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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都能笑岔气的。她就凡人啊,并且是躺在医院里的病秧子,要说点不平凡的,只能说她是个漂亮的病秧子,并且她爹有钱的富可敌国而已。

    ☆、结局

    这个冬天,虽然漫长,可家家户户粮食储备丰富,已不像前些年那样路上可以看到冻僵饿死的人和牲畜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个幸福的冬天,外面阴冷,不用出去干农活。一家人围着火炉大口吃肉喝酒,窝在小毡房里惬意的交谈……

    可对于冒顿来说,实在难熬。钟灵开始咳嗽了,几乎日夜不停。那一声咳、咳、咳的声音,让他纠心和难过。别再咳了好不好?你吃点什么能好了呢?冒顿不是医生,也不是巫师,他很无措。

    整个冬天钟灵都缠绵病榻,日渐消瘦不说,脸色苍白的像纸,呼吸也不稳了。终有一日,三九天要结束的最后一天。钟灵感觉自己要支撑不住了。胸闷异常!

    她对冒顿说,“我爱,爱你啊,只是我好像要先,先走了。”

    “去哪里都要等我。”冒顿亲吻钟灵额头,轻声说。

    钟灵点头,欲语泪先流,“谢谢你。”何其幸运,遇到你。这是我最好的青春,这是你最好的时光。“我想见见琴木雅和稽粥……”

    冒顿起身吩咐人去叫他们。

    琴木雅披着衣服,有些衣衫不整的来了,一看就是匆忙之下赶来的,“你怎么了?怎么样?”

    钟灵还有心情打趣琴木雅,“你是谁呀乱糟糟的,把我的琴美人还给我……”

    琴木雅一看钟灵的样子,就哭了。昨天还没这么憔悴难看呢。上前慢慢的就抱住钟灵问,“你是不是没好好吃药?嗓子哑的不疼吗?”

    “不疼,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钟灵轻声说。

    “嗯,记得。我在怀珍在。”

    钟灵露出笑容,“谢谢你。”

    还有稽粥没有说话呢,钟灵看向稽粥。稽粥自进来后就垂着头,动也不动的站在一边。就仿佛他不与她告别,钟灵就会一直活在这里的样子。

    “稽粥过来,”钟灵招呼他。

    继续低头,腿脚沉重。

    琴木雅推了儿子一下,他没动弹。

    冒顿说,“去吧。”

    冒顿转身向门外走去,琴木雅也跟出去。稽粥缓慢的向钟灵走去……

    钟灵不客气的打击道,“你个死小孩,让你和我说几句话这么……咳,这么不乐意啊。”

    稽粥手自然的搭在钟灵的后背,轻拍着等她平喘。

    “谢谢你啊,还真是体贴。”钟灵乐呵呵的说。

    稽粥沉默的看着钟灵,然后向她的额头和眼睛吻去。第一次如此大胆吧。钟灵没有闪躲。

    稽粥把钟灵搂在怀里,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咳,喜欢我的人多了~”

    稽粥忽略钟灵话,继续说,“匈奴可不同与你的大汉朝,你觉得我不应该喜欢你,可匈奴是可以妻后母的。说句大不敬的话,以后父王……我是可以娶你的……”

    钟灵翻翻白眼,“谁,谁要嫁给你啊,臭小子,好女不嫁二夫,没听过啊。”缓缓的闭上眼睛,想再打击他几句,但今天的话说的有些多了,渐渐没了力气,又喘了一会,咳嗽几声说道,“ 稽粥乖,稽粥正当年。我已老去了…… ”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你呢……

    钟灵抬手指指外面,她最放心不下的怀珍被侍人抱过来,冒顿和琴木雅也进来了。稽粥一脸悲伤的从床边起来。

    侍人想把孩子递给钟灵,钟灵却指了一下琴木雅。侍人有眼力的向琴木雅走去,琴木雅赶紧接过孩子,抱到自己怀里。钟灵对琴木雅说,“拜托了。”虽然没有发出声,但琴木雅含泪重重的点了点头。钟灵看了一眼孩子,又看了一眼冒顿,这是她最最不舍的两个人,必须努力记着他们的样子,然后带着对这个世界最深的留恋,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冒顿大步走到床前,钟灵倒在冒顿怀中,从此再也没有醒来……

    草原上再也见不到她带着一群人打雪仗的身影了,再也没有那一道靓丽的风景,那种走到哪里都让人追逐的漂亮,再也看不见了。

    这年冬天,钟灵葬于草原的天鹅湖中,下葬时成千上万只天鹅遮蔽湖面,久久不散。

    大单于的宠爱无处安放。怀珍失去了母亲。带走了稽粥最初的美好。琴木雅无语泪长流,当初她嫉恨钟灵,甚至不惜发却家族力量,冒着得罪单于的风险也要把钟灵弄到东胡去,后来两人居然成了朋友,无话不说的亲密。造化弄人。

    稽粥很久后都无法接受钟灵就这样逝去,独饮独醉,甚至冷落了新婚妻子。

    冒顿是个坚强的硬汉子,白天依旧照常办公,只有晚上独自躺在钟灵的床上,才任悲伤的情绪肆意流淌。

    - 正文完-

    ☆、后续

    故事到这里已接近尾声。

    草原上的日子还在继续,风云流转,日月更替 。当一个人逝去了,只有曾经在乎的人才能记得她离去的日子,时常缅怀曾经的美好。而那引动不相干的人,叽叽喳喳的热闹过后总归是要过自己的日子。

    一年又一年过去,冒顿华发渐生,眼睛看事物也开始模糊。日渐衰老!

    某日黄昏,夕阳西下。在阴山的单于王庭外,突然奔来万千上万匹的苍狼,它们体形庞大,奔跑过后尘土飞扬。草原的牲畜见到这群狼,四处的仓皇逃窜。这里的动静,心动了城墙上守军,他们被狼群吓到,惊骇过后,想着赶紧关闭城门才好。却见为首苍狼猛然收住脚步,率先蹲下,以幽深暴虐的眼光,对着单于宫。狼群似乎得到命令,也如法炮制,蹲在地上,举着耳朵,瞪大眼睛,与头狼一起死死盯着单于宫。与自然通灵的巫师忽然嗅到一股浓郁的腥臭之气,他心中一凛,快步跑向城门。苍狼仍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单于宫。

    单于庭内,灯火辉煌,八部大人及众臣、将帅聚集在冒顿的床榻前。冒顿眼睛看着绘有盘旋乌龙的房顶,面色平静如水,面对围站的贵人和大臣,乃至坐在床上的阏氏和太子稽粥,一句说也不说。直到角鼓九次敲响,冒顿才转过头来,看着宠爱的阏氏琴木雅和大汉长公主钟灵的牌位,又看了看稽粥和众贵人及臣僚。道:“吾命至此绝也,单于位传稽粥!”

    公元前174年,忽听得外面一阵狼嚎,整齐划一,声震四野,尔后,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蹄声。守军一看,群狼已跟在头狼的身后,张开四蹄,向着西边奔腾而去,匈奴朝野闻此情景,纷纷猜测说:“众狼此来,是为接冒顿大单于英灵; 还有的说,冒顿前生是众狼之首,上天神灵,下凡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