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不在话下。
萧含玉拿这些药,是方丈替她出的主意。虽然同意替她打掩护,也算出此行虽险,却并无大碍,但能多一份保障也是好的。
了无目瞪口呆地看着存放药瓶的柜子,一下子空出一大块,默了一默,忽然又松快了下来。真好,放了这么久的药,终于有人拿走了。也不知道效用还是不是和之前一样。等她用过之后,自己一定要去问问结果。而且柜子现在空出这么一大块,自己新配出来的药,又有地方放了。
了无心里想些什么,萧含玉一点也不知道。她拿出之前萧芳菲给她的冰皮莲蓉糕。
“了无师傅,你帮我看看,这点心有没有问题。”
了无拿起点心放鼻子下使劲闻了闻,又掐了一小块放嘴里仔细品了品,尔后便起了兴致,专心致志地开始研究起来。
萧含玉随手拖了条凳子坐下,看了无忙来忙去,有些无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就在萧含玉差点要睡着的时候,了无兴奋地叫了起来:“妙啊!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原来还可以这样!”
萧含玉被惊动,有些无语地看着此刻激动得面红耳赤的了无。兴奋过头的了无得到萧含玉赏赐的大白眼,有些傻笑地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
然后面色一整,严肃地说道:“这点心确实有问题。里面放了致人虚弱的药物,而且还有几味药,吃了以后,会使人五脏失衡,以致身形浮肿,满面红疮。此药配置得极为精妙,一般的大夫只怕都察觉不出来。”
身形浮肿,满面红疮?萧含玉心里揪揪地痛。眼睛有些发胀,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前世掏心掏肺地对人好,却换来这些人的狼心狗肺。
前世,萧含玉小时候还很是玉雪可爱。不然也不会得到明武帝的喜爱,让皇后留她在宫中抚养。
当时她极听萧文翰的话,让她对萧芳菲好,多带着萧芳菲结识一些贵人,自己也是一丝不苟地完成着父亲的交待。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芳菲突然隔三岔五地给自己送点心吃。即便吃了以后,病了一场,也从未疑心到她身上。只是从那以后,她开始变得身形臃肿,皮肤粗糙暗黄。从可爱变得可憎。太医当时并未查出是中毒,自己也就没有多想。
当时那名太医到底是被人收买,还是确实查不出来,现在却也无从探究。
唯一能让她肯定的就是,自己前世的遭遇,分明是被萧芳菲暗算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如果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将自己毒死算了?
萧含玉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是了,毒死了自己,事情就闹大了。姨母与表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萧芳菲的背后,一定有人给她出主意。
只是这个人是谁?柳娘?给自己下毒,对她又有什么好处?而且,连了无师傅都称赞精妙的毒药,她又是从何而来呢?
越是深想,萧含玉越是感觉到心寒与心惊。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付自己呢?
萧含玉想不出来。如梦游一样回到自己在寺里暂停的厢房,八宝连喊了几遍,才将她唤回神来。
罢了!想不通的事情,还是暂且放下吧!目前最紧要的,还是要帮太子表哥破解开这起军饷劫案。只是,萧芳菲!萧含玉低垂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等她回来,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些想要害自己的人。
当天夜里,萧含玉就悄悄会同萧正从洛安寺后门溜走了。只留了一封书信给八宝。八宝这么机灵,相信她看到信后,自然知道要怎么做。之所以要背着八宝溜走,主要是怕她也吵着一定要跟她去。要是她也走了,只有方丈一人打掩护,多少也有些不完满。
萧含玉与萧正是骑着方丈大师让人替他们准备的马走的。为了赶在太子之前,尽早寻获季渊的线索,萧含玉咬着牙一声不吭,硬是日夜兼程,只花了五日的时间,便赶到了之前得到季渊最后消息的庆州。
第48章 追踪
庆州也算乾元靠近西北比较繁华的一个大城。一品*楼在这也有家分号。只是规模上,要比京城的小一些。越靠近西北的地方,民风越是尚武。这里的一品*楼自然也有演武场,待在演武场的人比前堂聚集的才子要多得多。
这里也算是贺兰承山麾下安西军的威慑范围以内,萧含玉的一*品楼自然是安全无虞。有平西军当靠山,也没人敢不长眼,去一*品楼闹事。
萧含玉一身男装的短打,眉毛画得更粗,皮肤也抹了从了无那搜来的药粉,变得有些暗黄。象一个相貌普通的半小子。与萧正一起,到是象两兄弟。
拿着自己的身份证明,萧含玉与萧正很快被分号掌柜,毕恭毕敬地请进了最深处的一间小院子。这里隔着外面有些距离,清静了不少。最主要的,有个侧门直接对着外面的一条小巷,进出不引人注意。
来不及歇口气,萧含玉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季渊的事。在反复确定那人的确是季渊后,萧含玉切切实实松了口气。真怕费了这么大周折,结果还是空欢喜一场。这一松劲,疲倦的感觉便一阵阵往上涌,眼皮子都快要黏起来了。
萧正一路眼看着身娇肉贵的萧含玉,默默咬牙,忍受着路途中的各种困难痛苦。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瘦了一圈了。这会已经到了预定的目的地,便忍不住出声道:“郡主,今天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要是累垮了身体,您这次出来的目的就可达不成了。”
萧含玉也正是有些支撑不住了。遂点了点头,让分号掌柜送些吃的过来,再备一桶水,让她沐浴。这几天风餐露宿的,她觉得身上都有味了。
萧正看了一眼,默默地从随身包袱里掏出一个药瓶子。又让掌柜的叫个丫头过来伺候。见那丫头收拾得干净,看起来也是个伶俐人,便将她叫到一旁,悄声吩咐了几句,才让她去伺候萧含玉。
以前骑马只当兴趣,如今连续几个日夜的日夜兼程,萧含玉是彻底体会到骑马的艰辛了。若不是一口气撑着,又有萧正鞍前马后地细心照顾,她只怕在半路就倒下了。
这会猛地一松懈下来,萧含玉全身的骨头都开始叫嚣了。等她跨入盛满温水的大木桶,骑马时被磨破皮的大腿内侧,立刻痛得她一阵抽搐。趴在桶边上,要不是全身腰酸脚软,身体配合不了想法,她都差点要从桶子里跳出来。
得了萧正吩咐的丫头见状,立刻拿起搭在桶边的软巾,手下的动作又快又利落,将萧含玉整个涮了一遍,然后双手用力一提,将萧含玉从桶子里拔了出来。
若在平时,萧含玉只怕要为这丫头一身好力气拍手叫个好,这会子却是两股战战,随意擦了擦,便往铺好的床上一倒,半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