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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高居不下,即便是上头发了公文强制性地要对房价进行调控,这么多年来也只是做做表面样子,私下仍旧维持着原状。

    在这居住的人非富即贵几乎成了所有人的共识。

    沈遥刚来到j城实习的时候就有人告诉她,能在故宁区那一带出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都是寻常人家招惹不来的大人物。

    那人眉飞色舞地说完还顺带给她说了个八卦,这八卦听着颇有点传奇性的意味。

    她说在这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中心早两年被人盘了一大块地,一直以来都没有动静,就在外界各种猜测流言四起时,今年年初终于有人入住了,据说还是个年轻男人,长得又高又帅,样貌比他的身家更俱谈资。

    沈遥当时听了配合地笑了笑没其他反应,一来她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除此之外,她对这些事一向是不大相信的。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顺风顺水的人。

    但碍于对方的热情,她只随口问了句和房价有关的问题。

    她的确好奇,住在顶级地段的中心,那房价不得翻上一番?

    那人一听来了劲,表情夸张五官快揉在了一起,伸出手给她比了个数字。

    沈遥当场就愣住了。

    她那时候想,大概她奋斗一辈子也不能在那买上一块厕所那么大的地儿吧。

    但生活就是这么得出人意料。

    她当时没想到有一天她不仅能在这顶级地段中心的大床上醒来,还能和这所房子传说中又高又帅的主人睡上一觉。

    此时,沈遥正裹着被子侧过身看着睡在她身旁的路照,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细细地打量,迎着窗口的光,沈遥几乎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路照睡觉的时候嘴唇总是抿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笑意,看上去格外的让人难以亲近。

    这种疏离感是从内到外透出来的,森冷严寒,配合着他白皙得接近瓷白的皮肤愈显冷淡。

    沈遥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目光移到下方,他颈间白皙的皮肤处横着一道突兀的红痕,很显眼。

    大概是昨晚被她抓着的。

    她嘴角漾着笑,鬼使神差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

    就在她的手快碰到他颈间皮肤的下一秒,路照睁开了眼,眼神锐利盯着她看。

    “你想做什么?”他声音森寒。

    他这一副警戒的样子让沈遥立刻就缩回了手。

    他这是害怕她对他谋财害命吗?

    沈遥笑了露出脸颊旁两个小酒窝,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怎么,我想谋杀亲夫不行啊?”

    “如果你想谋杀亲夫的话,”路照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掀开被子下床,“那你找错人了。”

    本就是一个玩笑,被他这么一闹就没了意思。

    路照下了床,沈遥还在被窝里赖着,今天她醒得早,闹钟还没响,她打算再躺一会。

    昨晚的事情太让人意外,她现在脑子还是黏糊糊的一团,太阳穴有点胀痛,她眯着眼睛伸手揉了揉。

    路照拉开衣柜站了一会身后的人仍然没有动静,他回过头望了沈遥一眼。

    平常这个时候,他还没走到衣柜前,她就已经赤脚主动走过来帮他搭配衣服。

    她在这些事情上一向是乐此不疲。

    而现在沈遥卷着被子躺在床上缩成一团,眼睛合得紧紧的,眼睫毛微微往上翘,整个人看起来竟有点脆弱的意思。

    路照收回视线,随手拿起一件衬衫,衣料摩擦的声响仍然没有唤回沈遥的注意力,他缓缓系上纽扣,一手整理领带,拉开抽屉,把腕表戴上。

    他站在穿衣镜前,视线凝聚在颈间的那一道红痕,目光渐冷。

    “沈遥。”

    “嗯?”沈遥眯着眼从眼缝里瞧他,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路照沉着脸走到她跟前,没出声。

    沈遥这才缓缓睁开眼,眼睛刚睁开就对上他幽深的双眼,心跳漏了一拍,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从床上走下来,凑近歪着脑袋看向他的颈间,伸手去摸了摸那道红痕,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

    这话一出口,沈遥自己已是一愣。

    她还想和他有下次。

    路照执起她的右手看了一眼,松开,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要留指甲。”

    “嗯,不留了。”她闷闷应了声,“以后都不留了。”

    沈遥低垂眼睑下唇咬得嫣红,那模样看起来乖巧得像是一只温顺的猫,路照心里一软,扭过头:“算了,你留着吧,你自己注意点。”

    沈遥点点头,没说话,赤脚走了几步弯腰捡起昨晚脱落在地的红裙就想往身上套。

    路照止住她的动作:“这裙子别穿了。”

    沈遥捏紧手里的衣服,抬头:“为什么?”

    “脏了。”路照看了看时间,“待会小陈会送新的过来。”

    没一阵门铃响了,小陈提着某个知名奢侈品的购物袋走进来,说了一声后把袋子放到客厅沙发上。

    还是一条红裙,款式相差无几,但做工剪裁自然比她原来的精细许多,昨晚那条经这么一对比突然变成了街边货。

    “这么巧,竟然也是红色的。”沈遥惊讶,扫了一眼还没撕落的吊牌,价格比她原来那条多了一个零。

    “我喜欢你穿红色。”路照缓缓说。

    路照的话一出口,沈遥眼眶霎时就红了。

    这人怎么可能不记得她了呢,明明连这句话都是一模一样的,说话的神态语调也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就不记得她了呢。

    路照在卫生间里洗漱,宽大的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沈遥推开门走了进来,跟他并肩站着。

    “我赶时间,挤挤。”

    路照望了她一眼,本想拆穿她但嘴角动了动,终是没出声。

    沈遥从洗手台下方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洗浴用品,一个杯子、一根牙刷、一条毛巾。

    虽然和路照买的都是情侣款,但从来都不能放到台面来,从买来的第一天就一直放在柜子里藏着,需要用的时候才拿出来。

    就像他们这段关系,注定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见不得光的。

    两人肩靠着肩站在洗手台前做着同一个动作,一时寂静得只剩下刷牙的细碎声响,空气里飘散着牙膏的香气,薄荷味,这牙膏还是沈遥去挑的。

    沈遥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一瞬间时光像回到了高一临近期末考试的那个早晨,她和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一起静静地刷着牙,她偏着头从镜子里偷瞄着他,他别扭地看了她一眼对她说专心刷牙,别乱看。

    那时候他家还没那么大,他家的浴室逼仄得只够站上两个人,天花板上全是蜘蛛结的网,灰漆漆一片。

    如今,沈遥看着这经过设计师精心设计的房子,看着这处处彰显着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