紧,眼前一转,被揽腰转了几圈,场景瞬间变成了假山里拥挤的空间。
双宁瞪大杏眼,唇微动,却立即就被点了哑穴,硬是发不出声音,只得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见鬼了!她遇见了传说中的点哑穴!终于明白了那种哑巴的绝望。
男人只是瞟她一眼,毫无所谓,此刻只是盯着假山之中的细小~缝隙往花园中看热闹。
双宁看到了这一吃瓜群众的行为,意识到干瞪眼也没什么用,打也打不过对方,干脆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地凑头也往小~缝里看去,由于身高不够,她还要微微踮脚才看的着。
男人看到突然凑过来的小脑袋,看多了两眼,没什么意见,依然往缝隙中看去,反正他高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当双宁的头摇摆时,还是有些拉下脸地大手一按那小脑袋直接给按老实了。
这时,双宁转头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也注意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好大一股酒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超出我预料了……
这卷可能比较长……
第33章 再次被拆穿
闻到那股酒味儿,双宁皱眉,毫不留情地就捂着鼻子嫌弃地转过身继续八卦地盯着园子里那对小男女。
熟悉的月白色长衫,在夜风下微微飞扬,墨发轻扬,丝丝缕缕在风中飘散,旁边有个今晚令人瞩目的美人,依旧是那袭鹅黄色的绸缎,柔软的发丝,熟悉的发髻,两鬓碎发遮挡小~脸。
此时的月光却明亮了不少,似乎突然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犹如银光照射下来,将两人的眉目都清晰暴露在夜里。
虽然,在假山里看热闹的两个人即使不用月光的照耀,看着那衣裳都知道了来者何人,这也是这两人为何如此兴致勃勃偷看的原因。
在使者求亲之后,群臣尽欢,歌舞酒肉,大家都有些喝得醉醺醺时,安泰就借口如厕溜出了宴席,接着就找了宫女暗中在酒盘上夹带了纸条约了沈珉羽出来。
来到后花园,沈珉羽却似乎放不下心中警惕,一直四处观望着,眼神锐利,有意无意地往假山处看去,让假山里的双宁一瞬间感觉自己对上了沈珉羽那看透一切的目光,一阵心虚,还移开了一下目光。
身后的男人倒是风雨不动老神在在地依然盯着两人的进展,没有留意到双宁这点小举动。
这是无非是女子不甘心,终于决定摊开来说而已。
即使有酒壮胆,说出了内心真正的心意,放弃所谓的全身所谓的骄傲,去希冀一份根本得不到的爱情,其实结果都差不多,无心之人依旧无心。
“难道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曾经骄傲如斯始终下巴微抬的骄傲公主,也会红了眼眶,倔强地不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沈珉羽将目光从不远处的一座假山上移开,其实他刚才说的话,所表现的态度都已经非常坚决地表示了,他们不可能。
可此刻看到安泰抬起脸蛋,强忍着泪水望着他,他怜香惜玉的心些许有些起来了,原本强硬的语气也稍稍柔软下来,不过终究与想要靠近他的安泰保持着距离,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您是公主,我只是个臣子,君臣有别,还望公主别再为难下官。公主的婚事已定,更应该怕人言可畏,以我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