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样子,不让自己多嘴。现在出大事了吧?
笑着笑着,荣氏又焉了下来。这事现在被扔到自己头上,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正冥思苦想之际,她的贴身大丫鬟翠枝走了进来,有些为难地看着荣氏道:“夫人,荣姨娘刚刚过来,看中了您房间里的一个如意摆件,说借去把玩几天,已经将东西给拿走了。奴婢拦也拦不住。”
荣氏听了,头更疼了。这是她自己作的孽啊!怎么就招了这么个麻烦精到自己家?
她的眼光倒也没错,若是萧明则真娶了小荣氏,生活一定会被她搅得不得安宁。可惜没成!
现在变成了自己丈夫的姨娘,成了自己的对手,这个痛苦,荣氏真是没法说。虽然她不在意丈夫被人分宠,也不想理会小荣氏的一些挑衅,可耐不住人家不这样想。时时刻刻不忘跳出来展现自己存在感,真是烦不胜烦。
还总是口口声声叫自己姑姑,说姑姑该照顾晚辈,有好东西不能忘了她。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都快被她给搬空了。剩下的一些好的,她全让人给收起来了。不然,自己辛苦谋划的这点东西,全便宜她了。
只是看着这空洞的屋子,什么好东西都没剩下,荣氏只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翠枝正等着主人的吩咐,却看到她突然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正担心地要过去唤她,她突然冒出一连串大笑。
“哈哈,拿得好!真是天助我也!”
荣氏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看着桌上的帐册和库房的钥匙,嘴角怎么也合不上来。
等她笑够了,便将翠枝叫过来,附在耳边吩咐了半天。翠枝听了,原有些吃惊,但看到荣氏眼角划过的诡谲光芒,身子一颤,连忙弯腰应了下来。
小荣氏躺在院墙下的贵妃椅上,有些无聊地摆弄着刚从荣氏屋里顺来的如意。转眼看着自己简陋的屋子,心里很是不满。
因为只是做妾,还是自己送上门的,家里并没给她多少嫁妆。萧家每月的份例银子也不过二两,这哪够她去买漂亮的首饰和华贵的衣裳?听说红颜坊的胭脂是京城里最好的,可惜一盒最便宜的也要五两银子,还是她好不容易磨着萧文翰给她买的。
“唉!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生活得象个贵妇啊?”
小荣氏望天长叹。原以为嫁到萧家就有享不尽的福,谁知道萧家也不是那么有钱。幸亏她年轻貌美,能拢住萧文翰的心,时不时给她添点东西,不然这日子真是要过不下去了。
“……你不知道,先夫人的嫁妆真是太壮观了,随便打开一个箱子,不是绫罗绸缎,就是宝石珍珠,件件价值连城,美不胜收。这大家出身,家底就是不一样。”
“你真亲眼见了?”
“当然是亲眼见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刚开了库房去给大小姐选嫁妆,钥匙还搁在夫人屋子里的桌上呢!”
“这么好,为什么福宁郡主不要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没听人说吗?皇上皇后将福宁郡主宠上天了,皇上宝库里的好东西,有一半都赏给她了,她还能在乎这些?”
“唉,有人的命就是这么好!我要是能有一块先夫人箱子里的宝石,只怕这一辈子都不愁了。”
“哈哈,作梦去吧!咱们这样的,也就配戴个石头的……”
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听不到了。可是却在小荣氏心里点了一把火,那火熊熊燃烧,将她灼得坐卧不安。
第31章 失窃
等到第二天,镇国公府的人到了萧家以后,迎接她们的,是一个已经被人翻箱倒柜的库房。四处遗落的珠宝,迤逦一地的贵重锦缎,摔倒在地的琉璃屏风,无不告诉大家,库房遭了贼手。
“天啊,这……这……这要怎么办了?我要怎么向郡主交待啊?”荣氏大惊失色地进了库房,面对惨不忍睹的场面,无助又惊慌地大哭起来。
镇国公府派来的两位嬷嬷都是经年的老嬷嬷,为人精明能干,并未轻易被荣氏的眼泪蒙蔽,互相对视一眼,将其他众人拦在库房外,亲自进去,仔细勘察现场。
贺兰嘉敏的嫁妆被扔得到处都是,地面上的脚印也很凌乱,看上去象是贼人人数不少。可能是时间过于仓促,只是匆忙搬走了一些比较小巧好运送的东西。大件基本都没动。
门锁完好,窗户也关得严实,房梁上也没有异常,不象是撬门而入。
两位嬷嬷围着屋子看了一圈,很快便得出了结论。不是外贼,而是内贼。两人碰了头,稍稍低语了几句,心里大概有了数。保不齐,是萧家见没办法平帐,想出来的花招。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监守自盗。
不过不管怎么样,萧家都必须给镇国公府一个交代才行。
得了消息的邓氏与萧文翰匆匆赶到,见到被扔得到处都是的好东西,特别是那些被摔坏的珍品,心疼得捶胸顿足。
萧文翰也是第一次进存放结发妻子贺兰嘉敏嫁妆的库房。看到满屋子琳琅满目的东西,眼前顿时被各色光芒给晃得眼花缭乱。
想到自己平时在外面,常常因囊中羞涩,欲求众名家墨宝而不得,而自己的结发妻子的嫁妆原来是这么丰厚,顿时心里不平衡了。
他并不贪心妻子的嫁妆,但作为她的丈夫,平日手头拮据,妻子难道不应该主动为自己分忧解难吗?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以为贤淑大度的妻子,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不然怎么会眼睁睁看自己为那擦肩而过的墨宝忧伤,作妻子的还无动于衷呢?
邓氏目光不善地看着荣氏,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你仔细清点好东西,不许出一丝一毫的错误,你就是这样对付我的?”
萧文翰听到邓氏的话,看向荣氏的目光同样充满的怀疑。毕竟以前荣氏可是截留过萧含玉送给哥哥姐姐的东西。
荣氏一个劲地为自己叫冤:“娘,媳妇真的冤枉啊!昨天才接到您给的库房钥匙,知道里面东西贵重,我都没敢进去瞧一眼,生怕自己粗手粗脚地打坏东西,今天没法向镇国公府交代。哪知道今天一开门,里面竟是这般场面。媳妇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满府的人都可以替媳妇作证,打从您的院子里出来后,我直接回了文华院,可是半步都没出过门。”
萧文翰一听这话,忽然记了起来,昨天自己是在文华院歇的,确实不见荣氏出院子。这么一想,又对之前怀疑荣氏有点内疚。他看向邓氏,主动为荣氏说话,力证她的清白:“没错,娘,我可以替她作证。”
邓氏见自己的儿子站出来维护荣氏,心里气得不行。可是她不能责怪自己的儿子,只能将事情推到媳妇头上去,不管她是不是无辜的。
“之前为大丫头备嫁,你也没少从我那拿钥匙进出这库房,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