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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脸蛋……连胸腔里的那颗心也在砰咚砰咚地用力地跳着。在那一刹那,崔锦陷入了一种甜蜜而又绝望的情绪。

    .

    谢五郎并没有立即与崔锦返回洛丰。

    他们在青城的一家客栈里留宿。崔锦与秦郎斗智斗勇了许久,也有些乏了。到客栈时已是晌午过后,崔锦当即便歇下了。

    她醒来时,天色已黑。

    她揉揉眼睛,好一会才想起自己不是在何公的府邸。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是阿墨的声音。

    她说:“进来。”

    阿墨捧着一盆热水,搁在了胡床旁的架子上。他瞅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郎主说你若醒了便先洗漱,等会用晚饭。”

    “好。”

    她正要拧干软巾时,发现阿墨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的手微微一顿。

    “嗯?何事?”

    阿墨叹了声,却没多说什么,重重地摇了摇头。崔氏倒是一身轻松,她可不知郎主做了什么。当时郎主还在燕阳城,一晓得崔氏被人掳走了,脸色都变了。

    接着郎主沉默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色还未亮,便下达了一个命令。

    这下倒是好了,在何公府里辛辛苦苦挣去的细作通通都浪费了。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用的,那是对皇后太子那边的一招重击呀,现在就用在崔氏身上了,把他心疼得好几天都睡不着了。

    燕阳城与青城至少也要二十天的行程,而他们用了上好的千里良驹,足足将路程缩短了一半。

    阿白更是快马加鞭,日夜赶路,第八天的时候到达了青城。岂料崔氏竟然还要留在何公府邸,郎主收到信时,竟也宠着她,还真的答应了。

    阿墨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在樊城时,他就不该说崔氏的好话,原想着让郎主晓得姑娘的滋味,不曾想到这一陷进去,郎主都不像郎主了。

    唉。

    阿墨关门的时候,又瞥了崔锦一眼,重重地在心里说了句。

    红颜祸水!

    作者有话要说:(┳_┳)最近特别烦恼,一直在卡谢五郎和崔锦的感情戏上。崔锦对谢五郎的感情很复杂,她一直有着逃避的心理,如同崔湛所说崔锦一碰到感情整个人都懵了,所以处理对谢五郎的感情过程才会特别漫长……等她不逃避了面对了现实,就进入本文的最后一个地图了!(┳_┳)我以为能在前几天结束的,没想到他们俩这么难搞……

    闵恭:大大卡文可以我放出来遛一遛嘛~~

    谢五郎:你是狗吗?

    闵恭:滚。

    作者菌:遛一遛?

    闵恭:汪!

    崔锦:节操掉了一地……

    ☆、第八十章

    崔锦擦了把脸,想起谢五郎喜洁,又拧了帕子仔细地擦了一遍。热腾腾的水汽蒸的脸蛋红扑扑的,连耳尖也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

    她呆呆地看着小铜盆中的倒影。

    好一会,她懊恼地叹了声,对着倒影说:“你真没出息,有什么好脸红的?”

    顿了下,她又气嘟嘟地说:“可……可是他是谢恒呢。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又顿了下,她的指尖轻触水中倒影,指尖打着转儿,倒影慢慢化了。

    她收回手指后,倒影又回来了。

    她看得发怔。

    上天庇佑她,赐予她窥测天意的神技,所谓有得必有失,可这几年来她一直都不知上天赠她神技后又取走了自己的什么,如今她知道了。

    上天取走了她的心,让谢五郎成为自己的劫数。

    .

    崔锦原以为谢五郎只在客栈里住个一两日的,未料这一住便是七八天。直到第九天的时候,谢五郎才带上崔锦离开了青城。

    驭夫驾着马车,缓缓地往秦州洛丰驶去。

    马车辘辘作响。

    崔锦坐在马车里吃着马蹄糕。

    离开青城的时候,崔锦方彻彻底底地了解到谢五郎到底有多好甜食。杏花楼里每一样糕点都包了好几份,装了半辆马车。

    当时她惊讶地说:“恒郎能吃得完么?”

    之后事实证明,她那句话问得有些多余。她啃着马蹄糕,看着谢五郎慢条斯理地吃着杏花酥。这两日来,谢五郎早上中午下午晚上将糕点当了主食,他吃得很慢,也吃得很多。而最奇怪的是,他竟一点儿也不会腻。

    她吃了四五块的马蹄糕后,半个月之内都不想再碰了。

    可是谢五郎却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她忍不住说道:“恒郎,吃这么多甜的对身子不好的。”说着,她掀开车帘,与外头的阿墨说:“你们家郎主吃这么多甜的,怎么你们也不说一说?若是因此得病了可就糟糕了。”

    阿墨说:“郎主每成一事,总会放纵一番。”

    崔锦微怔:“成什么事?”

    阿墨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眉眼,并没有多说。崔锦这时也知道自己多问了,索性放下了车帘,刚转过身坐好,她便见到谢五郎吃完了最后一块杏花酥。

    他姿态优雅地擦着嘴,轻描淡写地说:“何公一族不再存在。”

    她轻呼了一声,惊讶极了。

    谢五郎面上有了一丝笑意,“想听?”

    崔锦应声。

    他拍拍自己的身边,这一回崔锦干脆利落地坐在他身侧,且还主动握住了他的手,眼巴巴地喊了声“恒郎”。

    谢五郎很是受用,微微用力,反握住她的手。

    他说:“何公是太子的左臂右膀之一,原先不该这么快除了他的,只不过他千不该万不该的便是对你下手。我谢恒倾心的女人又怎能任由何公欺辱?”

    吃饱喝足的谢恒有了说故事的兴致,慢慢地给阿锦说着自己的部署。

    崔锦听得瞠目结舌。

    此时方知自己与谢五郎果真还差得很远。

    她说:“恒郎提前收网了,可会有影响?”

    谢五郎说:“并无大碍。”

    崔锦知谢五郎只是说得轻巧,没有在最好的时机收网定会损失不少。他不愿告诉自己,想来是不愿她有负担。

    如此一想,崔锦觉得自己又挖掘出了谢五郎的一面——他也是有体贴之处的。

    “三月初五。”

    “啊?”崔锦微怔。

    他低声说:“我送你到洛丰,随后返燕阳。你生辰那一日,我会到洛丰。”

    微微一顿,他又说道:“信不能停。”

    .

    崔锦刚回到崔府,阿欣便两眼泪汪汪地扑了上来。

    “大姑娘大姑娘,你回来了。都是阿欣不好,要是阿欣当时在大姑娘身边,大姑娘就不会被人抓走了。是阿欣害得大姑娘受苦了,阿欣再也无颜面对大姑娘了。”

    崔锦不由失笑。

    “此事不怪你。”

    何公蓄谋已久,连谢五郎身边的暗卫都避过了,又何况是天真懵懂的阿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