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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疟疾一般的抖了起来。

    他缓缓松了手,只冷冷的看着我。

    其实,求他也好,求乔五也好,不过都是一样的下场。我恨乔五,为他如此欺侮我,所以咽不下那口气。可我与徐录的仇,三年前已经了结了,如今师哥在大牢中,即将面临死刑,我又如何再能矫情?

    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他的逼视下,缓缓解开了自己外衣上的第一个扣子。

    徐录看得津津有味,还知道再说一句:“仙栖,磨磨蹭蹭的,是在欲拒还迎么?”

    我解扣子的手顿了一顿,把眼一闭,把心一横,猛力将外衣一扯,瞬间把外衣从身上拽了下来。

    他仍在一旁凉凉说道:“还有好几层呢,难不成要我为你脱?”

    纵然是如此卑微不堪的求他,也不想再听他的嘲弄,遂如法炮制,将身上的衣服悉数扯了下来。

    当里衣脱离我身上的那一刻时,严厉的冬日冷风猛然刮在了我的身上,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徐录眯起眼来,伸手在我身上摸了两把。

    他的手很冷,蹭在我尚有余温的身体上,冰得我一个寒噤,又是一个。

    “触手生玉一般,仙栖,你确实有魅惑人的本钱。”他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我赤/裸着周身,在这白日之中,任他打量玩赏,心里实在不甘,只输在无能为力上。

    徐录站了起来。

    他亵玩着我的一只手在我胸膛上停顿片刻,忽然将我使劲一推。猝不及防间,被他狠狠推在了地上。

    徐录在我头顶上冷笑起来,讽刺道:“林仙栖,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过生了一副婊/子的身子罢了!你不本本分分的把爷们伺候好,已经是极大的罪过了,当初还敢讥讽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怒哼一声,想起当年的事仍是愤愤不平。

    我坐在地上,静静的等他余威散去。

    徐录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可见,并不是官做得越大,心胸越宽大的。

    “实话同你说罢,你的事如今不归我管了。谁叫你得罪了乔家呢?”他执起一张骨牌瞧了瞧,说道,“看在今日你赤诚见我的诚心,给你直条明路——你现在求谁都不好使,还是在正主身上多下点功夫罢!”

    他把放在桌上的礼盒往我身上一扔,说道:“如今我可不敢收你的东西,你还是从哪儿拿来,就带回哪里去吧!”

    说完,把门一开,走了出去。

    我将散落一地的衣服捡了起来,胡乱裹在身上,半天,寂寂的屋内,还听得见自己上牙磕下牙的声音。

    第31章 绝处逢生

    徐录不肯帮我,抑或是帮不了我,无论如何,走衙门的这条路,眼下是堵死了。

    香鸾拿着礼品和冬衣吃食,去监狱里看过师哥。据说师哥因为抵死不招认,被打得很惨,身上添了不少伤,神情也憔悴了许多,只是坚持和香鸾说自己没有杀人越货。香鸾去过之后,成天的抹泪,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去看过他。

    我心里难受,我心疼他,但我更加过意不去。

    这几天求告无门,晚上我躺在床上,总是胡思乱想,倘若没有乔五那厮,是不是师哥肯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也是一样呢?又或者是我从一开始就乖乖顺从了他,也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答案总是肯定的。

    前者让我更加厌恶乔五,后者让我厌恶自己。

    责备自己的想法,一旦在脑海里生根,紧接着就会发芽,越长越粗壮,越来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使我痛苦和煎熬。我无颜面对师哥,也无颜面对香鸾。

    接连失败了几次之后,我想不出还能再求谁。乔家在金陵的势力极大,能压制住乔五的人也寥寥无几。福禄曾经跟我说,乔五上头的老子还在,他惧怕他老子的威严,可惜老头子去京城高就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着实无奈。

    我无话可说,这些都是命,还能说什么呢?

    这天有雨,我坐在屋子里扒拉着到底还有几个人能试着求一求,想着无论如何,哪怕求个主事的人,暗度陈仓的将师哥捞出来,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尽管我已经一无所有。

    正愁苦,却看见长秀推门走了进来。

    我已经好久没有瞧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只是看见他脸色也不大好,心里暗自揣度着,他是不是也在为师哥的事情发愁。

    长秀端了一把椅子,径自在我身边坐下,开口说道:“七师哥,大师哥的事情有没有眉目了?”

    果不其然。

    我摇了摇头,一时更加厌恶自己。

    “我就知道。”长秀轻哼了一声,顺手抓起桌上的纸,上面是我刚刚随手写的人名,都是当地颇有威望的人物。

    他却不屑一顾,随手将纸揉成了一团,又随手一扔,皱眉说道:“这些人有什么用?师哥惹上的是金陵乔家,你想到的这些人,平时看见乔家的人,都得称一声爷,能有什么用?”

    我偏过脸去,心里实在苦。

    长秀说得我好像不把师哥的事情放在心上,也没有尽全力去做,可他不知道,我能想的,该想的,都想过了,如今亦是走投无路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长秀将手肘往桌面上支棱了,大喇喇的问我:“七师哥,你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我怔了怔,回味不过来他的话。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大师哥惹上了这件事,是被人平白无故泼了污水。我琢磨了好久,总觉得吧,他虽然平时有些蛮横,但是待人处事上面,还算谨慎细微的。有时候你惹了什么有头脸的人,还都得仰仗他替你摆平,怎么会如此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这样的话语太过咄咄逼人,我望着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挪开了,颇为被动。

    长秀不肯放过我:“我左思右想了好几天,最后只能想,师哥这次倒霉,是不是因为你?纵然你之前和乔五爷有过节,可那不都过去了么?再说师哥和香鸾都快成婚了,他为什么要得罪乔五?”

    他把手一摊:“我想不明白,只能想到你。”

    我的身子顿时抖了一下,连忙暗暗掐了掐手心,平复了心气,这才再次望向他,淡淡说道:“想到我什么?你说说明白吧,我们好歹师兄弟一场,别临了,误会着分别。”

    长秀左腿往右腿上一翘,摸出磨甲片开始磋磨指甲,一面皮笑肉不笑,说道:“七师哥,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可没自个儿胡思乱想的瞎琢磨,我可是得到准信儿的——六爷都告诉我了,他说啊,你被五爷强了,面子上拉不下来,这才连累了师哥——说到底啊,我大师哥不过是个倒霉背锅的。七师哥,我就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