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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刘爱卿的意思是?”

    武明思听得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又黯下来:“这于理不合啊,那陈平不过一介草民,朕要是让他做这个运粮官,用这个理由来杀他,恐怕要让人诟病…”

    “哈哈…”

    刘玉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利芒:“既然那杜学易和余厚德敢不忠于皇上,对这种不臣之臣,皇上何不乘此机会,一网打击…”

    武明思皱眉,很明显还没听明白刘玉阶这话中的深意:“余厚德很杜学易乃前朝旧臣,朝中威望极高,即便是朕也不想轻易得罪他们二人…”

    声音再次停顿了片刻,刘玉阶也没在卖关子,接着事无巨细道:“既然那陈平已经在金殿之上舌战群臣为自己脱罪,皇上何不好人做到底,再让那余厚德和杜学易来为他做保,封他一个漠县典史这种不入品的官职,此番便合情合理的让他护送粮食上路…

    哼哼…天寒地冻,三个月送这么大一批粮食行八千里地,他就是神仙也做不到…”

    话都说到了这里,武明思哪里还不明白刘玉阶这计中计的关键所在,他接话说道:“到时候朕便可以以他故意拖延时间,激起两国大战为由,直接将他满门抄斩,而那余厚德和杜学易作为他的保举之人,可受诛连之罪,虽不至于满门抄斩,不过朕若借此机会将他二人罢免,朝中大臣也不能说朕的是非…”

    “哈哈…”

    “刘爱卿此计中之计果然高明,杀人不见血,一箭三雕,灭那陈平满门,可解周杨二位大人的心头之恨,可拔朕心头这根利刺…”

    二人相视而笑。

    当然,依照刘玉阶这种滴水不漏的算计,此计当中可还有更为关键的一环没有被二人说话来,那便是所谓的漠县其实早就不存在了,三年之前沦陷,早已经成了元蒙国的属地,又何来漠县典史官职一说。

    ……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看似昏迷的武袖雅被人送到寝宫,斜刺里便杀出来了一个信王武平钊挡在前面。

    御医们一阵着急忙慌,却不料武平钊一见满身是血出现他眼前的武袖雅当即大怒,莫名其妙的就给了这些御医一阵训斥,说什么他带了王府里的神医来救治,让这些御医全都滚蛋。

    信王来看自己的妹妹,还随身带了神医?

    虽然看似很滑稽的事情,不过那些被训斥的御医也没多说什么,目光在武袖雅心口上正插着的一把匕首上扫过,一众御医也顿时打了个寒颤,丫丫个呸的,你不让我医,我还不想医呢,这要是救不回来,可是要迎接皇上怒火的。

    大家都是抱着不想惹祸上身的心思,也就顺着信王抛出来的杆子往下爬了,一瞬间跑没了踪影。

    等到寝宫里没了人,武平钊才擦了满额头的冷汗,小声说道:“皇妹,起来吧,没人了,可是吓死五哥了,怎么样?皇兄可是答应饶陈平一命了?”

    “哎呀…吓死我了…”

    武袖雅睁开眼睛,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她才大大的喘息了好几口气。

    随后很随意的就将插心口上的那把匕首给拔出来哐当一声给丢在了地上,还是一副后怕不已的样子:“那小流氓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五哥,你是不知道,皇兄要是再不答应,我要再往下刺进去几寸,你给的这个羊皮囊可就刺穿了,还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厚,这要是夏天,肯定非露馅了不可…”

    武平钊也是一阵后怕,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不是被皇兄逼得没办法了吗,我看皇兄这次是动了真怒,连杜大人和余大人的面子都不给…”

    武袖雅深以为然的点头,不过脖子刚一动,她顿时就尖叫了起来:“哎呀,五哥…脖子疼…”

    武平钊愕然:“不是让你抹的鸡血吗?”

    武袖雅翻了个白眼:“脖子上是真的,皮被我给割破了,这里又没东西遮挡,我要是不玩真的,怎么骗得了皇兄,可不是早就穿帮了…”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就不按计划的来呢,御医,御医,快请御医…”

    小蟾出现在寝宫门口,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王爷,御医刚才都被你哄走了,现在还到哪里去请…”

    ……

    ☆、第237章 此去西北(七)

    第二百三七章此去西北(七)

    三天之后,出皇宫往西城的方向走,距烟云湖不过三里多地,一个古色色古香的院子里。

    与杜学易后院的布局截然相反,余厚德虽然也是文官,不过他的府邸没有梅兰竹菊那些文人爱好的雅饰,反而弄成了一个大约有亩许大小的演武场。

    即便是隆冬腊月,这个演武场里依旧不见一粒积雪,甚至摆放在演武场两边的三个兵器架也是程亮光鲜,由此可见,余厚德到了这把年纪,即便是这样的日子里,也依旧是苦练不辍。

    淡淡的茶香从茶杯里飘出来,陈平深深的吸了一口,只觉恍如一汪清泉冲头顶,整个人都感觉空灵舒畅,一身的疲惫都消散了许多,忍不住叹道:“好茶…”

    “哈哈…”

    余厚德见自己府上的茶得到陈平的赞许,忍不住得意的大笑,原本正要再嘚瑟两句,另外一边的杜学易也喝了一口,陶醉了片刻之后立马就给他拆台来了:“老余就是一个披着文官皮子的大老粗,他懂什么茶,这茶还不是出自我那雪儿孙女之手…”

    “哦…”

    陈平闻言端上茶杯又抿了一口,像模像样的半眯着眼睛:“小时候给人做家奴那会儿,凑巧在落河县杨家的藏书楼里看见过一本关于茶道的论著,书上说:一杯茶分三口,第一口试茶温,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饮茶。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顿觉口鼻生香。毛峰鲜醇爽口,碧螺春清和鲜甜,云雾香馨醇厚,龙井香郁味甘,人生五味,皆是在茶中…

    晚生向来行事粗鄙,倒是品不出这茶中的五味真谛,余老这等珍藏的好茶拿来让晚生喝了,简直是牛嚼牡丹,倒平白浪费了好东西…”

    “小哥哥又在拿雪儿开玩笑了…”

    陈平正在说话之间,房间外面一身洁白长裙的女子婷婷婀娜而来,眉目含笑之间,无不散发着一种大家闺秀的儒雅和端庄。

    她说道:“书中有云:浓茶解烈酒,淡茶养精神,花茶和肠胃,清茶滤心尘,茶之德也;乌龙大红袍,黄山素毛峰,南生铁观音,北长齐山云,东有龙井绿,西多黄镶林,茶之生也;茗品呈六色,甘味任千评,牛饮可解燥,慢品能娱情,茶之趣也。

    小哥哥即便是牛饮,却是这茶之道的登峰造极之境,好马配好鞍,宝剑赠送英雄,又何来浪费之说…”

    “哈哈…还是雪儿妹妹会说话…”

    陈平听得大喜,本就当真喝不出个四五六出来,却被余露雪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