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大部分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
“季医生。”她仰头去看身后的季泽, 一双驻水的眸子对着他:“要不你抽我一下。”
她胸有成竹地等着季医生考核解剖学的知识点, 结果,季泽很实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一脸不情愿地嗯了一句。
很好,这很衣冠禽兽。
阎墨扁扁嘴,翻过那张门票,看了看后面映着的酒店宣传照, 脑海中迅速检索了一遍自己今天出门带的东西。
抬头, 季泽还是面无表情, 倒是周围有几个结伴来看话剧的小姑娘,彼此使着眼色, 兴奋地朝季泽的方向指指点点。
还没走到门口, 那群小姑娘中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 拘谨地走到季泽身边,挪了挪唇,半响才问:“是季医生么?”
她睨了一眼倚着季泽背书的阎墨,笑的有些尴尬。
阎墨放下书, 拽着季泽的膀子起身,偏头去看那个女孩。季泽只是淡淡地点头。
“我是之前割肿瘤的那个。”她说:“你还记得我么?”她将长发挽起,对着季泽。
季泽摇了摇头:“抱歉,病人太多。”
小姑娘眼里失落的表情一闪而过:“季医生,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你。”她脸上绽开笑颜:“当初所有医院都拒收我,只有市医院,你说能试试看。”
季泽突然想起来了,毕竟这个案例,他印象太深刻。良性腺瘤靠近大动脉,2cm,手术风险异常大。当初也是转院到江里市医院,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接下的病人。
他看着那个女孩,恢复的不错,气色不像病人。江里到底是小城,只是来看一场话剧,居然也能遇到曾经的患者。
“谢谢你医生,一直没机会好好感谢你。”女孩的眼角已经有了些泪花:“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没办法活下去了。”
“不用谢。”季泽回。
“我可以加·你的微··”女孩刚要开口。队正好排到阎墨。她眨了眨眼睛,正要将季泽的手机还给他,让他加上女孩的微信。季泽却转过她的脑袋,半弯着腰:“快进去。”
阎墨赶快拿了两张票检票刺溜钻到了剧院里。门口,季泽突然对身后的姑娘说了一句:“我女朋友。”
女孩微微一怔:“季医生,真想不到你居然会···”她生生吞了后半句,在她印象里,季泽永远是那副拒人之外的模样,对谁,都是淡漠疏冷。
也是,那个拿着票跑进剧院的女人,确实灵动又漂亮。
“那么”季泽礼貌地回:“我先进去。”
她撑着笑;“好的,季医生。”
他坐到阎墨身边时,阎墨的眼睛直直地对着天花板,嘴里念念叨叨着人体的各种组织。
见季泽坐下了,她立刻多嘴问着:“你的老患者?”
“嗯。”
她歪头,端详着季泽的表情:“季医生,你好像很开心么。”
他脸上的神色,是放松了不少。
季泽看向她,确实,因为这个患者,他心情愉悦了些。即使他不在医院,不在手术台前,还是会有人告诉他,他每天的救死扶伤,都很有意义。
他勾了勾唇:“难得。”
“难得什么?”
“你会吃醋。”
阎墨噗嗤一声,对季泽哈了一口气:“是不是很酸。”
季医生嫌弃地捂住阎墨的嘴:“快开始了。”
剧场的灯倏忽关了,只剩了舞台有了光亮。而后,一群演员挨个上场,一幕一幕,演了一个荒唐又浪漫的故事。
阎墨呆呆地看着话剧演员夸张地念着台词,对着舞台撕心裂肺地喊着。
她突然眼角湿漉了些,摸了摸,一串潮湿的泪黏在她的手指。
末了,剧场里的人陆续地走出剧院,季泽递给阎墨一张纸:“怎么?”
明明是喜剧,她却哭了。
“人间美好的事物,真的很多。”阎墨吸了吸鼻子:“其实做人,嗯”她挽着季泽的胳膊:“也挺好。”
季泽没回答她,直视着前方,漫无目的地和她走着。
“我活了太久。”
路牙边的人慌张地看着来往的车辆,等待着最佳时机穿过马路,只有她,不紧不慢地和季泽走着,压着那条白色的斑马线。
她说:“快忘了,活着是怎样一种感觉。”顿了一顿,阎墨说:“直到最近,我才深切地体会着。”
“连呼吸,都弥足珍贵。”
到了票后印着的那家酒店,她抬头看了一眼:“所以,季医生,你要好好活下去哦,至少,这辈子。”
季泽沉默许久,递了门票,递了身份证,接过房卡,上楼。在空荡的楼道,他终于开口:“你也要。”
“?”阎墨拽着包链看他。
“好好活下去。”
她嗤笑一声:“最近的事,还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她点了点季泽的鼻尖:“做人,要及时行乐。”
刚说完,“吧唧”一声。她将链条包摔在地上,勾住季泽的脖子。就在长长的楼道上,倚着雍华的壁纸,用力吻了上去。
季泽拦腰将她抱着,回吻她。
他们没有过多的耳鬓厮磨,更多的,是在激烈地互相侵略着。从攻占口中的寸寸土地,到舔舐侵占着颀长的脖颈。
到房间门口,阎墨迷离着眼,悬空抵着门,一手摸着季泽口袋里的房卡。
滴地一声,房间打开,季泽清冽地笑了笑,抱着她一齐躺倒在那张大床。
她支着身子,胡乱地解开自己的衣物,最后她也烦了,扎上头发,翻身,跨坐在季泽的身上。
“季医生,原来你请我来看话剧,是想吃了我。”
季泽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淡淡地回:“现在,是你在吃我。”
她格格地笑着,真的俯下身,去咬他的耳垂。
他心中的火被全数勾出,他也回敬着,啃了啃阎墨精致的下巴。回身,将她又按在了床上。
“墨墨。”他声音嘶哑了些。
阎墨反手捏着枕边一角,凝睇着他,应承着他的轻推慢送。直至,到达巅峰,她忍不住,细碎的吟声荡在空气中,修长的手指插在他的发梢里。
他拨开阎墨湿亮的发丝,伏在她的耳边,笑了。他第一次,笑的这么用力。
阎墨拍了拍他的头:“嗯?”
“我也”他贴着她的脖颈,在她耳畔轻轻地吹气:“好喜欢你。”
*
“劳累”的双休日结束后,阎墨整个精神状态陷入了萎靡之中,她特别后悔,为什么要和季医生看那场话剧,为什么要去那个酒店。
看着雪白的试卷,她脑子里除了嗯嗯啊啊的叫声之外,就是一片空白。凌晨好不容易把季医生叫起来临阵磨枪辅导了一小会,到了曹院那,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难道除了身体机能在退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