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地看着她。
“刚才田歌谣去的安全屋里也有跟这个类似的机关。”温顽解释了一句,并关闭入口。
看来那个安全屋的机关倒不是田文做的,也对,接入电线,准备食物和水尚且算简单,可是,想要做出那种机关,得是高明的工匠,一个从未学过这方面知识的人,就算拿着示意图恐怕也看不懂。这片空地的机关就是安全屋那个机关的放大版。
找到入口的位置,她和蒙惇直接穿墙进入通道。
入口前不是一个梯子,而是一座楼梯,顺着这里可以往下走。
走了一会儿,温顽感叹道:“这里好像不是个地窖,是个地下宫殿。”
区区一个大山村,有这么大的能量?这是用现代化机械也要费时多日的大工程。
如果不用到机械,用人力,想挖出这么大的空间,得填上多少条人命?
光是大山村里刚死的那些人,也就堪堪能挖出一层。
可是,光以感觉,她现在的高度起码已经走到了地下三层。
而且,这是一个斜行楼梯,这意味着,不仅这个地下宫殿足够高,也足够大。
等温顽终于走到平地,回头望去,她起码走到了地下四五层左右。
“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宫殿?这里是什么地方?”温顽自言自语。
蒙惇仰头看了看,黑暗不影响他的视觉——“这里好像是一个陵墓。”
第一百九十九章 怨恨(二十九)
“陵墓?”温顽重复了一遍。
“对。”
“不会吧, 大山村已经破落成这样,还能建造一座陵墓?”温顽不敢相信。
蒙惇倒持相反意见, “现在它很破落, 不意味着他一直破落。”
“也是,哪个家族是真能从三皇五帝一直富贵到今日的?”温顽倒也能接受这句话。
再往前走一会, 温顽彻底郁闷了:“八个门?”
没错,走到前方被一堵高墙拦住, 墙上开了八个洞, 各标:乾坤坎离震艮巽兑。
“八卦阵?”温顽知道得不多,但这点还是懂的。
八卦以阴爻和阳爻组合代表其性质,其排列分为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两种。前者传说为伏羲氏发明, 后者传说为周文王所创, 都在蒙惇前头, 所以他也听说过。
但两人都十分苦恼。
懂,但不知破阵。
更重要的是, 她们根本不知道余健余劲父子是从哪个门进去!这陵墓这么大,从何找起?
“要不, 哪个门都闯一下?”蒙惇提议。
“可这是八卦阵啊。”
八卦阵的大名,如雷贯耳,虽然具体是什么情况温顽不清楚, 但光是看到那八个字她就怵。
蒙惇笑着说:“最多就是陷阱而已,我们飘过去, 不显形不化形, 不就没事了?”
“对哦!”温顽大喜, 她怎么总是忘记,她现在又不是人,她早就死啦!
不过就是几个陷阱,挖坑,飞箭,那又怎么样?物理伤害对她无效!只要不化形,何所惧?
“八个门都试试,我走左边,你走右边,只要看到他们,就立刻出来在门口等。”
“好!”蒙惇走进兑字门。
温顽则从乾字门入,暂时与他分开。
在温顽进入乾字门后,门后有一条甬道,是一条弯道,明显可以看到向左转的趋势。看来,外面那八道门不过是个幌子,这并不是一座真正的八卦阵,这里头根本没有阵法,开八个门只是为了把他们送到不同的目的地去,至于为何要写上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个字,恐怕只是故弄玄虚,迷惑不怀好意的闯入者罢了。
当然,也许甬道中有机关,不过她是灵魂置身,有机关,她也触发不了呀。
这条甬道有弧度,并不是直线,所以她看不到尽头在哪,但一条路总会有尽头。
不过,还没等她走到尽头,却先听到了人声。
“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嘘!你的态度不应该如此不敬!”
“哎呀,不就是一块破石头……”
“闭嘴!”
听声音是父子二人,从远处走来,正是余健余劲。
温顽扭头就跑。
她倒不是害怕,是急着去汇合。冲出乾字门,温顽估计蒙惇应该还在探路,连忙闯入兑字门中,往前跑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蒙惇。他正一脸不解,抬头见到温顽,顿时一愣,“不是各自探路吗?你怎么来了?”
“你这边怎么样?”温顽随口问道。
“里头是一条死路……难道你也是?”蒙惇好奇地问。
“跟我来。”看样子其他门没必要继续探,温顽拽着蒙惇往外走,“我找到他们了。”
“是吗?在哪?”
“他们进了乾字门,我进去不久,正好遇到他们从里面出来,我们去堵他们。”温顽说。
“你运气真不错。”蒙惇高兴地说,这条路还挺长,要是探四遍,连他也会嫌无聊。
好在人找到了。
温顽与蒙惇离开兑字门,在乾字门门外蹲点守着,果不其然,不久,从乾字门中走出两人。
温顽果然没听错,从乾字门中走出来的两人正是余健和余劲。
余劲当先走出乾字门,他并没有搀扶余健,怀里却抱着一块大石头。
“好重啊。”他抱怨道。
余健横他一眼,“你给我好好拿着。”
“一块石头到处都是,我们非得走这么远的路来拿?”余劲烦躁地问。
“我说了,你得把态度放端正。”余健再次警告。
余劲不服气地咕哝着,“可我觉得,它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这就是祖先的遗物?”
——祖先的遗物?
温顽立马凑过去看,余劲怀里抱着的石头很大,表面呈八边形,用阴爻和阳爻在每一边的边缘处画上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对应的符号。但它确实是石头质地,除了形状上的人工雕刻痕迹很严重外,跟路边的石头没有两样——哦,路边的石头可能比它还大点。
“这就是大山村的宝物啊?”温顽有种白来的感觉,很失望,“我怎么觉得它就是块石头,最多能够称得上是雕刻作品,没什么特别的。”
蒙惇不说话,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显然他的想法与温顽一致。
连蒙惇也无法感觉到这块石头有什么特别。
比如阴气,怨气,起码有一种特别的气息能够让它们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