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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职。”

    元晠微笑着点了点头,既是巧遇,也不好将人推出去,便客气地说道:“相请不如偶遇,几位不嫌弃,便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几人都不是那种扭捏的人,况且有马红缨在,便爽快地坐了下来。两名少年坐一起,马红缨原本是自己坐一方,便拉着那个叫兰子的姑娘坐了下来。萧含玉与元晠坐一方,元晙单独坐一方。萧正与太子的几名护卫坐在另一桌上。

    兰子从一进门,就盯着元晠与元晙看来看去。即使西凉没有大旱,平时也鲜见这般俊秀的人物。看他们的穿着举止,和刚才的话,应该是刚从京城过来的。想到那个繁华奢靡的地方,兰子忍不住暗叹了一声。也只有那里的人,才会有这么风雅的举止和长相吧?

    经过马红缨的介绍,才知道,长得高的那名少年是哥哥,叫余梁,另一个是弟弟,叫余栋。平时都是活跃爱闹的人。刚才那声叫好,出声的便是弟弟余栋。

    “这位老兄,你刚才的话说得太好了。京城虽然繁华,但那里的人太讲究了,不如咱们西凉人,说话痛快,做事痛快,连酒也烈得很,喝得也痛快。哪象京城,那酒跟加了糖的水一样,那还能叫酒吗?”

    余栋一看就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也不想想,他面前坐着的几个人,可都是京城来的。当着别人面揭人家家乡的短,也太不厚道了。

    好在元晠向来宽厚,不以为意。元晙除了自己关心的人和事,其他事一概无感。萧含玉本性就是个爱玩爱闹,脾气耿直的人,倒是意外地与这人相合。

    看着余栋一口干掉了一大碗酒,萧含玉也很想试试烈酒的味道。从小只能喝那种甜丝丝,没一点酒味的果酒,白酒是半点都没沾过,现在看人喝得这么痛快,心里也跟着长了草。可惜这个想法同时被元晠与元晙镇压了。

    喝不到烈酒的萧含玉,只能酸溜溜地看着余梁余栋两兄弟,左一碗右一碗地挨个敬酒。不一会,一壶酒便见了底。两人显然觉得不痛快,爽快地叫小二又送了两坛酒上来。

    一边马红缨和兰子也跟着喝了两杯,便躲在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红缨,这就是你说的你义母家的亲戚?我看着可都不简单。那个趴在桌上的小姑娘,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福宁郡主吧?她真的说过,太子生辰的时候,西凉就会降雨?”

    马红缨听到问话,顿时脸色一垮。在她心里,萧含玉昨天晚上根本就是胡闹,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哪天会下雨。

    “别说了,郡主年纪小,又爱玩闹,都是说着玩的。”

    兰子显然有些不高兴:“就算玩闹也该有个边吧?不知道西凉多少百姓盼着下雨吗?她随便开个玩笑,却是糊弄了一城的百姓。在她眼里,拿全城百姓开玩笑,只是件小事吗?”

    马红缨没想到兰子会较真,急忙解释道:“别瞎想。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着别人哭得可怜,想安慰一下人家。只是没什么经验,又想不出好办法,只好随口这么一说了。”

    听了马红缨的解释,兰子的脸色才好了一点。虽然也是骗人,但人家也不是有心欺骗。只是年纪小,想不周全。

    又看了看与两兄弟相谈甚欢的元晠,与默不作声喝着酒的元晙,兰子脸上浮上一抹粉红。

    她悄悄捅了捅马红缨:“红缨,这两个是与福宁郡主一起的么?他们是什么身份?他们两个长得可真好看,这西凉城再找不出比他们长得好的了。红缨,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这两人看着也不错,有没有什么想法?”

    马红缨一向爽朗,但涉及自身姻缘,还是有些羞涩:“这两人身份可不一般。不要乱说。”

    第82章 凶残一鞭

    兰子是马红缨的闺中蜜友,一看好友的样子,便知道她有些心动了。只是不知道心动的对象是这两人中的哪一个。

    而且她也很好奇这两人的身份。马红缨的父亲在这西凉城里,可以说是除了贺兰将军,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她口中的“身份不一般”,难道这两人家中长辈是一品、二品官员,甚至是勋贵之家?

    看这两名男子对福宁郡主亲昵的举动,兰子若有所思。

    她们家都是贺兰一系,背后有镇国公府做靠山。红缨也是三品武官之女,长得也是一等一的漂亮。而且低娶高嫁,即便是勋贵,红缨的身份也不算差。若真是看中了谁,也不是没希望。

    有心问问好友,心仪的是哪一个,只是这酒楼里人声嘈杂,还是回头再问吧。到时候,几个人一起使使力,加上红缨的人品,一定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至于自己……兰子偷偷看了元晙一眼,眼中是压抑的淡淡爱慕。然后又飞快地收回了目光,心里有着浓浓的失落与自卑。她长相普通,性子也不够温柔,家里也不如红缨家好。对方一身气度,显然不是自己能够高攀的。她还是实际一点,不要好高骛远。

    不说兰子这边胡思乱想,那边点心端上桌,口无遮拦的余栋一不小心就把萧含玉给得罪了。

    萧含玉喝不得酒,只能等着尝尝点心。马红缨知道她爱吃,等点心端上来,就一样样给她细细地介绍。萧含玉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慢慢地品尝。

    谁想余栋喝着酒,听到马红缨说这些点心,继抨击了京城的酒以后,又开始嫌弃京城的点心,说京城的点心又甜又腻,真难为京城人还吃得下去。

    就这一句话,彻底将萧含玉给得罪了。她可不是胸襟广博的元晠,她心眼小得很。点心是她的心头爱,她都没嫌西凉的点心硬梆梆地咯嘴,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居然敢嫌弃京城的点心甜腻。

    于是两人就这样给吵了起来。

    酒楼里的人都是闲着没事做,这会见有人吵架,立刻开始起哄。被人笑话大老爷们欺负小孩,余栋一脸涨得通红,粗着脖子说道:“要不是看你年纪小,又是个女娃娃,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萧含玉眼睛一瞪,拍着桌子就差跳上去了。最讨厌别人说她年纪小,看不起她了。

    “有胆你就跟我打一场,谁输了谁在大街上大喊三声‘我是夯货’!”

    余栋怎么肯跟萧含玉动手?他再无知,也知道人家是郡主,真伤了人,自家老爹的前程还要不要了?况且自己也丢不起这人,欺负个女娃娃算怎么回事?

    他不肯,萧含玉却不肯放过,解下鞭子,拿鞭梢指着余栋的鼻子怒道:“你要不敢,现在就承认自己没用,是个无胆鼠辈!不然,就拿出点爷们的血性,干脆一点,跟我上场一比高下!”

    酒楼的人眼睛一亮,起哄得更厉害了。

    “小子,咋还没个女娃痛快?是不是爷们?不是还没断奶吧?”

    “赶紧上啊!杵在这别丢了西北爷们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