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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有异样的声响,再仔细一看,竟是不知何时有一道黑影冒出,迅速地离开了斋房。

    横在两人中间的桌案也被撤离了,谢五郎拍拍身边,“坐过来。”

    崔锦下意识地便挪到他的身侧。

    谢五郎的声音微微变得沙哑低沉,他道:“如今屋里只剩我们两人。”说到末尾时,他的语气平添一分暧昧,将“两人”二字说得格外诱人。

    崔锦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谢五郎问:“你方才为何要笑?”

    崔锦一听,心中便觉不妥。这个问题她刚刚明明回答过了,可如今又撤了随从与暗卫,再次问了她一遍,分明是不信她刚才所回答的。

    她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挪,方说:“阿锦当真走了神,也当真想起过往趣事……”

    谢五郎霍地揽上她的腰肢,逼迫她贴近自己的身子。他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轻抚乌黑的秀发,“我的阿锦一本正经地说胡话的本事还是没有变……”

    话音未落,他又霍地退开了。

    然而,在崔锦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蓦然一热,竟是谢五郎的唇贴了上来。

    她愣住了。

    谢五郎没有加深动作,他仅仅是贴着她的唇,用沙哑得不能再沙哑的声音说:“以后你对我说一回胡话,我便亲你一回。”

    他的唇带有甘甜的茶香。

    她刚刚也喝了南山寺里的兰贵人,先甘后甜,而在谢五郎的嘴里品尝到这样的甘甜时,她的心无意识地跳漏了一拍。

    “我……”

    “嗯?笑什么?”他微微松开了她,两唇之间的距离仅有半片指甲长。

    “……阿墨说你高风亮节,说你说不出如此小气之事。”

    “哦?在阿锦心中我是个小气的人?”

    “……不是。”

    呼吸缠到了一块,温热的唇覆上,几乎是出自过往的习惯,崔锦微微张开了嘴,让五郎的湿软温热顺势而入,游遍她嘴中的所有角落。

    长达一盏茶的亲吻,他方松开了气喘吁吁的她。

    “……嗯?”

    “是!”她此时已有些懊恼了,说好话他不听,偏要她说真话,这不是欠虐是什么?

    “你就是小气!不然就不会与我计较,还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最小气了,堂堂贵人欺负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就连你的随从也要欺负我,以五十金羞辱我!”

    崔锦一说便停不下来了,开始接二连三地数落谢五郎。

    谢五郎起初是听得有些不悦的,可慢慢的,听出她语气里的埋怨,以及被吻后她微微带了丝软糯的声音,他心里头的不悦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种奇怪的情绪,很新奇,但是也很舒服。

    谢五郎头一回发觉被人数落心情也能这么愉快。

    崔锦说到一半,发现谢五郎的表情微微开始了变化。

    她改口说:“其实……今早我已知赠我五十金的人不是你。”在她知道谢五郎添了一千金的香火钱后,她便知……谢五郎送不出五十金。

    他贴近她的脸,手指摩挲她的脸颊,“你远远不止值五十金……”

    他的手指来到她娇嫩的唇瓣。

    他描摹着它的形状,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你可喜欢我方才的吻?”

    “……不喜欢。”

    她眼下似乎只能回答真话了,她可是注意到了谢五郎此时的神情,一副想吃了她的模样。岂料话音未落,他的唇又贴了上来。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久。

    直到崔锦满脸通红的时候才放开了她,他又问:“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

    他又吻了上来。

    崔锦想要避开,腰肢却被箍得紧紧的。又是一轮亲吻过后,她气喘吁吁地道:“我说的是明明是真话!”

    “……可是我想亲你了。”

    真是……霸道得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要说:王四郎:作为指导老师,深藏功与名。

    谢五郎:我是无师自通……

    闵恭:我的女主被轻薄了,我不就亲了下脸颊,你用得着连本带利取回来么!

    作者菌:(┳_┳)今天又是短小君!我还记得的!还有三天的粗长君!

    ☆、第六十四章

    崔锦微微有些走神。

    直到阿欣小声地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大兄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瞅着她。她连忙低下头,喝了口茶,方认真地看向棋盘。

    她执起白子,轻轻落下。

    崔湛瞥她一眼,毫不犹豫地又下了一子。不过短短数个来回,崔湛便将崔锦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举旗投降。崔锦轻咳一声,说:“大兄的棋艺愈发精湛了。”

    崔湛又瞥她一眼,犀利地道:“你心神不在,又何来得出此论?”

    他利落地收起棋盘,起身道:“以后你若不能全神贯注与我下棋,便不要找我,寻阿欣陪你下。”说罢,崔湛走出梅花亭,头也不回地离去。

    阿欣目瞪口呆地道:“大郎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跟被炮仗点着了一样……”还说出了让她陪大姑娘下棋的话,她字都识得不多,何况是下棋?

    她又连忙道:“大姑娘,大郎肯定是心情不佳。你莫要伤心。”

    崔锦叹道:“我没有伤心,今日的确是我不好,来寻大兄下棋,结果却连连走神,惹得大兄不快了。我知道大兄一向不喜欢下棋走神的人,更何况我还是主动找他的。待过几个时辰,我再去向兄长赔罪便好。”

    到时候撒撒娇,挽着他的手扯一扯,大兄便会气消了。

    这一招百试百灵。

    她从小到大从未失败过,除了赵平那一次。

    崔锦又叹了声。

    她今日走神也不能怪她,都怪谢五郎。前天她在南山寺里待到了黄昏将至,谢五郎才放手让她归家,临走前,他揽着她的腰肢,低声说道:“崔氏阿锦,我谢恒对你势在必得,你莫要再想着逃离。”

    他说得信誓旦旦,仿佛真的跟他在神像面前说的那般,穷尽此生与她扯不清。

    崔锦再次叹了声。

    接二连三的叹气让阿欣也跟着叹了声。这一回阿欣是知道自家大姑娘在烦恼什么的,那天在南山寺里,她虽然被人带到了另外一个屋舍里歇息,但是她悄悄地往外偷看时,见到了燕阳城那一位贵人身边的随从阿墨。

    她登时便知为何平日里香火鼎盛的南山寺今日会毫无人烟,约莫着便是那一位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