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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家丁按住那些人后,把东西一个个塞到他们嘴里,逼着他们咽下去。

    “呸……钱玉,你这个卑鄙之徒,你给老子吃了什么!”

    “不过是西域的蛊种罢了,诸位莫要惊慌,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小东西需得一个月喂一次特殊的粮食,若是没有那个,恐怕它可要在诸位的肚子里头破壳而出,把你们的肠子做成窝呢。”

    听说,那些人脸色瞬间铁青,没想到地也交了,竟然还是受他威胁,这一下,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了自己的命,也不能报仇了。

    钱玉见了,笑眯眯地和他们道,“诸位莫要忧心,钱玉也不是什么歹毒之人,诸位在城里拥有的土地对寻常百姓而言,确实能几代衣食无忧了,可钱某也知道,对于诸位来说,那不过是杯水车薪,诸位就是赏了妾室夫人的银两,也不止这些的,为了区区的一点小钱,就送掉性命,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诸位评说评说,钱某说得可对?”

    见他们恶狠狠地只是瞪着自己,不答话,钱玉也不在意,继续笑道,“钱某知道你们心里有气,但这蛊种呢,可是西域独有的东西,想要抑住它,只能用钱玉手里的解药,诸位兄台若是愿意呢,咱们就和和气气地继续吃酒也罢,回去和姑娘们好生玩乐也罢,我带来的这些奴才不会为难诸位,但若是诸位不答应,还报与他人知道么,哼哼……”

    冷笑一声,她转身夺过一个家丁手里的长刀,对着方才自己坐下的椅子,手起刀落之下,“噼啪”一声,松木做成的背椅便碎成了齑粉。

    “怎么样?”在木屑纷扬中,她桃花眼勾起,微笑着拿手里的刀背拍拍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中年男人已经惨白的脸,“兄台,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我答应。”那男人被眼前明晃晃的刀吓得连忙点头,其余的人见了,无可奈何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允诺下来。

    钱玉笑着把手里的刀一丢,“这不就好了。”

    说完,她拍拍自己的袖子就走,走前还吩咐家丁们,“好好款待款待诸位老爷少爷,本公子累了,先失陪了,诸位。”

    钱多赶紧跟了上去,一路跟着,讨好地对她笑道,“少爷,没想到这么容易,得亏咱们还精心准备这么久呢。”

    “哼,不过是这些士族自幼养尊处优惯了,没见过什么大阵仗罢了,若对面是陈将军,你家少爷可遭殃了。”

    钱多点点头,“小的也觉得陈将军厉害,一双眼睛毒得跟鹰似的,让小的都不敢看他。不过少爷,您今儿个找的什么蛊,小的怎么从来没听您说过啊?”

    “嘁,什么蛊,不过是老鼠屎罢了。”钱玉桃花眼里满藏着笑意,带着计谋得逞时的奸诈,“那些士族平常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得让他们尝尝什么叫苦头不是?再说,那些士族又不知道蛊是怎么样,还不随我说了算?”

    “唉?”钱多呆了一会儿,随即笑得直不起来腰,“小的看那些什么金科玉律的秀才都不算,少爷您才真是聪明绝顶之人!”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钱玉笑着拿手里的扇子打了他一把,“咱们的把戏迟早得被他们揭穿,在揭穿以前,他们定还会每月派人跟我取一次蛊的解药,那时候,你就去那姓陶的糟老头子那里拿些野葛藤,啐上菟丝,磨成粉给他们送过去。”

    钱多一脸不解,“唉,他们不是没中毒么,咱们怎么还要给他们送解药啊?”

    “傻小子。我这哪里是给他们送解药,我这是给他们下慢毒。”钱玉叹口气,道,“否则,等他们有所察觉,再反过来咬咱们一口,咱们岂不得不偿失?”

    第95章

    那些士族也不能怨她居心歹毒, 谁让这世道, 蝼蚁难存呢。要么是她死, 要么就是他们死,顶简单的道理, 也怨不得她了。

    钱多可不管这些黑白事,钱玉让他做得, 他便答应下来, “是, 小的知道了,少爷, 您这急匆匆的,还要去哪儿,有什么事要办么, 小的替您做吧?”

    “不去哪儿, 回府。”钱玉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把扇子遮到自己头上挡住还不遗余力散发着余热的日头, “为了今天的局,你们少奶奶大清早的就把我拉起来了,我困得厉害,先回去睡了。”

    “唉,少爷,那里头的那些人可怎么办啊?”

    “嗯,他们?”钱玉拿扇子敲敲自己的额头,想了想, 道,“你去吩咐那些家丁们再多吓唬吓唬他们,等时候差不多了,再派人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回去,砍一刀子给一把枣,以后指不定还能用得着他们呢。”

    “唉,小的这就去。”钱多说着,转身就要跑,钱玉又想到一件事,连忙拽住他衣袖,“慢着,今儿初几了?”

    “二十八了少爷,还有几天咱们就能过端午喝雄黄酒了!”

    “谁问你这个了。”钱玉好笑地拿折扇要去敲他,“你这小子整天就念叨着喝酒,我问你,前些时日让你送给我爹的书信,现今怎么还没有回复,莫不是你这小子嘴馋偷懒,出去吃酒忘了吧!”

    “唉,少爷,小的冤枉啊!”钱多连忙叫屈,矮身躲过她要打过来的手,为自己辩解说,“小的可是好生将书信装到那送信的小子行囊里的,就是怕您不放心,我还特意检看了七八次呢。”

    钱玉听说,方放下折扇,喃喃细语道,“那可怪了,这也过去不少天了,青桐离得再远,这信件也该送到了才是。怎么这一点儿音讯也没有。”

    “少爷,您是今儿起太早了,糊涂了。”钱多两手护住头,小心翼翼道,“咱们当初紧赶慢赶地也是小半个月才到呢,您才给老爷送信不久,说不准那送信的小子才赶到青桐呢,依照老爷疼您的性子,听见您一声没银子了,怕是正急急张罗着要把府里头值钱的东西都派人送过来呢。”

    “这倒是。”只是听了钱多的话,她都能想象得出来她老爹拆开信以后,急得不行要把府里的银子都给她送过来的景象了。

    她那老奸巨滑的老爹,虽说平常是神经兮兮了些,但待她这个螟蛉子却是真心没话说,这么久没有消息,怕真是送信的小厮路上有事耽搁了,如今才到青桐也说不定。

    “是吧。”钱多得意地点头,“所以少爷您就不要多操心了,还是多回府陪陪少奶奶吧,小的昨儿个问遍了府里有了孩子的姐姐们了,据她们说,这有了身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