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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日便要前往燕阳,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去杏花楼了。”

    她目光似有璀璨星辰,熠熠闪闪的,包含着期盼。

    秦郎咬牙道:“我偷偷带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阿锦,你把美人计用得这么娴熟,是在谢五郎面前用多了吧!

    再另外,今天还是一更。一到换地图的末尾就开始卡呀卡呀卡

    ☆、第七十九章

    杏花楼乃青城最具盛名的糕点铺子,足足有三层高。一层乃做糕点买卖的,包装得精致好看的糕点搁在华美的雕花乌木架子上,底下还有摆得错落有致的各式糕点,样样看起来皆小巧可口。

    二楼乃用作茶肆,时常有人在一楼买了四五样糕点便上楼品茶,或甘苦或清甜的香茶配以可口的糕点,无疑是一次唇舌间的旖旎缠绵。

    三楼乃招待贵客所用,只得四个雅间,每个雅间以梅兰竹菊命名。

    秦郎担心有人会认出崔锦,索性要了竹字号的雅间,之后他又唤了小二进来,叫了一盅毛尖茶,还有马蹄糕、杏花酥、梅心糖等四五样糕点。

    期间,崔锦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秦郎为她忙前忙后。

    待秦郎坐下后,她微微一笑,说:“劳烦郎君了。”

    秦郎说:“何来劳烦,能博美人一笑,秦某甘之如饴。”

    崔锦噙着微笑,不再言语。

    待糕点与毛尖茶陆续上来后,崔锦斟了两杯,说:“这半个月来,多谢郎君的照顾,阿锦以茶代酒敬郎君一杯。”说罢,她仰脖一饮而尽,随后以空杯示意。

    秦郎坦然受之。

    之后,崔锦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以后到了燕阳的事情。她边说边喝着毛尖茶。不经意间,一盅毛尖茶便见了底。

    她正想再倒一杯时,轻轻地低呼一声。

    “竟然喝光了。”

    秦郎说:“我再让小二端一盅进来。”

    崔锦笑说:“也好,我还有许多话要和秦郎说呢。”说着,她忽然面露羞色,小声地道:“我先去一趟……”她轻咳了一声。

    秦郎马上明了。

    待小二进来后,崔锦便让他带她如厕。离开竹间时,她不着痕迹地看了屋里的秦郎一眼,随后跟着小二去了茅厕。

    走了一小段路后,崔锦低声与小二说:“我自己去便可,你无需带路。”

    小二应声离去。

    崔锦当即加快脚步,与茅厕相反的方向行去。秦郎带她出来时,刻意避开了何公的人。也就是只要此回她逃离了秦郎,便能离开何公。

    岂料刚出杏花楼,一道声音冷不丁的从身后传来。

    “你骗我。”

    秦郎极为愤怒。

    崔锦冷静地扭过头,失望地道:“原来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相信过我,你一直不信阿锦。阿锦果真看错了人。”她看着他,双目隐隐有水光,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她的目光太过认真,太过诚恳,以至于秦郎当真反思了一下,他方才那一句话是否当真伤了崔锦的心。

    崔锦提袖拭泪,伤心欲绝地转身。

    秦郎反应过来,登时迈步追去。

    他三步当两步便追上了崔锦,正当他伸手要抓住他时,蓦然间有道黑影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持了他,腰间的刀刃寒光森森。

    黑衣人冷道:“别动。”

    秦郎神色微颤。

    .

    崔锦走进人群中,她低垂着眉眼,走得很快。待走出人群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跟前。驭夫是个中年人,他低着头,并没有与她对上眼。

    马车左右侧都站了随从,崔锦仔细地辨认了下,只认出了右边的人是阿墨。

    车里头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

    “……上来。”

    久违的声音响起,崔锦心头一动。她动作利落地爬上马车,眼角轻抬,随即迅速垂下,似是想到什么又光明正大地抬眼,模样像是有几分心虚。

    谢五郎一直垂着眼,把玩着拇指上的黑玉扳指。

    崔锦见他如此,更是心虚,往角落里无声地挪了下。谢五郎拍拍自己的身边:“过来。”崔锦慢吞吞地挪了过去,刚坐下,手掌便被一道冰凉握住。

    她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有些诧异。

    马车里放了两个炭盆,里头上好的银霜炭在滋滋地燃烧着,烤得车厢里温暖如春,与外头的春寒俨然是一个天一个地。然而,在马车里待着的谢五郎双手依旧冷得如同腊月寒谭。

    脸颊一冰,他的另一只手又贴上她的脸颊。

    崔锦说:“冷。”

    谢五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玩够了?”

    崔锦又开始心虚了。

    她到青城的第二日,何公找她谈话后,刚回到厢房便遇到了阿白。阿白说夜里会带她离开,然而她拒绝了。她得留下来亲自打听三件事。

    一乃知道她有上天所赐的神技的人究竟有多少个?何公知道,太子可知道?

    二乃洺山古玉之事,此事说来也怪,洺山古玉那事知道的人便只有阿宇和两个小乞儿,以及后来知道的谢五郎。那一回被阿宇背叛后,她心有余悸,本想着法子让另外两个小乞儿封口的,但她寻到两个小乞儿之前,他们便已被灭口了。那么又是谁告诉何公的?

    三乃阳城海上奇景一事,为什么何公会如此信誓旦旦?

    许是她态度坚决的缘故,阿白在无奈之下只好离开了。

    思及此,崔锦轻咳了几声,软软糯糯地喊了声:“恒郎。”

    谢五郎的神色有所松缓,眉眼间似乎还有一丝温柔,他的手依旧没有离开她的脸颊。手指轻轻地摩挲她的五官,“没有下一次。”

    崔锦听明白他的意思。

    她点头,又问:“恒郎何时到青城?不是说开春后再到洛丰么?”

    谢恒淡淡地道:“昨日。”

    外头跟着马车走的阿墨扑哧了一声,随后又呛了好几下,连着咳了数声。一张脸咳得通红。

    谢五郎仿若未闻,又说:“此回连累了你,是我的暗卫失策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他顿了下,又道:“你身边的侍婢太过愚笨,护你不了。等回了洛丰,我给你挑几个身手好,且脑子机灵的。”

    崔锦一听,又开始心虚了。

    谢五郎这么说,便是说明他还不知何公捉她是因为知道她天赋异禀。

    “嗯?不要?”

    她回神,说:“好。”

    谢五郎轻笑一声。

    崔锦耳垂子微红。

    而此时,他的手又抚上她的脸颊,仔细地摩挲着她的眼鼻耳唇。他的表情是如此专注,那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乌眸中映着她的影子,那么近,那么清晰。

    “阿锦,我真的想你了。”

    他的声音沙哑之极,说出来时微微有些孩子气。

    耳垂上的红晕渐渐爬上了脖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