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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被人发现的尴尬。

    王韫点了点头,“对,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折芳有点不好意思地丢了手中的绣活,“是姑娘上次教翎哥儿时,我听了一耳朵。”

    王韫有点惊讶,折芳年纪小天真烂漫又聪慧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折芳竟然有意识去听她教翎儿念书,雪晴和留春都是她信任的丫鬟,对念书却不怎么上心,也只认识几个字。

    王韫突然来了兴致,她一本正经地招呼折芳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发,“你想念书吗?”

    折芳扭捏了一下,“当然是想的,我……”她的小脸因为激动红扑扑的,“我很羡慕姑娘能识字……”

    第一次有人羡慕她这个学渣。

    王韫感动到泪流满面。

    前不久,张氏刚把她叫到屋里商量出嫁的事。

    核对了嫁妆单子她心里对嫁妆也有了大概的把握,知道张氏不会亏待了自己。反而是陪嫁丫鬟她要好好挑一挑。

    自己嫁的是个老年人,她对荀桢没任何感情,不怕丫鬟挖墙角,也不必养一个好看的丫鬟拉住丈夫的心,容貌她不看重,高矮胖瘦她都无所谓。

    她已经想好带上雪晴和留春,带不带折芳她思考了很久。

    折芳十五,在她看来还是个年纪小的初中小妹妹,她不带上折芳是因为她担心荀桢是个丧心病狂的萝莉控。

    折芳就像是一颗碧绿水嫩的小葱。

    她真保不齐荀桢会做出点什么。

    然而今天折芳的行为和言语却让她有点蠢蠢欲动。

    折芳是她几个丫鬟中最聪慧的一个,她真舍不得抛下她一个人,指不定几年后,折芳那股机灵劲儿就能被消磨得一干二净,这么想倒是带上她更为合适。

    听起来可能自私而不负责任,但是将折芳教育成一个不同于晋朝寻常女子的诱惑力太大了,王韫抗拒不了。

    她平常教翎儿束手束脚的,只敢潜移默化地给他注入点新观念,不敢明目张胆,这还是因着翎儿是男子的关系她才敢做点什么。

    如果是教折芳那就大为不同了,晋朝对女子比对男子更加苛刻,那位穿越前辈在解放女子方面做得并不好。她若是教了折芳,反而日后不利于折芳嫁人。

    只是她非常想身边有个能理解她的人,懂她的人她不奢求,她希望有个能理解她某些言行而不视为异行,能和她亲密相处的人,不单是生活更是思想。

    还是带上折芳吧?

    至于荀桢是不是萝莉控方面,那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姑娘?”察觉到王韫的沉默,折芳有些迟疑地开口询问道。

    “嗯?”

    “姑娘是不是……”折芳忐忑不安地揉着手指,“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没没!”

    王韫慌忙摇了摇头,赶紧去安慰小姑娘,“你想识字我更开心呢,以后折芳就可以帮我做事了。”

    “真的吗?”小姑娘眼睛“刷”地就亮了。

    王韫心一痒,默默扭过头。

    萝莉控什么的她好像真没资格去指责别人。

    王韫打定主意要教折芳,却不是现在,近日她要忙着自己亲事。

    晋朝婚礼和明朝类似,首先是采纳。

    荀桢并未委托他人,直接带着媒人挟书信、大雁和其他礼物上门了。

    听说老太太喜不自胜,去亲迎的。

    王韫一听这消息就乐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相见是什么个场面,两人年纪应该差不了多少,如今荀桢却要娶老太太孙女,这个辈分,也是乱得够可以的。

    想想她爹,应该更尴尬,她爹面子薄,可能手都不知道往那儿搁了。

    事实上,王高涣确实非常尴尬。

    他望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他女婿的人,老脸滚烫,支吾了几声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

    荀桢位极人臣,王高涣该朝他行礼,然而他已经致仕现在又是他女婿。

    王高涣内心也实在纳闷,不懂荀桢为何不顾遭人非议也要娶王韫,他清楚两人是没见过面的,谈不上荀桢看上王韫年轻貌美。

    若是因为……南阳王府…

    他也犯不着去攀这门亲。

    眼前之人却表现得无比自然,温温和和地笑着,由媒人把书信等交给了王高涣。

    王高涣故作自然地转给了随从。

    荀桢毕竟是官场沉浮数年又全身而退的人,一套礼节下来如行云流水不慌不忙。

    连带着王高涣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当初王韫要嫁给荀桢,他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老太太坚持,王高涣又是个孝顺温吞的人,摔门和老太太吵了一架后终于是屈服。

    王高涣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官职清闲纵使年少满怀抱负,一番蹉跎下来如今也没有升官的心思了,他同意不是为了自己的官运亨通,也不是单单因为老太太,而是因为他官场混迹,对荀桢颇为敬佩,事到如今,亲事铁板钉钉,荀桢的为人品行他不信也得信。

    想着,他尽量扯出一抹不怎么僵硬的笑容,将王韫的生辰八字附上回信交给了对方。

    荀桢收敛了唇角的笑意,郑重地收下,显得对这门亲事无比的重视。

    王高涣内心叹了口气,对于荀桢那班人他捉摸不透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能做的便是依着惯例设宴招待荀桢。

    宴上,荀桢并不动酒杯,只是客气地抿了一口。

    王高涣记得他是喝酒的,官场上应酬那么多,再不喝酒的人也要学会喝酒,现在不是同僚小聚,他也不好出声询问。

    荀桢留意到他的神情,主动道了声歉,苦笑道,“不是不喝,是大夫不允。”

    王高涣:……

    这厢正设宴,

    那厢王韫不能到现场,窝在房间里,心里像痒痒挠一样。只能去打发下人去打探一番。

    张氏知道王韫的心思也没点破。

    被打发去的是一个男仆,去了一盏茶不到就回来了。

    “怎么样?可见着了?”

    内心痒痒,王韫也要作出一副性冷淡的表情,不紧不慢地端着茶杯问道。

    “见着了!”那小厮眉毛像是要跳舞一样向上高高扬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