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了他,你下次记得提醒他要按时吃药,这些药能够缓解他的头疼,他之前一直都在吃的,这突然断了药,身体肯定会有不良的反应,如果他身体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我给他申请保外就医。”
“嗯,我知道。”沈遥点头,“谢谢叔叔。”
吃完饭,汤越泽问沈遥要了她的电话号码,说是方便下次联络。
两人吃完饭走出餐厅。
汤越泽住在七楼,沈遥住在五楼。
沈遥从电梯走出来前,回过头和他说了声再见。
汤越泽笑着和她挥了挥手。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沈遥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靠在墙上。
回到房间,手机上已经有了几个来电显示。
全是郑觅打过来的。
沈遥把电话打了过去,几乎是下一秒,那边立刻接通了电话。
“沈遥。”
“嗯,是我。”
“你还好吗。”郑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没事。他应该没有发现。”
听到她的回答,郑觅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半个小时里,他一刻不停地看着手机,生怕沈遥出了什么事。
虽然现在沈遥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一笔带过,但他知道刚才她的慌乱和无助。那样的状况下,就算是他自己,也会惊慌失措,更不用说是一个女人。
“你收到我刚才发的照片和语音了吗?”沈遥问他。
“嗯,收到了。”
“照片里的男人你认不认识?”沈遥闭上眼睛回忆,“好像听汤越泽叫他梁平。”
“梁平?这名字有点熟悉,以前或许见过。”
突然,沈遥想起了什么,说话急促:“范宏庆是不是归明的爸爸?”
“是。”郑觅警觉起来,“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沈遥把刚才听到的对话和郑觅说了一遍。
郑觅这下明白了:“那个男人身上肯定有汤越泽的把柄,这个把柄直接影响到了汤越泽接下来的仕途,所以他才会这么紧张,我待会过去找归明商量一下,既然那个男人提到了范叔叔,说不定归明会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细。哦,对了,本来下午想告诉你的,我和归明明天会到路照说的汤家旧宅那里看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可以进去吗?不是说被封了?”
郑觅的话让沈遥重新燃起希望。这么多天以来,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
电话那头的郑觅也有些得意:“是被封了,但我们有的是办法进去,只要归明的爸爸愿意帮我们,还有什么事不能成的。”
“麻烦你们了。”沈遥眼眶泛红,吸了吸鼻子。
这段日子如果没有他们帮忙,沈遥都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
“谢谢你们,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谢谢你,郑觅。”
郑觅一手夹着烟站在窗边,电话里传来沈遥带着哭腔的声音,一想到沈遥在那边红着眼睛感谢自己的样子,郑觅脸颊有些滚烫。
他赶紧拉开窗户透透气。
郑觅清了清嗓子,和她开玩笑:“不用再跟我说谢谢了,每次听你这么说,我都觉得不好意思,臊得我脸都红了。路照是我的好兄弟,我当然希望他好好的,而且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你,你就别再跟我客气了。”
沈遥笑着点头,刚才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那我以后不说了。”
“这就对了。”郑觅咧开嘴笑,“那你安心工作,明天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好。”
第84章 梁平
第二天采访结束, 沈遥回到酒店,还没隔上几分钟就把手机拿起来看一眼。
墙上的钟嘀嗒嘀嗒走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沈遥坐在沙发上一直等到下午六点,终于等来了郑觅的短信——
【下班了吗】
沈遥没有回复短信,立刻把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刚接通,她就问:“怎么样, 有没有找到证据?”
电话那头沉默了, 只听得见浅浅的呼吸声。
沈遥的心已经凉了一半,眼神木然地看向地板。
又是一阵难耐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终于说话了,却是范归明的声音。
“我们今天把整个房子, 连角落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范归明顿了顿又说, “汤越泽一向谨慎,他作案之后肯定把这房子里里外外反复检查过了,门口的监控据说在几年前就已经坏了, 你也别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了……”
沈遥屈膝在沙发上坐着,看着酒店客厅电视机里自己的倒影, 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好像看到了那扇门在她眼前慢慢地合上,路照的身影正在一点点地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沈遥?”没听到她的回答, 范归明在电话那头喊她的名字。
“……”
“沈遥,你还在听吗?”
沈遥把脸埋在膝盖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突然又换成了郑觅, 他声音有些发紧,吞吞吐吐半天才说话:“你、你别难过,别听归明瞎说,我们肯定还能找到别的突破口的,这条路走不通,我们还有很多别的方法,要不我明天再过去一趟,说不定会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你别难过……”
郑觅以前在脂粉堆里混得久,嘴皮子一向耍得溜,哄起女孩子来一套又一套还不带重样的,只是在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她。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
等了好一会,终于听到了沈遥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没事,我刚刚只是在想明天要买几点的机票回去而已。”
郑觅知道她在说谎,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你订好机票后,告诉我,我明天去机场接你。”
“不麻烦你了,明天有同事过来接我。”
挂了电话,郑觅仰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又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
范归明看着他这副样子,摇摇头嗤笑了一声:“郑觅你刚刚怂什么,不就是没有找到证据吗,竟然连电话都不敢接了,有什么好怕她的,嗤,你以为就她着急,我们俩不着急啊,我们在这出钱出力,她呢,她帮我们什么忙了?”
郑觅吸了一口烟,任凭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他的确是觉得愧疚。但一时又说不出这种愧疚感从何而来。
“我们毕竟答应过她的,但我们今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我们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难道你心里不难受?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郑觅摆了摆手,不耐烦。
“答应了又怎么样,谁能保证就一定能办成,我看路照这事悬得很,汤越泽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