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宴会,爹爹便不会再计较自己之前的事了。
元晠拎着贴子回了光天殿。萧含玉正没骨头地歪在软榻上,两只手在鼓起的肚皮上揉着,嘴里哼哼唧唧地没个消停。不用说,肯定是吃撑了。
将贴子放到一边,元晠无奈地走上前去,认命地替她揉肚子。萧含玉趁机撒了手,舒舒服服地享受太子殿下的服务。
“表哥,你答应去赴宴了?季家就没一个好人,你就不怕她是设的鸿门宴?”
但凡与季家沾边的人,都会被萧含玉在心中打上阴谋者的标签。恨不得将人抓来“咔嚓咔嚓”直接剁了才痛快。
元晠坏心眼地在她腰上的痒痒肉上挠了几下,萧含玉顿时笑不可抑地一顿乱蹬,好不容易滚作了一团,逃离了魔掌,又捂着肚子喊痛。
自作孽的元晠只得重新将人拢到怀里,再次苦命地揉起了肚子,还被迫应下了连续两天让金嫂做不少于五样点心的不平等条约,以平息怀里小人的愤怒。
等萧含玉终于消停下来了,元晠这才伸手拿过那张贴子:“你也别想跑,贴子可也有你一份。正好那天和我一起去。”
萧含玉一双大白眼翻了过去:“请我干嘛?她就不怕我去坏了她的好事?还是她布置了陷阱,打算趁机报复?”
“不会。”元晠理了理萧含玉乱了的头发,解释给她听:“想必是安王叔的意思。安王叔不是季家那些人,他与你母亲有旧,对你又有好感,想来是希望你能跟元薇亲近一点。”
“谁想跟那个阴险的丫头亲近?”萧含玉不满地抱怨。只是想到安亲王,态度多少还是软了一点。“她要是再敢算计我,我才不管什么安不安亲王的,照打不误。”
元晠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知道她这算是松口答应了。
“小气的丫头!如果她跟你道歉呢?”
“我要相信她会真心跟我道歉,还不如相信金嫂会愿意让我进她的厨房,帮她做点心呢!”萧含玉不屑地回道。
自打她跟元晱将金嫂的小厨房差点拆了以后,金嫂就将他二人划入了禁止名单里。从此只能站在厨房外,眼巴巴地等着金嫂将做好的点心端出来。
想起当年厨房惨案,元晠闷笑两声,招来了萧含玉的一对大白眼加一顿粉拳。虽然只是不痛不痒,元晠还是得假装被打痛了,向她告饶,方才被放过。
笑闹时,外面突然通报,史侧妃求见。
史乐儿在东宫过得挺惬意。脸色比进宫之前还要红润,身体更是丰腴了一分。太子妃有名无份,一直在承恩殿养病。一切宫务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太子的侍妾并不多,在女色上也不看重,更是不插手后宫之事。自己便成了太子后宫名符其实的第一人。
若是自己能抢先生下太子的第一个子嗣,而太子妃又一直好不起来,承担不起太子妃的重责,自己岂不是机会很大?
不过好在她理智未失,尚懂得保持低调,也不会做逾矩的事,这才令太子一直满意她的表现,将后宫之事全部交到她的手上。
“原来郡主也在?怪不得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想必是金嫂又做了什么好吃的点心吧?”
看到萧含玉懒洋洋地依在太子的怀里,史乐儿心下微酸。要是自己能替代福宁郡主在太子心中的位置就好了。
第27章 赴宴,针对
不过她更知道福宁郡主是太子的心头宝,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因此只得摆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故作亲昵地调侃着。
萧含玉从太子怀里坐了起来,朝史乐儿点了点头。
史乐儿有些小心计,但人还不坏,有些地方倒是挺能迎合萧含玉的喜好。如果她不是太子的侧妃,说不得两人还能成为朋友。
可惜她进了东宫,成了太子的侧妃。萧含玉有种被人抢了表哥疼爱的感觉,自然对东宫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了。不过她也知道,有些事是由不得她的。好歹是表哥的人,她也不会做什么让双方难堪的事。
“这会过来可是有事?”怀里的温暖没了,元晠心中有些不快。冷着脸问道。
史乐儿心里一窒,有些难受。扯了个僵硬的笑容说道:“下月初五是容妃的生辰。这是她入宫后的第一个生辰,听说皇上有意大办。因此想来问问殿下。若是属实,也好早点准备贺礼。”
萧含玉一听,眼睛顿时睁得溜圆。攀到元晠的身上,连声问道:“这是真的?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的?”
自打为宫千滟与明武帝起了隔阂之后,明武帝明显不如以前对萧含玉关心了。元晠知道,却无能为力。有些为萧含玉担心,生怕她再次触怒明武帝,会伤到她自己。只好尽量劝解,不让萧含玉再去招惹后宫那些人。
“也是刚刚才说的。你整天到处乱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元晠脸上回了些温度,扶着萧含玉,省得她乱动掉下来。
又回头对史乐儿说道:“你去准备礼物吧!不用太重,大面上过得去就好。”
史乐儿有心多留一会,与太子多说几句,最好顺便留下一起用膳,晚上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只是太子一颗心,这会全放在了生气的福宁郡主身上,没分出半丝给她。她目光中有些嫉妒与苦涩。这两人之间的氛围根本不容任何人插入,这里没有她留下的余地。她捂着有些凄凉的心,转身离开这两个令她格格不入的房间。
萧含玉知道自己没能力阻止一些事,只是心里憋屈得慌,就忍不住缠着元晠扭麻花,发泄一下情绪。
待她发泄完,总算是安静下来,元晠这才郑重地交待:“容妃似乎已经怀有身孕了。玉儿,你切记,这段时间一定不要近容妃的身,最好不要与她有任何交集。”
萧含玉恨恨地拿头使劲撞了元晠两下,然后往后面一倒,整个人瘫趴在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哪都不去,就待在这行了吧?”
元晠笑容里有些黯淡,伸手揉了她一把:“行,你爱待多久都行。”
说完,便起了身。他还有不少事要做,不得不离开。他眉峰高耸,望向后宫的方向。他总感觉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惜他不是玉儿,没办法做先知的梦。只好更辛苦一点,将所有事情多想几遍,尽量安排妥当。
日子一转即逝,很快就到了要去安亲王府赴宴的时候了。
尽管不怎么乐意,萧含玉还是在元晠的紧迫盯人下,穿戴好一切,跟着去了安亲王府。一起的,还有非要赖上来的六皇子元晱。
太子身份自然不同其他人,就算最后到场,也没人会认为有什么不妥。而随太子而来的萧含玉,大家一贯将她归于任性刁蛮一类,她高兴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同样没人敢说什么。
二皇子元昱与四皇子元晅早已经到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