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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汽之中,他的眼如同巍峨青山缭绕云雾不散。子叶喊了赵淮之,心中便安定不再后悔,她是极敬爱赵淮之的。

    赵淮之睁眼的时候,便觉察到了情形的不对,子叶的双靥生红,一双眼带着涟漪的媚意,她本生的只能算是寻常,因为这媚意给她增添了三分的色彩。

    一瞬的意动后,他沉下了脸,“子叶。”赵淮之的声音里是低低的警告。

    子叶见到赵淮之的眼,心中有些惶恐,他不想要吗?“世子爷……我愿意的。”咬着下唇,轻轻说道。

    见着她好似下定决心,赵淮之肌肉绷紧。“不必。”赵淮之哗啦啦从水中站起,眼底是淡淡的失望,“今后近身伺候,换成是子莲。”

    子叶如同被泼了凉沁沁的井水,浑身的燥热被驱散得干净。“世子爷?”

    “不要做不该做的举动。”赵淮之的声音冷酷。

    “是……”子叶不是被王妃调·教后送来的丫鬟,刚刚的举动已经费了她全部的勇气,被赵淮之训斥之后,忍住了眼底的泪意,行礼之后就退出了房间。

    赵淮之从浴桶里出来,随意地用软巾擦干身上的水珠,眼底是说不出的烦躁,他刚刚怎么会模模糊糊以为是简宝华呢?

    许是从琉球回来一路奔波,在热水之中,他朦朦胧胧竟是睡了过去。

    十一岁的少女在他的梦里已是及笄之岁,她的鬓发里插·着的是他赠与的发簪,他伸手抽出她鬓发里的发簪,那青丝流泻而下。

    她的明眸里是疑惑与不解,“世子爷?”

    他最爱的就是她的这一双眼,他的手抚上了简宝华的细腻的面,她的面上有一些冰凉,但没关系,他的手会暖了她的面。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的表情带了些惶恐,像是一只猫儿发现了威胁,弓着身子想要往后退。

    他怎会让她逃开?

    一只手固定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身,他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

    碰触到了她的嘴唇,他就舒服地一叹。

    她的唇就像是他想象中的那般柔软与甜蜜,她的身子在他的怀中也软到不可思议,让他想要抚遍她的身子,又怕唐突了她。

    他的舌耐心地探开她的牙关,逗弄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口腔里甜蜜的汁液。

    越是吻得深,越是觉得下·身像是要爆炸一样,呼吸急促,他的手收紧,想要把她揉入到骨子里头。

    呼。

    粗重喘息,赵淮之想到了这里,便不敢再想下去,见着他挺立的下·身,他捏了捏眉心。

    心中升腾起烦躁的情绪,他是到了成亲的年龄吗?

    他怎会想要碰触简宝华,她明明与表妹一般的年龄。

    不去想简宝华,只是想到成亲一事。

    想到成亲,就难免想到王妃替他准备的人,嗤笑一声,这一次又选了一个心中有了旁人的闺秀,他竟是不知道大梁的适龄女子都是心中有人的。

    而大哥娶得妻子,家世明面上不显,外祖父与祖父往上数,都是赫赫有名的人家,甚至在开朝的时候,都是立下汗马功劳的肱骨之臣。

    他才不要娶王妃替他选定的那些女子,那他要娶谁?

    脑中竟是又浮现了简宝华的亮若星辰的眼,原本已经平息下的下半身又有些蠢蠢欲动。

    第76章 窃听(一)

    “你这是老和尚开荤啊, 终于开窍了。”左楠玉的长臂勾住了赵淮之的脖颈,挤眉弄眼说道。

    仝宸舟看了一眼赵淮之,只瞧得出他的神色的疲惫, 眼里有些发红, 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脚步虚浮,眼下青紫。”左楠玉挤眉弄眼, “一看就是刚开了荤, 有些刹不住。”

    开了荤?

    赵淮之捏了捏眉心, “胡说什么?”推开了左楠玉的臂膀,没好气地说道:“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有些累了。”

    “从琉球回来已经有数十天了, 还没有休息好?”仝宸舟对着赵淮之说道。

    “倒不是因为这个。”赵淮之只是淡淡说道,“总归是王府里头那档子事。”

    左楠玉与仝宸舟两人与赵淮之交好多年,也知道江宁王府的那些事,听到赵淮之这样说,便不再追问。

    “你准备万寿节的时候与圣上提出开府之事?”仝宸舟与左楠玉都知道赵淮之的盘算, 在万寿节这个当口, 提出开府之事。

    “是。”赵淮之微微颔首。

    “有些难得罢。”仝宸舟说道,“不成亲要单独分府出去过。”

    “知道南德大师吗?”赵淮之说道。

    南德大师当今世上最为有名的大师, 在大梁可谓是家喻户晓,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天生佛像, 在一岁生辰的时候, 便被苦弥大师一眼相中,想要带回寺里。他俗世的父母只有他一子,自然是不肯的。苦弥大师也不为难, 只说了一句,次子不是尘世中人,强留不得,父母最多留他九年。果真十岁那年,南德大师就在白马寺出家为僧。如今已有六十,南德大师抛开寺中杂事,云游在外,杳无音信。

    赵淮之摸着手腕上悬着的一串小叶紫檀,手指拨弄一粒粒被捻动的圆润的佛珠,面上的笑也带着缥缈的味道,“我有他的批语,缘分还未至。”

    “你竟然得了南德大师的批语?!”左楠玉的眼瞪大,语气很是不可思议,“你手上的佛珠该不会也是……”

    赵淮之微微颔首,褪下了佛珠递给了左楠玉。

    这佛珠他是准备呈给太后的,是从南德大师的手腕上褪下,原本他是想要装在匣子里,南德大师却让他戴在手上,佛珠不离人才好。

    左楠玉慎之又慎看了这古朴的佛珠,仝宸舟也看过之后,赵淮之才再次悬在腕上。

    “这一趟,光遇到了南德大师,就足以做礼了。”左楠玉问道,“我原先还但心里,你送的东西,别被女院的那群小丫头比下去了。”

    赵淮之想到了这几日常常梦到简宝华,一手持杯呷了一口茶水,另一只手藏在衣袖之中,拨弄那佛珠静心。

    “你在琉球太久时候,京都里的事情恐怕许多都不知道,这一次的万寿节女院要献礼。十公主那里不多说,另外就是云安郡主打头,并着武院的几个,跳得是《长生殿》的歌舞。”左楠玉觉得有些好笑,清了清嗓子,“扮作唐玄宗的,不是武院之人,反而是我那妹妹。”

    “我知道。”赵淮之开口说道,“上一次休沐日,我正好回京,去看过了。”

    “如何?”左楠玉问道:“秀蓉说十公主见着了,脸都绿了。”女儿家不同于男儿家,妹妹生的那般的面相,就算是表现的洒脱,他也总担心她受了委屈,女院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云安郡主与十公主的恩怨情仇,可以说是了然于心。

    赵淮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