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茶代酒,向堂姐致歉。”
说罢,崔沁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茶杯一搁,崔沁又道:“堂姐,可是原谅阿沁了?”
崔锦笑了笑。
崔沁快活地道:“太好了,堂姐原谅阿沁了。之前阿娘还一直说阿沁呢。堂姐可是被鬼神所庇佑的人,都快能堪比巫师了。若是得不到堂姐的原谅,也会被鬼神所怨恨的吧。”
此话,崔沁是拔高了声音来说的。
话音落后,周遭的人目光唰唰唰地就扫了过来。
“哦?就是那一位被鬼神庇佑的崔氏女?”
“怪不得如此眼熟,那一位是崔家的三姑娘吧,既然唤一声堂姐,必然是樊城的崔氏女了。”
……
周遭的人登时议论纷纷的。
崔沁此时又说道:“堂姐,你真的见过鬼神吗?鬼神长何样呢?堂姐真的无所不知么?”她好奇地扑闪着眼睛,仿佛当真好奇得不得了。
却无人晓得此刻的崔沁心中在冷笑。
她不信崔锦真的这么好运被鬼神庇佑,其中肯定是她耍了什么手段。
今日她会让她在众人面前出糗,从此打破樊城崔氏女被鬼神庇佑一说!
崔沁咄咄逼人地问:“堂姐既然为鬼神所庇佑,肯定会晓得许多事情吧。堂姐快说说,鬼神曾经告诉过堂姐什么事情?”
见到崔锦紧抿嘴唇的模样,崔沁心中大为得意。
她就知道都是骗人的,一切都是崔锦的幌子。
“怎么堂姐不说话了?莫非……莫非都是假的?”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议论声更大了。
崔沁愈发满意。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崔锦开口了。她叹了声,缓缓地看向崔沁。她认真地道:“堂妹,跟鬼神说话,是需要祭品的。”
“哦?什么祭品?”
崔锦道:“将你身上值钱的饰物都取出,待我奉献鬼神后,方告诉你鬼神与我说了什么。”
崔沁顿觉崔锦在装神弄鬼,她发现了崔锦身后的侍婢和小厮在紧张地颤抖,定是在心虚。她爽快地道:“好。”
她将身上所有的饰物和钱囊都取了出来。
崔锦面不改色地收下。
半晌后,她闭目凝神,像是睡着了一样。崔沁正想说些什么,阿宇说道:“嘘,我们姑娘在与鬼神说话呢。”
阿欣附和:“这个时候不能打断,不然鬼神会发怒的。”
崔沁暂且忍下。
她倒要看看崔锦想玩什么把戏。
作者有话要说:谢五郎:提问一个问题,看到目前为止,有人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闵恭:不造!我是坚果墙,不是土豆墙(┳_┳)
崔锦:堂妹你好大胆子,敢在金手指金大腿全开的我身上打主意,果然是来给我练级的小怪么
作者菌:你们三个人的话题能统一点么……这样自说自话真的好么……
谢五郎&崔锦&闵恭:
☆、第四十章
摘星楼中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闭目凝神的鹅黄少女的身上。他们皆是十分好奇,也不知崔氏女是否当真能够与鬼神对话。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摘星楼中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崔沁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心中哼了声,今日只要崔锦失败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是她装神弄鬼最好的人证,她会被世人所不耻的!
就在此时,崔锦蓦然睁开了眼!
她目光如炬地看向崔沁,让崔沁心中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她没想到睁开眼后的崔锦会跟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冷冽,那般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打的主意我都看穿了。
她压下心底的寒意。
“嗯?堂姐?鬼神与你说了什么?”
她佯作一副好奇的模样,当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崔锦淡淡地道:“堂妹十岁那年半夜尿床了吧,随后将茶水泼到了被褥上,还对外谎称是侍婢的错。若我没有说错的话,此事恐怕连你的侍婢也不知情,天大地大只有你自己一人才知道。”
众人的目光嗖嗖嗖地望向了崔沁。
只见崔沁一张脸憋得通红!
而她身边的侍婢则睁大了眼睛,似乎在为之惊诧。
“你……你胡说!”
崔锦不紧不慢地道:“我有没有胡说,堂妹你自己知晓。只是……”她收起漫不经心的模样,眼神锐利而严肃。
“堂妹瞒天瞒地,可是你敢欺瞒鬼神吗?”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时下以鬼神为尊,可以瞒天瞒地,又怎能欺瞒鬼神!欺瞒鬼神者,是会永不超生的!众人的目光由怜惜变为指责,尽管崔沁还没有承认,可她现在藐视鬼神的态度激起了众怒。
崔沁哪里会想到会跟自己的预料不一样。
明明现在众人指责的目光应该落在崔锦身上的,可是却在她巧妙的三言两语之下扭转了矛头!崔沁此刻气得脑袋都快冒烟了。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的目光是那么的可怕!仿佛只要她说错半句,他们便会不顾尊卑,唾沫能将她淹死!
崔沁咬咬牙,带着红柳离开了摘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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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沁的离去无疑是证明了她的心虚。
众人看崔锦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
然而,此时的崔锦却半点高兴的模样也没有。只见她轻声叹息,满面愁绪。亭亭玉立的少女染了愁思,登时让人怜惜不已。
有人忍不住问道:“姑娘为何而愁?为何而叹?”
“来洛丰之前,我曾遇见一个巫师。巫师与我投缘,遂与我多说了几句。起初我还不明巫师话中为何意,直到今日……”她顿了顿,眼神似有悟色,只听她喃喃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罢,她扬长而去。
一想起刚刚她所说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低喃,众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竟是如此。”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崔家的三姑娘欺负樊城崔氏女,实在不应该呀……”
而此时,有人惊呼:“崔氏女竟将首饰与金留了下来。”
众人仔细一看,桌案上果真留有崔沁方才交出来的饰物与钱袋,单单是饰物加起来便值有数十金,然,崔氏女却不为所动。
有人钦佩地道:“区区一女子,竟能视钱财如粪土。如此淡泊,实在难得。”
众人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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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锦上了马车。
阿欣颇为不解。一想到崔家三姑娘摘下来的首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