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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抽噎噎地乞求着他们的原谅:“对不起!姨母,对不起!玉儿下次再不敢乱来,让你们担心了!”

    贺兰嘉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看着怀里哭得悲恸的孩子,眼底泛着淡淡的波光。

    真是个傻孩子!他们怎会不知她的心意?如果不是季淑妃一直与自己不对付,以她的脾气和性格,又怎会处心积虑去谋划对付元静萱?

    她本是那么单纯率性的孩子,难道也要学会这宫里的阴谋算计吗?她宁愿一点一点,多花些时间精力,去谋取那些东西,也不愿意看着这个干净的孩子,一点一点,染上那斑驳丑陋的颜色。更不愿意看到她用自己的安危,去换取对她有利的局面。

    元晠默默伸开双臂,将她们牢牢地拥入自己的怀中。

    怀中的这两个人,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们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打算,哪怕自己受尽委屈也不在乎。如今他已长大,该由他担负起保护她们的重任了。

    “好了,不要哭了!记着这次的教训,下次不要再犯了就是。”

    看到萧含玉已经哭得打嗝了,元晠心有不忍,出声安慰道。

    萧含玉从贺兰嘉懿怀里抬起头,眼泪鼻涕已经糊了一脸,跟只小花猫一样。看得母子俩一阵好笑。

    只是等贺兰嘉懿看到自己衣服上也被沾上了,没好气地拧了拧萧含玉的耳朵,自己起身回去换衣服。留下元晠替萧含玉打理干净。

    萧含玉洗过脸,四喜端了一碗白粥上来。萧含玉不由得瘪了嘴:“我不想吃这个,要吃糖蒸酥酪。”

    元晠没听她的抱怨,将白粥吹凉,硬塞了她一口:“太医说你这几日只能以简单清淡的饮食为主,而且不能多吃。点心之类的,你是别想了。”

    萧含玉听了如遭雷击,毛一下子就炸了起来:“为什么不能吃点心?我少吃点不行吗?”

    “不行!”贺兰嘉懿换了衣,缓缓走了进来,听到萧含玉的话,想都不想,直接驳回。

    萧含玉的底子弱,昨天太拼了,又受了伤,引发了旧疾。

    “就当你这次犯错的惩罚。”

    涉及萧含玉的身体,贺兰嘉懿就会严厉许多。

    萧含玉一听这话,当即就怂了。

    自己害姨母和表哥担心,受罚也应该的。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要是罚别的就好了。

    元晠和贺兰嘉懿对视一眼,眼底都隐含着笑意。

    不管在别人面前,她如何嚣张霸道,到了他们面前,总是最纯粹干净的那个玉儿。

    第69章 究竟,拜寿

    正在萧含玉垂头丧气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憨态可掬的玉麒麟。活灵活现的样子,让她爱不释手。

    看到那张白玉般的脸上,重新出现欣喜的笑容,元晠眼里泛着柔和的波光。

    见萧含玉自己玩得开心,贺兰嘉懿拍了拍元晠的手,朝他示意了一下。元晠会意地扶起母后,朝外面走去。

    “晠儿,你知道你父皇趁着这次机会要封赏后宫,季淑妃原本是要升为贵妃的。我当时并不开心。倒不是担心她气焰更高,给我添麻烦,只是我儿子立了功,却让她得了便宜,我有些不甘心。”

    元晠理解贺兰嘉懿的想法,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不打紧,让她高兴一时罢了,我会从元昱身上找回来的。”

    贺兰嘉懿相信元晠的话,拍了拍他的手。拉着他在站在回廊边,看廊下一大片花繁叶茂的蔷薇花。那是玉儿强烈要求种的。她不喜欢那些名贵的花草,反倒更中意这种天生天长,生命力顽强而且常年开花的凡花。

    元晠看着那片蔷薇,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俊朗的脸庞一片柔和:“玉儿就象那片蔷薇一样,开得热烈又纯粹。”

    贺兰嘉懿赞同地点点头。至少她不必担心,如果是精心伺养的珍品,说不好哪天被玉儿心血来潮,摘了去做点心。

    想到这,贺兰嘉懿心情更好了。她轻笑了两声,在元晠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玉儿是我们的小福星。她懵懵懂懂,误打误撞,倒是解了我最不甘的那件事。”

    元晠立刻领悟,也跟着笑出起来。

    “父皇亲口说的?”

    “当然!我终归还是要避嫌,这种事怎好开口?昨天临走的时候,皇上亲口对我说,划掉季淑妃的名字。”

    母子俩相视而笑。季淑妃盼着当上贵妃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被自己的女儿生生毁了,如果将这件事透露给她听,不知道她会不会发疯。

    笑过之后,贺兰嘉懿又蹙起了眉头,脸色颇为忧虑。

    “母后——”元晠担心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又忧郁起来。

    贺兰嘉懿轻叹一声:“晠儿,你不觉得玉儿身边发生的事,太神奇了吗?她的运气,也不是一般的好。每次都恰好替我们解除了忧患。而且,皇上,是如此的重视于她。”

    元晠抿了抿嘴,剑眉微沉:“要不,我找个机会去见见国师?毕竟,当初国师的行为很奇怪。也许是他看出来什么,告诉了父皇,才让父皇留意到玉儿的。”

    “不行!”贺兰嘉懿坚定地摇头,拉着元晠的手也用上了力,眼中有抹不去的焦灼与担心:“晠儿,答应我,绝对不要主动去找国师!”

    元晠不太理解贺兰嘉懿这般紧张是为什么,沉默着没有说话。

    “晠儿!”贺兰嘉懿语气开始变得严厉,好像得不到元晠的回答,就不会甘休一样。

    元晠看到母后眼角细细的纹路,心里一软,点下了头:“是,母后,儿子不会主动去找国师。”

    得到儿子的回答,贺兰嘉懿这才放下心来。

    “国师地位特殊,除国事,连皇上都很少去打扰。皇上是英明,可也有帝王的通病,不然也不会在前朝后宫搞制衡。所以,你不要去挑动你父皇的底线。”

    元晠沉默下来。父皇一直对他很好,有时候和母后、玉儿在一起,就象普通的一家人一样,充满了温馨的感觉。他以为,父皇对他是信任的,是不一样的。

    贺兰嘉懿大概知道儿子心里不太好受,他毕竟还很年轻,对自己的父皇有种天然的崇拜与亲近。

    叹了口气,她探身抱了抱元晠。虽然有些残忍,但身在此位,就不能天真。元晠也难得地软弱一回,回抱着母后,从她身上汲取着温暖,填补心中刚刚缺失的那块空白。

    并没有允许自己伤感太久,元晠很快收拾起了精神。

    “母后,儿子知道了。以后做事会多注意。”

    贺兰嘉懿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脸,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慈爱与温暖:“虽然不能找国师,但可以去洛安寺找方丈大师。你哪天带玉儿去趟洛安寺,或许方丈大师能看出什么也说不定。”

    “嗯!”元晠点点头,玉儿还需要时间休养,等她好了以后,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