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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留疤!”邱莹莹的秀美几乎要竖了起来。

    周若苒原本是静静听着,并不开口说话,此时开口说道:“那怎么办?”

    “我还没有说完。”简宝华开口说道,“那道新疤生了后,我再调制出去其他的药膏,你日日涂着就是了。”

    “短则十多天,长则两个月,疤痕就会褪去。”

    伤了邱莹莹的脸,山长从吴长青那里知道了消息后,就给长公主和邱家下了帖子。

    半个时辰后,长公主出现了,面上瞧不出发怒,只是冷冷淡淡,这般的神情反而更让周若苒心中惧怕。“娘。”

    “你真是能耐了,伤了同窗的脸。”长睫敛着,容色淡淡。

    周若苒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头不说话。

    邱家的主母是早到一炷香的功夫,见着女儿伤了脸也是心疼。

    简家小丫头一口一个保证不会留疤,她心中仍是不信。

    长公主说道:“无论是要什么药,定然会将贵千金面上的伤治好,不留一丁点的疤痕。”

    得了长公主的保证,邱家的主母就算是心中担忧,也只能应了下来。

    这一场的风波,因为伤了邱莹莹的面,双方商议过后把邱莹莹接到了长公主府邸,邱莹莹自然是停学数日,而周若苒一同被停学数日,拘在府中反省。

    第61章 鹿肉与梅子酒

    那一日的学堂打闹, 五日之后邱莹莹重新来学堂,面上只剩下一道红色的新生的疤痕。

    乍一看并不明显,因为并没有红肿, 只是仔细看, 是看得出被划了一条长口的。

    “还是有疤。”十公主看着邱莹莹的脸,她的手指点在邱莹莹的脸上, 邱莹莹有些心惊肉跳, “十公主, 你的手。”她往后躲了躲。

    赵梦雨的眼睛眯起,见着邱莹莹的样子, 反而故意地用指甲碰触到了她的肌肤。

    邱莹莹被这样一摸,就叫了出声。

    “叫什么?”赵梦雨收回了手,似笑非笑,“又不是我伤了你的,难道我还会故意把你的伤口划开不成?”

    邱莹莹右手抚着胸口, 刚刚赵梦雨的动作当真让她有些心惊肉跳。

    就联现在的模样, 也让邱莹莹觉得,她的脸上没有留下更深的伤口, 赵梦雨心中觉得有些遗憾。

    邱莹莹重新回到女院, 周若苒自然也重新回来。

    十公主这话算是当面挑拨, 只是周若苒也不理睬她。

    邱莹莹面上留疤的事情到底是吓到了她了。

    赵梦雨觉得无趣, 正好教长又已经进来,便止住了话头。

    周若苒对于赵梦雨,只是私下里同简宝华说道:“我才不理她, 无事生是非。”

    简宝华则是摸了摸周若苒柔软的发丝。

    少了赵梦雨与周若苒的针锋相对,黄字班的氛围便一下柔软了许多。

    虽说大都只是六七岁的女童,下课时候,三三两两在一起,说的最多的是胭脂香粉,绫罗绸缎与珠宝首饰。

    不知道是谁便发现,不知不觉,邱莹莹面上的疤已经完全消退。那一块儿的肌肤只是有一丁点的嫩白,只怕不消冬天过去,再过上半个月,就会看不出来。

    这个发现,就算是知道十公主不喜欢简宝华,这群女童也要悄悄同简宝华卖好。

    不是来说简宝华生得好看,便是问她如何保持细腻如雪的肌肤。

    原本因为周若苒丢书,伤了邱莹莹,黄字班的旁人自然有些怕周若苒,怕她是个娇娇脾气,也让自己破了相。

    简宝华和周若苒是素日不离的。因为要与简宝华多说话,自然也就多接触了周若苒。

    他们便发现,这位苒郡主的性子是要比十公主好亲近的多。

    还有一开始,都不自觉有些疏远的左秀蓉,她太像是男儿了。这段时间发现,她虽说是女生男相,性子比一般的女孩儿爽朗,又不至于鲁莽。话说洒脱有趣,便也不再排斥她了。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怕冷的王清媛穿着厚重的衣裳,几乎不敢松开手炉,唯有这一日下了雪,才放开了手炉。

    早晨的时候,天色是暗沉沉,等到读了一刻钟功夫的书,细细如同盐粒一般的雪籽就洒了下来。

    那寒风把雪籽耐心吹开,六棱的雪花舒展开,每一片雪花都与旁的雪花生的不同,很快这片片雪花热热闹闹挤成了一团,状若柳絮。它们被风卷得飞起又落下,最终落在了香樟树的枝叶上,落在了地面上,落在了青瓦上。

    下了早课的时候,地面上已经是浅浅一层。

    外面太冷,屋里是烧的热腾腾的火盆。

    少女围簇在琉璃窗前,用手帕把琉璃窗上呵着的热气擦干,心中算着,什么时候下了厚厚一层的雪,就可以外出去玩。

    再上了一个时辰的课,终于地面上累了约莫三四寸厚的雪,鹿皮小靴把蓬松的雪踩实,一串串的脚印与热热闹闹挤在一处的笑声,终于让王清媛也坐不住了,放下了手炉,一同去玩。

    手先是冷极了,冷到极致后又发热,烫的抚琴的时候,都拨弄不好琴弦。

    王宴行的性情温和,没有呵斥她们。只是让这群女童不要抚琴,跟着他学乐理。

    摇头晃脑背着圣贤文章,吟唱着先人诗词,琴弦拨弄出动人的乐曲。

    日子过得平静而祥和。

    偶尔简宝华如今和周若苒在马车的时候,会难免想到赵淮之。

    她曾远远江宁王妃,若是提到赵淮之的时候,她似乎悲从中来,泣不成声,旁人也就不再提他。

    赵淮之的庶长兄,赵桓辰生的与江宁王爷十分相似,他沉默地读着书,对父母恭且亲。

    江宁王妃的凄切,让赵桓辰不会去提及赵淮之,江宁王恐怕更是如此。

    在这样的总是飘零鹅毛大雪的冬季,赵淮之成了江宁王府的禁忌。

    马车在雪地上行驶的小心谨慎,就连京都里,也少有人提到赵淮之了。

    世人总是善忘的,那个被人艳羡天生好命,生得如同神仙人物的江宁世子,渐渐也没有人提起了。

    “若是今晚上继续下雪就好了。”周若苒把帷幕拉开一个小缝,那寒风就迫不及待挤入。

    简宝华打了一个寒噤。

    周若苒赶紧把帘幕拉上。

    周若苒在女院之中状况的变化,长公主得了信,特地让周若苒请了简宝华到府,于是两人下了学后,边同乘马车。

    “我也希望下雪。”简宝华单手撑腮,“这样就可以不用进学了。”

    周若苒听言笑道:“你居然想要逃学?”眼眸弯起,“我还当你是最爱女院的。”

    简宝华失笑,“这样寒冷的天儿日日早起,上下眼皮子还黏着,自然是懈怠的。”

    “秀蓉姐姐说……”周若苒同简宝华说起了白日里同左秀蓉说的话。

    两人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