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畅的天灵穴上,劈手去撕。
素白的手看着平淡无奇的,但这一下要是落在骆畅的头上,那骆畅的整个身体必定被撕成两半。
骆畅上下两顾不得,咬牙放弃了流沙,金光如同护身罩一样笼罩在自己身周。
脚腕忽地有了淡淡的疼痛,再蓦地一冷,一点知觉都没有。
原本平稳站在流沙里骆畅苍白额头上冒出大颗冷汗。
金光挡了夏秋的攻击,可那流沙里渐渐浮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猩红的眸如同修罗一样,漆黑的眸紧盯着骆畅。
手中是一柄细长如月牙的骨刃。
骨刃轻轻巧巧的,刺在骆畅那金光上。
原本把夏秋弹开的金光,在那洁白的骨刃下,却如同豆腐一样,轻巧的被刺破。
金光如同泄气的气球,登时消散。
而那骨刃毫不停留,平静而狠辣,直接刺入了骆畅的胸膛中。
鲜血从骆畅的身体中涌出,可很快又被骨刃吸收。
洁白的骨刃笼罩一层淡淡的血光,而一旁的凌墨,一身银灰色的高级定制西装,面容英俊中显出一抹妖异。
☆、第1797章 吸血鬼哥哥,我要抱抱(43)
骨刃在他抬手间收回到他手中。
流沙凝固成地面,骆畅从小腿以下被封闭在地面之下,而那低垂着他的身影,似乎是昏死过去。
树叶哗啦啦的响,头顶那雷云不觉也消散了。
不远处有三五人靠近的声音。
“啊,云散了,不会下雨了,真是奇怪了,出着太阳一会儿就又要下雨。”
“别管了,这边绝对不会有人来的,咱们先给他放松放松吧。”
呵呵的阴狠笑声,极目过去,就是几个小混混,手里拖着一个学生,推搡着过来。
“带他们走。”凌墨看向夏秋。
他没怎么动,可是地面重新变成流沙。
夏秋点点头,抓着骆畅和云卿。
连带着凌墨。
几人的身形瞬间消失在树林之中。
而那三五人已经靠近这边,可地面上除了一些掉落的树枝,以及一柄平凡无奇的桃木剑,一点痕迹都没有。
“哎,老大,这儿怎么有一柄桃木剑,哈哈。”有小混混发现了。
“我看看。”混混老大接过桃木剑,拿着就在那被抓过来的学生脸上拍了拍,“你不是挺厉害么?呸!”
他一个烟头直接吸了一口,捻在桃木剑上。
桃木剑上闪过一抹金丝的光,很快消失。
。
小别墅。
昏迷的狼狈男人被绑了,扔在地板上。
血色的丝线凝成了绳索,束缚在他的身上,而在他的脚踝上,两圈淡淡的血线,如同双脚被人砍下又黏合上一样。
而在男人旁边,同样有一个被捆起来的女孩。
唇边是猩红的血痕,已经干涸了。
而她的脸上还留着惊恐的神色。
“初夏。”凌墨的手揉在少女的头上,修长的手插进她的发间,轻轻揉了揉。
“你准备怎么处置他们?”他把处置权交给了夏秋。
少女笑了笑,笑容清甜又清澈。
这个世界的男主和女主,还真的麻烦精。
在把骆畅和云卿捕捉起来,带回别墅的时候,夏秋就看到了更多的画面。
那是整个世界的剧情,以骆畅的视角。
骆畅从小就对自家主人家的小公主有好感,但是小公主骄纵极了,总是用一些任性的事情,折腾骆畅的家人。
而反过来,每次骆畅只要不顺从她的意思,她就会很生气。
骆畅爱极了她生气时,黑加仑似的眸里只有自己的样子,生机勃勃的。
但是,有一次,云卿犯上了他的底限。
他的妈妈,因为他不愿顺从于的云卿,被云卿拿开水泼了一脸。
虽然事后,云卿也是吓懵了,但妈妈的脸,却永远的留下了丑陋的痕迹。
云家给了他们一大笔钱。
骆畅非常生气,那天晚上,他做了梦,梦到身体里一抹金光,从他祖传的玉佩中流转遍了全身。
醒来的时候,骆畅发现自己不一样了。
他能用一些奇特的能量,也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然后他看到了云家,云家笼罩着淡淡的紫气。
骆畅把那样东西,拿走了。
是云家楼梯扶手上一个装饰性的剔透的白色大理石珠子。
随后,云家就很快败落。
☆、第1798章 吸血鬼哥哥,我要抱抱(44)
而有了那块玉佩,骆畅慢慢开始有了奇遇,接触到了很多常人不能接触的东西。
比如说,从杂货店的旧书里淘到一本破旧的鬼画符书,结果是道家的符箓天书。
一直到后来加入了驱魔世家。
骆畅和其他的驱魔师不同,他有一种能力,能把妖魔炼成提升实力的补品,并且不会有一点副作用。
所以他的实力一直提升的很快,在驱魔世家中都是出类拔萃的。
……
那些片段在夏秋眼前掠过。
眸里的猩红渐渐归于平静。
夏秋心神通达,知道了自己身为高阶吸血鬼,拥有的能力。
回溯。
她可以用能力任意的查看对方的记忆,前提是对方不如她强大,不然这个效果会反噬。
凌墨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少女。
她的能力觉醒了。
薄唇带了一抹笑。
凌墨并不想让少女身上沾染上杀戮,但是,如果她真的对这两个人感到生气的话,那就杀了也无所谓。
“哥,把他们的记忆洗掉,把他们放掉吧。”
夏秋走过去,来到骆畅的跟前,一脚踢在他的腰上。
一股力量顺着她的脚尖涌入骆畅的身体。
骆畅只觉得自己的腰腹之间,有一把小手忽地攥住了他体内的什么东西。
然后那东西被抓得破碎。
疼痛传遍身体,仿佛把他经络抽筋拨皮,一寸寸的碾断。
在痛醒又痛晕的过程中,骆畅隐约看到了。
他的丹田……
那吞吐间的金色精气如同光点般逸散,而丹田更像是一个贫瘠的战场,一片荒芜、
他多年辛苦的修炼!
再怎么蠢笨,也不能不懂现在这种情况。
那股绝望从心底升起,他恨,恨不能抓着那少女,挫骨扬灰。
可是一双清澈带着猩红的黑眸忽地在他眼前闪过。
那股绝望和愤怒来不及纾解,下一秒,骆畅皱起了眉头,忽地觉得心里空空的,连愤怒都是一片茫然。
他为什么生气?
“骆老师,骆老师?”
清脆的少女的声音、
骆畅睁开眼。
恍惚的他坐在书桌前,身旁坐着一个短发的清爽的少女,少女黑眸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