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睡觉。”
萧含玉笑嘻嘻地搂着元晠的脖子,朝众人挥了挥手,任由表哥抱小孩一样,抱着她这样穿堂过道,一直抱到她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元晠的举动勾起了萧含玉小时候的回忆,她也越发幼稚了。
洗漱过后,她拽着元晠的手不放,娇声娇气地说道:“表哥,我睡不着,你哄我睡。”
“你这个小丫头!”元晠捏了捏萧含玉的小鼻子,眉眼间蕴含着深深的宠溺。
“唔——要嘛,要嘛,表哥好久没哄过我睡觉了。”萧含玉在元晠的放纵下,越发没个形了。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元晠一边叹着气,一边却是笑意不减。
他脱掉靴子,侧身卧在萧含玉身边,一手支头,一手绕到她的背后,有节律地轻轻拍打着。
“表哥,你唱歌给我听。”
“唱什么?是不是作怪?真以为自己才两岁啊?”
“我要听!表哥唱歌可好听了,我喜欢听!你唱嘛!”
“哦?是吗?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最爱听姨母唱歌?”
“你听错了,是最爱听姨母和表哥唱歌。”
元晠拗不过,回想了一下,在萧含玉小的时候,哄她睡觉时唱的歌。然后轻轻开口,那熟悉的童谣再次在萧含玉的耳边响起。
萧含玉脸上甜蜜蜜地笑着,幸福地闭上眼睛。这可是她独有的福利。
她还小的时候,元晠也只是个少年,声音比如今要清亮,唱起歌来,带着一种轻快的感觉。如今声音要更低沉,可是更让人有一种安全感,好像有他在身边,一切都没问题。
第二天,因为头一天晚上的事,整晚没法安睡的马红缨,带着重重的黑眼圈,认命地带着萧含玉去了酒楼。她担心不已,正主却没一点知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如今这西凉城里,满城萧索,天干地旱,民不聊生,酒楼的生意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好歹能开大酒楼的人,多少有些门路。汤汤水水的供应不上,简单的吃食还是有。更何况,不是还有酒么?
缺了水,许多事情都做不了。于是大家伙的日子也就清闲了下来。在家里也闷得慌,还不如到酒楼坐坐。叫上一壶酒,便能坐上一整天。好歹也有人陪着聊聊天。
萧含玉到酒楼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一半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每张桌上都只摆着一壶酒,一碟干果。
她不想进包间,便找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没什么精神地走过来,有气无力地擦了两把桌子:“客官想吃点什么?”
马红缨是熟客,便由她作了主。
“来一坛最好的酒,再来一壶清茶,然后把你们这的点心每样上一盘。”
如今的水可是很贵的,这茶一般人都不敢点。酒楼也不能敞开着供,那是要看人的。也就是有点家底的,偶尔会点上一壶。
马红缨在西凉城里还是有些脸面,自然也能点上一壶茶。至于点心,那是义母特地交待的。这位福宁郡主嗜好点心,简直是无点心不欢。没看到义母知道她要来,让厨房准备了这么多点心吗?
等着上点心的时候,萧含玉东张西望,竖着耳朵,想听那些人在聊些什么。
“这福宁郡主可是大有来头,京城里谁不知道,整个皇宫里,就她最受宠。皇子公主见了她,都得向她行礼。”
“你咋知道的?”
“嘿,我这不是刚从京城我姑妈家回来吗?满京城,谁不知道这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福宁郡主。这话,可是打孩子一出生,就天天教的。”
“呦,那这福宁郡主可真是不简单啊!她不会真是有什么神通吧?不然她能知道哪天会下雨?”
“不是说是太子替咱们求的雨吗?太子可是在京城,这福宁郡主在咱西凉,是怎么知道太子求雨的事的?”
“你这人,真是榆林脑袋。福宁郡主是什么人?那是贵人!自然有贵人的渠道。”
“你们说,这福宁郡主倒底长什么样?”
“我猜一定长得国色天香。不然她也不是龙子龙孙,皇帝和皇后凭什么宠她比公主还厉害?”
“说不定人家虽然长得丑,可是人家有大本事,能掐会算呢?”
第81章 酒楼巧遇
听到酒楼中众人的议论,不说元晠与元晙心里憋笑不已,就连原来愁眉苦脸的马红缨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长得丑,能掐会算?”
萧含玉本以为经过昨晚的事,大家议论的应该是太子,不成想听来听去,反而是对她比较好奇,而且还什么猜测都出来了。
听到马红缨忍俊不禁的笑声,脸一瞬间就黑下来了。
姑娘家就没有不爱漂亮的。虽然她不是很在意这方面,但当着自己的面,被人说丑,那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即使那人根本不知道正主就在身边。
她好歹还记着太子表哥说过不想暴露身份,不然说不定真的跑过去跟人较真了。这会子却只能满心郁闷地往桌上一趴,自己捂着耳朵,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元晠与元晙同时伸出手去,想要安慰她,却碰到了一起。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各自别开眼,很自然地将手收了回去。
一时间,一桌人都沉默了下来。只能被动地听着旁边的人,越来越抓瞎的议论。
幸好小二动作还算快,酒和清茶先端了上来。马红缨大方地拿过酒壶,给元晠和元晙各斟了一杯,最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而萧含玉面前,则是一杯清茶。
“来,三哥,小妹先敬你一杯。你是第一次来咱们西凉,也试试西凉的烈酒与京城的烈酒相比如何。”
元晠笑容温和地端起酒杯,没有说话,只是稍稍抬手示意了一下,便爽快却优雅地将一杯酒喝下。喝完了,没有半点不适的表情,依旧唇红齿白,风度翩翩:“确实好酒。京城的酒却是要更醇和一些,不如这酒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只有性格飒爽的西凉人,才配得上这般爽烈的好酒。”
“说得好!”
话音刚落,门口一声清俊的叫好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萧含玉转头看去,发现门口站了三人。最前面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皮肤略黑,手里还提着马鞭。后面一左一右两名少年,穿着打扮都是一样,只是一个略高,一个略矮,长相却象了个十成十。
三个人年纪和马红缨一般。在如今满城面有菜色、精神萎靡的人中,难得的还保留着一份活力与精神。
“余梁,余栋,兰子,是你们啊!”
马红缨看到三人,却是高兴地站起来招了招手。等他们走了过来,她拉着那位姑娘的手,向萧含玉几人介绍。
“这是我的几位好友,家中长辈也在平西军中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