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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燕阳城里的贵女猛于虎也。

    一个王珰就够她受了,再来五六个,恐怕她都要吃不消了。

    她在心中酝酿了一番,方谨慎地说:“爹娘年事已高,怕是不宜奔波了。我还未及笄,想多陪爹娘几年,以报养育之恩,尽为人子女之孝。”

    说着,她又用一种期盼的语气说:“我还跟阿钰约好了,今年过年的时候一起道贺呢。还有布庄临近年关了,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虽知她不愿跟自己回去,但听见她扯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借口,心里头难免还是有些不适。

    他故意道:“你爹娘今年多大了?”

    “……已过四旬。”

    “年事已高在阿锦心中便是年过四旬?”

    崔锦梗塞了下。

    谢五郎又道:“不宜奔波,前几个月刚去了崔家的避暑山庄吧,离洛丰有大半个月的路程。想多陪你爹娘几年,到了燕阳城一样能陪。欧阳家每逢过年便忙得歇下不下来,不会有空与你道贺。至于你的布庄,是刘洪在忙,不是你在忙。”

    这一番轻描淡写的话说出,让崔锦心中惊了又惊。

    他……竟是知道这么多,且还这么清楚,仿佛事无巨细无一能逃得了他的双眼。

    他倾前身子,将她揽入怀中。

    “我的阿锦又对我说谎了,你说,该要如何惩罚你?”

    崔锦闭上了眼睛。

    既然逃不过,索性享受起来算了。身体和心理,至少有一样是舒服的。

    岂料过了很久,她预想中的亲吻没有降下。她睁开了一条细缝,只见谢五郎满脸的愉悦。

    “原来阿锦这么想我亲你。”

    她登时有些恼了,身子一扭,挣脱开了谢五郎的怀抱,刚想退离数步,又有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她只觉天旋地转,随后又落入他的怀中。

    他亲吻她的脸。

    “你既然不愿跟我回燕阳,这次便依你的意思。”

    崔锦心中一喜,说:“当真?”

    谢五郎说:“嗯。”

    崔锦高兴极了。

    她刚刚还在想若是谢五郎不愿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避开此事。现在他这么轻易松口了,她跟了结了一桩大事一样,也不愿去想他应承的原因了。

    过了会,崔锦又想起了一事。

    她问:“王家的六姑娘应该也会回燕阳吧?”

    谢五郎道:“怎地提起她了?”

    崔锦叹了声,说道:“王六姑娘对我似乎抱有敌意,若是恒郎回了燕阳,王六姑娘留在洛丰了,阿锦哪能安心过个好年?”

    所以最好的法子是谢五郎和王四郎一道回燕阳城,然后王六姑娘也跟着一起回去,途中不止千里远,王六姑娘又是个大美人儿,家世才华配谢五郎也差不多了,若两人能途中生个情,回去再成了婚,那就最好不过了。

    谢五郎与王六姑娘成婚后,兴许对她便没那么在意了。

    过个两三年,也差不多该将她抛之脑后了。

    谢五郎自是不知崔锦脑子里打的主意,反而问:“吃味了?”

    崔锦懵了下。

    谢五郎低低地笑了声。

    “你放心,我不会娶她。”他摸着她光滑的脸蛋,像是在抚摸稀世珍宝一般,爱不释手。渐渐的,他的手又来到她的眼睛,然后是鼻子,嘴巴,最后又回到她的眉眼间。

    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

    “不过你吃味了,我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有木有人造谢五郎在打什么主意呢?唔,下章估计男配要出来了~~~

    欧阳小郎:我吗?

    欧阳钰:我吗?

    闵恭:喂!你们够了!别以为文案上的配角栏里没我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糟蹋我的男配地位!

    ☆、第七十二章

    崔锦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吃王珰的味。

    她回到崔府后,脑子里还想着谢五郎的那一句“不过你吃味了,我很高兴”,她当时是想回一句“没有”的,可是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崔锦回了厢房。

    她屏退了阿欣,自个儿铺好宣纸,开始作画。她脑子里默默地想着谢五郎,画笔一动,一道人影渐渐跃于纸上。

    是她所画的谢五郎。

    不过可惜的是,画上的谢五郎并未曾发生变化。她此刻极其想让上天告诉她,谢五郎将来的正妻究竟会是谁?

    她若晓得了,兴许还能先避开。

    只可惜鬼神不愿显灵,画中的谢五郎双目似有神一般,直勾勾地看着她。

    崔锦被看得全身发毛。

    虽说她时常作画,画技进步神速,但如今的谢五郎画得也太栩栩如生了。她瞅着瞅着总觉得画中的谢五郎会从画里伸出手,然后揽住她的腰肢,又开始吃她豆腐。

    她连忙将宣纸揉成一团,扔进炭盆里烧了。

    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心情平静后,她唤了阿欣进来。

    “大兄可在?”

    阿欣说:“还未归。”

    崔锦又问:“大兄可有说去哪儿了?阿宇可有带上?”

    阿欣道:“没呢,阿宇刚刚还在外头。”

    “让他进来。”

    她那一日告诉了大兄阿钰所说的话,大兄听后沉默了许久。她当时还跟大兄说,阿钰是个极其执着的人,一旦认定了便不会改变。

    大兄回她,他亦是执着之人。

    她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就怕大兄因此入了魔。她认识的知己和大兄在某一点而言都是极其相似的,两个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一个人撞就算了,两个人一起撞,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须臾,阿宇进了屋里,行礼过后,崔锦方问:“大兄这几日都是晚归,你可知去哪儿了?”

    阿宇道:“回大姑娘的话,小人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大郎每天早上去了李大人那儿学骑射,之后大郎便不让小人跟着了。”

    崔锦揉揉额穴,只觉有些头疼。

    阿宇又道:“不过小人连续观察了几日,每天大郎离开李大人那里后,便往东门街走,走到尽头后人就不见了。大郎吩咐了小人不能跟着,所以小人亦不敢有违。”

    东门街的尽头?

    在她印象中,似乎只有秦南王府在那一带。

    崔锦点了下头,说:“嗯,我知道了。”

    .

    过了几日,崔湛依旧是晚归。崔锦本想问一问大兄想做些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