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肉绽,哭声震天。
贺兰清芬拿这个小表妹没有办法,早让人回镇国公府搬救兵去了。旁边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妹妹,要她镇压。一时间只觉得头疼无比。
眼见着季阳连跑的力气都没了,直趴在桌上大口喘气。贺兰清芬交代贺兰清棠不许添乱,自己冒着被抽的风险,冲到屋子里阻止萧含玉继续抽下去。
“玉儿,好了,不要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萧含玉这会也不比季阳好太多。抽了这么久,得多大力气啊?其实就算让她再抽下去,她也抽不动了。
被贺兰清芬拉着往外走,还不忘回头警告季阳:“你要是再敢诋毁太子表哥,下次谁都保不住你!”
话音刚落,脑袋扭到后面的萧含玉没看到脚下的门槛,当场被绊了个大跟头,手擦破了不说,还扭到小嫩腰了。
完了,这下脸可丢大发了!打架时没出事,反倒自己走路时出了幺蛾子。萧含玉一时欲哭无泪。
“玉儿,摔哪儿了?疼不疼?”
贺兰清芬急忙搀扶起萧含玉,看到手掌上出了血,顿时一脸的心疼。
萧含玉抢回手,藏了起来,又硬扛着不肯叫痛。贺兰清芬便以为只有手擦伤了。
正准备带她去找大夫,楼下便来冲上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个,却是九城司的大统领。
一见面,便什么也不问,就发了话:“来人,将闹事的几人统统拿下,带回衙门。”
贺兰清芬气极,挡在萧含玉前面,大声问道:“大人都不曾问话,便认定我等闹事,大人这样明晃晃地帮亲不帮理,是不是太过藐视王法了?”
原来,九城司的大统领与季家有亲。得到消息后,便带着人赶过来。仗着后面有季家撑腰,根本就没想过要过问一下对方的身份。
待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镇国公府上的大小姐时,顿时眼睛一眯。
“没想到传说中,知书达理的贺兰大小姐,也会聚众闹事。果然再怎么美化,也掩盖不了武夫与生俱来的血统。”
话里话外,无不是讥笑贺兰家不过一介莽夫,贺兰清芬更是名不符实。
贺兰清芬毕竟还小,被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却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贺兰清棠见姐姐被人侮了,哪里还忍得下来?抄起边上的一盆花,就冲那人砸了过去。只是力有未逮,没有砸中。
而萧含玉也从贺兰清芬身后,捂着腰钻了出来,照脸就一鞭子抽了过去。
只是腰伤到底还是影响了发挥,鞭子显然有些绵软。当场便被大统领给抓住。
大统领也是怒了,哪来的小毛孩?今天要是被她抽个正着,他还要不要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混了?
为了给萧含玉一个教训,他一步欺了上去,一把抓住萧含玉的脖子,将她往地上用力一掼。“咔嚓”一声响,萧含玉当时就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再不能动了。
此举一出,现场有那么片刻是鸦雀无声。
不管是在场的,还是躲在包间里偷看的,看向大统领的眼神全都变了。多大仇啊?能对一个如此小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毒手,这人得有多冷血啊?
大统领自己也有些惊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没下太大的力气啊!本来也只为教训一下,吓吓她而已。谁知道事情的发展完全变了样。
这么凄惨的叫声,配着他冷酷的表情和残忍的举动,落在别人眼里,这不是教训,妥妥的杀人灭口,谋害性命。
别人怎么想,躺在地上的萧含玉是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回是真的要了她的老命了!她感觉自己的腰已经断成了两截,连出口气都扯得钻心地痛。
心里将大统领已经骂得个狗血淋头。本来自己摔到腰的事,不好意思说出来。有人不怕死,非要冲出来背黑锅,不成全他,萧含玉都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这个代价有些大。
进了酒楼,萧含玉不可能将所有侍卫都带上去,所以跟上去的只有两人。这两人原本在萧含玉鞭抽季阳的时候,在外看押着季阳的下人。
后来见来人是有身份的,想来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下对小孩出手,也没太靠近。等事情发生了,他们才知道事情大发了。主子受了重伤,他们全都有责任。因此,丢下那个几下人,迅速拨出腰上的佩刀,全都黑着脸,刀锋直指九城司大统领。
乐言也一脸煞白地跪在萧含玉旁边,看她痛得面如金纸,连话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心里也悔得不行。当初怎么就没拦住这个小祖宗呢?
“快回去叫太医来!”乐言指了一个小太监喊道。
九城司大统领这时才发现,用刀指着他的居然是骁卫的人。又听乐言喊人回去叫太医,这会才琢磨出味,感情这位主是宫里来的?心里难免有些拿不定了。
但想到身后的季家,宫里的季淑妃和二皇子,除了太子,宫里的也没谁得罪不起。于是,很快又嚣张了起来。
“本官乃九城司大统领,你等敢拔刀威胁,眼中可还有王法?”
乐言“噌”地站了起来,两眼赤红,手指差点戳到九城司大统领的鼻子上,大声怒骂道:“眼里没王法的人是你!你敢伤了福宁县主,等着皇上治你的罪吧!”
正在这时,旁边一间包间走出一个人来。二十多岁年纪,青衫羽扇,面目儒雅白净,却是往萧含玉身边一蹲。正要伸手去摸萧含玉的身体,被旁边的贺兰清裳一把打开。
“什么人?敢动玉儿,我要你的命!”
青衫人也不生气,拱了拱手说道:“在下略通岐黄,看这位小姑娘伤得颇重,想替她检查一下。再不医治,小姑娘恐是要痛晕过去了。”
贺兰清棠有些怀疑地打量了那人一眼:“你确定自己能治?若是玉儿出了什么事,你全族上下一个都别想逃掉。”
青衫人从容一笑:“我确定。若是这个小姑娘出事,我陪命便是。”
或许是被他的态度感染,贺兰清棠半信半疑地让开,由着他替萧含玉诊治。
把过脉,又在她身上捏了半天,青衫人沉吟了一下,便对掌柜的说:“劳烦掌柜取一床棉被过来。”
掌柜的这会也是一头冷汗,正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听了,便赶紧抱了床棉被过来。
青衫人将棉被铺到萧含玉身边的地上。然后让乐言和贺兰清芬帮忙,自己掌着萧含玉的腰,将她翻了过来,刚好趴在棉被上。
又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丸药出来,喂到萧含玉嘴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苦是苦,不过慢慢地,萧含玉倒是不觉得有那么痛了。也不知是药起作用了,还是痛得麻木了。
“我要将她抬到屋里去医治。这两位姑娘帮我,其他人守在外面,不许进去。”
等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