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求陛下恕罪,因为他知道陛下若是真的动了怒,他再怎么求恕罪,陛下都会降罪,索性自己主动请罚,陛下若是愿意饶他这一次,请罚也会饶的。
源流扫了一眼他以及其他跪地发抖的小太监,却对晋国公说:“袭予还有什么事吗?”
晋国公赶紧答到:“臣弟没有什么事,就是听到一些传言担心皇兄的身体,只要皇兄没事就好。”
司马抚儿瞧着帝的态度琢磨他是不是打算就这么算了?那怎么行,她可不答应,怎么能便宜了晋国公,他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痒,而且他此番不成事肯定还会有其他手段的。“下官刚刚就说陛下还在休息,让晋国公不要惊了驾,可晋国公却说什么就怕惊不了驾了,不知是什么意思啊?”
晋国公的脸色由黑转白,尚未回答就听帝问司马抚儿:“什么惊不了驾?”
“臣哪里知道,这个得问晋国公,臣让他不要惊驾,他却说什么怕就怕惊不了驾。”
“哦?袭予何意,你擅闯朕的寝宫,搅了朕的睡眠,怎会惊不了驾?”
晋国公面白如土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臣弟不是那个意思,臣弟的意思是——”
“晋国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臣弟只是担心皇兄的安危,实在太担心了,所以才——”
晋国公言辞闪烁,司马抚儿正要趁胜追击,却被源流抢先:“行了,袭予要是没什么要事可以回去了。”
晋国公松了一口气,赶紧道:“是,臣弟这就回府思过。”
司马史官见陛下真的就要这么算了,心里急了,竟然不治他的罪?那怎么行?不处死也要打入天牢!
正要有举动,却被源流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司马史官怒瞪他一眼,却被他温和的接收,她也只能看着晋国公就这么离开了。
第72章 第72章 册封
内殿门又关上了。
虽然司马史官因为帝就这么让晋国公回府生了一肚子怨气,但她还是赶紧拉住他的手仔细观察他的面色,低低的有些不太自信的问:“您都好了吗?”
他眨眨眼,笑得温和,还有些揶揄:“好了,就是还想再睡一会儿。”
可司马史官惊了:“还想睡?那就是还没好啊。”她不知道是让他再去睡会儿还是不让他睡,万一睡了又不醒怎么办,但不让他睡他现在又想睡。突然,她就想到了慕容华颜,“赶紧让慕容大夫来看看吧。”
源流状似生气的样子:“抚儿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之前都没叫她现在叫来作甚。”
司马史官急了:“那您不是还想睡吗?”
源流解释:“现在只是休息,又不是沉睡,都说没事了,药效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威胁。”
司马史官看他这话说的认真,才稍稍放下了心,一放心便又跺脚急道:“幸好您刚刚醒了,要是再晚点我还真顶不住晋国公。他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您是没看到,若是您还没醒,他又闯了进来,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您现在竟然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依旧温和,“抚儿别着急,朕自有计较。”
可司马抚儿却更急了:“臣可真没陛下这么心大,既然晋国公这次会下毒手,那就肯定还会有下次,与其防不胜防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看着她,眼神温润,声音很坚定的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不会再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司马史官依旧摇头:“他犯了死罪,即便陛下顾念亲情,也应该把他废为庶人。”
他抿嘴笑,眉目清雅,“抚儿说的有道理,但,还不是时候。”又问:“吃了吗?”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整天都还没吃东西,精神一直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中哪还能感觉到饿,即便是现在,她也没完全放松下来,就怕他还没全好,而且对他不处置晋国公有怨气,更是没饿的感觉了。“没吃,不饿,不想吃。”
“怎么就这么笨,殿里本来就有吃的,一整天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他打开了殿门让夏怀忠布膳。
夏怀忠等一干太监还跪在殿门外,刚刚陛下都没叫起就把殿门关上了,他们哪敢乱动,这会儿见陛下命令布膳赶紧答应着。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太监赶紧掌灯。司马抚儿此刻才有余力把自己的小本本拿出来,刷刷刷的写开了。等布完膳,内侍全部退出去后,源流轻声对她打着商量道:“这个就不记了吧。”
司马史官刚正不阿的狠瞪了他一眼,“臣身为史官,要做的就是事无巨细秉笔直书。”
“抚儿昨晚还说不记的,说话不算话。”
想诈她?“臣只说不记陛下睡懒觉的事,可没说不记其他的。”她继续卯足了力气在她的小本子上写,晋国公源泽鸩杀陛下未遂的事肯定要载入史册,她作为整件事的目击者,一个细节也不会放过。
“朕都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袭予也不会再有可乘之机,所以,还是给袭予留个名声吧。”
司马抚儿一直把最后一笔写完才又抬起头看他,一脸的不容商量,“您都没有处罚他,现在还要给他留个好名声给后世,您这是赏罚不公。”
见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她,司马史官又义正言辞道:“晋国公无义,您又何必对其有情?您不是普通人,您的安危关系到国家社稷,所以对要谋害您的人您就该依国法处置,不论他是谁。”
“我不是也没什么事吗,那酒我是知道肯定能解才喝的,我不会明知是死路还去走。”
“可您依旧将自己处在了危险之中。倘若您没及时醒来,让晋国公冲了进来,会有什么后果?”
“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事,朕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的。”
“您有什么防备?”
他没说话,坐到桌前让她赶紧吃点东西。
怨气未消再加之饿过了头,即便面对一桌子佳肴她还是没胃口。“您自己多吃点吧,您也一日未进食了。”
“我一整日都没动,怎会饿,我现在也不宜进食。”
司马抚儿警铃大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毒肯定都清了?”
源流眉目含笑,“抚儿别担心,毒都清了,只是一时半会儿不宜进食而已。”
在他的催促下,司马抚儿只得勉强吃了些,只听他道:“今晚抚儿还留在内殿吧。”
“为何?”
他笑道:“抚儿不是说做起居注史官就应该随侍在朕的身边吗?”
她一个激灵,大吃一惊:“您怎么会知道?您还能听见啊?”他沉睡的时候还能听见她说话?那她又哭又骂的都被他听见了?
“你声音那么大,想听不见都难。”他给她又夹了点菜,让她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