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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机会罚一下别人了,这罚人的滋味还不错,让她阴翳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看着一边沉默静坐的木雪,桃花眼淡淡弯起来,“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钱珠,你着两个丫头扶着少奶奶上轿。”

    ***

    回到家中时,东边的月亮已经浅浅挂树梢了,木雪崴到了脚,行动不便,晚膳便由钱珠端进房里用了些许,洗漱也由丫头们侍候着洗完了,她正拖着锦被准备吹了床边的红烛歇息,门却“吱呀”一声响了。

    她一惊,忙拿被子遮住身子,抬头看时,却是钱玉端着个木盆从外头挤了进来。

    她只穿了件葱白内衫,没束玉冠,青丝自然地垂散在两肩及背后,待她走近时,还能看见发丝上凝着的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无疑是方洗浴过便过来了的。

    “这么晚了,你不去睡么?”木雪皱眉,看着烧了大半的红烛,“已经月到中天了。”

    钱玉小心翼翼地搬着装满热水的木盆,慢慢走到床跟前,一脚踢开她床边的鞋袜,把木盆搁在床踏板上,才舒了口气,抹抹头上的汗,“你脚不是拐了?那陶老头说得看脚的法子也不知灵不灵,反正明儿也不开铺子,我给你看看,有什么要紧。”

    “熬上一晚上没大碍的。”看她粗鲁地把自己鞋袜踢开的动作,木雪不禁叹气,“你也不禁急于一时,有什么事,明儿做不得。”

    她还以为钱玉问了大夫正骨的法子是玩笑话呢,谁知道她今晚上真的来了。

    “我东西都搬过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又搬回去吧。”钱玉不干了,委屈道,“这正骨的草药可是我自个儿跑半里地到药铺去买的呢。”

    怨不得看她脸上还带着深深的红晕,这不过四月的天,青阳县城又在北边儿,沐浴也不该在晚上寒气重的时候,想是跑得满头大汗,嫌弃身子不舒服,不得已而为之。

    想着,木雪心软了些,看着她红扑扑精致的脸,“你不会遣个家丁过去买么。”

    “其他人我不放心,万一买正骨的药买成了治腹泻的怎么办。”钱玉摆手,“那群子老眼昏花的庸医,一到晚上眼神就不利索,那群心眼实在的家丁又大多不识字,不如我自个儿亲眼看着那大夫抓药为好,免得到时候你脚伤没好,添了新病还麻烦我。”

    说着,她挽起袖子,打了个呵欠,给了她个眼刀,“别磨蹭,给你看完了脚,咱们都能早些睡下。”

    木雪也不好再推辞,掀开被子磨磨蹭蹭地坐在床沿边上,她蹲在木盆边,方要过去拉她的脚,木雪心思一动,忙又退回了床里边。

    手捉了个空,尴尬地搁在半空里,钱玉脸一黑,“你又怎么了?”

    木雪嗫嚅着,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红烛照耀下,披散着青丝的钱玉没了白日里那股冷峻威杀之气,只穿了一件内衫的肩膀格外瘦弱,怎么看,分明就是个长相异常精致美貌的十几岁小女孩儿。

    “咳……你只穿了这么些,夜里冻风寒了怎么办,夜也深了,不然,不然,你先回去睡下,有什么事,明儿做也是不急的。”绞尽脑汁,木雪才想出了个理由,“兴许,兴许我这脚,明儿就不疼了,就好了呢?”

    第45章

    </sbsp;   “呵呵。”她这不羁于痴人说梦的话只换来钱玉的一声冷笑。

    而后钱恶少敏捷地跳上床,在她惊吓得快要叫出声时,一把从怀里掏出个绣帕塞住她的嘴,拿她脱下来搁在一边的外裳束住她的手,自己则顺着她小腿捋至她脚踝,按照陶大夫说得法子,及她后来买药时顺道跑去跌打师傅那学的技艺,两手使力握住她莹白的脚,往左右使劲挣了挣——

    “呜呜……疼……”木雪疼得眼泪顺着柔美的面颊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偏丝帕堵着她的嘴,两手又被外裳束到了一起,她想挣扎都没法子,只能双脚乱动,企图挣脱钱玉的手。

    “呵,看你还敢跳马车。”见她疼得厉害,钱玉冷声说着,手下力度却放轻了不少,一面替她正骨一面冷道,“你现在吃到苦头了么,看你以后……啊……”

    话未说完,就觉胸口一痛,仰翻着跌到了地上,竟是木雪受不住痛,她也没防备,一脚把她踢了开去。

    脚上实在是疼得太厉害,木雪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等脚上疼痛消散,她回过神来时,就见钱玉捂着胸口倒在地下,不住咳嗽着,手指着她点个不停,“你……你这个……”

    木雪奇怪地看着她,双手束得松了些,她挣脱开,把嘴里丝帕也吐了出来,“你怎么……坐到地上去了。”

    看她愤恨神色指着自己,便也迟疑地指了指自己,“是……我?”难不成,是她踢的?

    恶狠狠地站了起来,一手揉着自己胸口,一手揉着自己臀部,钱玉瞪了她一眼,不说话,重又蹲坐在她床沿前,猛地擒住她的脚,这次使了大力让她挣脱不开,毫无防备地猛地一挣,在她一声闷哼下,只听得“喀嚓”一声,总算是把她拐到的脚复了位。

    “哼哼,本少爷的手艺还不错么。”满意地摸摸她后脚踝归正的骨头,钱玉得意的起身叉着腰,“以后可以考虑考虑开个正骨跌打铺了。”

    木雪疼得眼睛冒泪花,头埋在棉被里,声音闷闷的,“好了么?”

    “骨头是正了,里头的淤血怕还没散开。”钱玉说着,转身搬了个高椅,把泡了草药的热水放在上头,又轻轻抓住她的脚,放进去浸着,一面替她揉捏,一面轻声安抚道,“你忍一忍疼,明儿就好了,这么怕疼,要是你……”

    说到这,她话匣子忽然关上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出声儿,木雪有些奇怪,脸抬起来,“你怎么不说了,我怎么?”

    “没什么。”钱玉阴郁回道。

    女子临盆时都得受罪,木雪这么怕疼,要是生孩子不得疼死,可转念一想,自己是女人,若是跟自己在一处,她哪里会有孩子,可若是四个月以后她们各奔东西了么……那就不一定了。

    看看她脸色又不好,木雪知趣的不再问她,她却忽然抬头,若无其事问说,“你喜爱孩子么?”

    “孩子?”木雪莫名其妙,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想了想,还是迟疑低低道,“正常女子,都会想成亲生子的吧……”

    说完,忽觉得说错了话,忐忑不安地看钱玉时,她却淡淡一笑,“嗯,的确是,可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