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哭什么, 心里委屈得要命。被困在这里一月有余, 有家回不得, 她甚至不敢去想,父亲母亲是不是已经放弃寻找她。
她恨这个罪魁祸首, 更恨自己。有一点她一直耻于承认, 在差点被人侮辱的时候, 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他……
而此刻黑熊对她内心的纠结挣扎浑然不觉, 只顾着贪婪地汲取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呼吸粗重地在她颈窝里拱。
“你好香……”
他一开口,浑浊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姜艾肩窝里,又痒又热。鼻翼间尽是浓郁的酒味,混杂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强烈的气息, 姜艾几乎被熏醉了, 身体渐渐开始发烫。
“艾艾……”
除了家中长辈和从小一起长大的萧嘉宥,再没其他人这样叫过她。但这土匪头子叫起来, 不知为何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姜艾说不上来,只是每听到他这样唤一声, 心头便忍不住发颤。
“你起来。”她手掌按在他宽厚肩头,用力推他。
男人强健的身躯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 她越推黑熊反而贴得越紧,络腮胡子在她柔嫩的皮肤上蹭来蹭去,痒得厉害。偏他还在耳边呢喃:“艾艾, 我日日夜夜都想你……”
姜艾被这话羞红了脸,抿了抿唇,小声催他:“你起来呀!”
黑熊满脑子都是她香香软软的身体,心口都酥了,哪里听得进别的声音,酒气熏然的嘴巴本能地凑上来寻她粉红唇瓣。姜艾立刻偏头躲开,慌乱斥道:“你不要乱来!”
哪料这个动作刚好为敞开一片天地,黑熊嘴巴立刻就贴上了她耳根。只轻轻的触碰便已美妙无比,本能张口,将那柔软得仿佛下一瞬就会化开的耳珠含进口中。
“唔……”姜艾身体一颤,刹那间完全不知作何反应。紧接着便感觉到他粗粝的舌头从耳垂上刮过,异样的酥麻霎时袭至心口。
他食髓知味,吮咬愈发用力,想要将她吞吃入腹一般。姜艾开始慌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用力推他,却撼动不了分毫。
睡在里头的懒懒终于被吵醒,站在枕头边上探头探脑,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两个人。它懵懂的目光令姜艾更加羞耻,恰在此时黑熊得寸进尺伸手来着抓她胸脯,姜艾急得掐他挠他,但他手臂、腰侧、胸膛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手都疼了依然捏不动,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他肩头。
黑熊吃痛,闷哼一声,终于松了口。
姜艾趁机狠狠推了他一把,竟真的将他从身上推开了。她慌忙赤脚跳下床跑开,手忙脚乱地整理被拱乱的衣服。被他咬过的耳朵烫的厉害,她也不敢用手去碰,只咬唇暗暗在心中骂他,混账、无耻、流氓,一回来就这样欺负她。
生了好一会儿闷气,身后静悄悄的,没了动静。她迟疑片刻,悄悄回过头,却见那混账无耻流氓歪倒在榻上,竟睡着了。
姜艾顿时气结。
她想叫醒他让他走,又害怕他再兽性大发。房间里只有那一张卧榻,没有其他地方可睡,她不敢再上去,悄悄把鞋子拿过来,披了件厚衣裳,打算在椅子上将就一夜。
夜里不出所料被冻醒了。连打两个喷嚏,她搓了搓手臂,望向床榻,那土匪的姿势一点没变,一条腿还撑在地上,仰面躺着,睡得相当沉。犹豫片刻,她慢慢走了过去。
懒懒跟他很亲,此刻便窝在他脑袋旁边,一熊一鼠睡得酣畅。
做了坏事的人倒是睡得心安理得。
姜艾站在榻边看了好一会儿,轻手轻脚从他脚下的空余地方爬过去,绕到了床榻里侧。被褥被那土匪压在身下,她费了半天力也只拉出来一小半,便盖着一个被角,紧挨着墙小心翼翼睡下。
心中提醒着自己要早些醒来,免得这土匪比她先醒趁机做些什么,翌日果然早早便睁开了眼睛。天刚微微亮,她不敢再多睡,见外头土匪尚未苏醒,便再次从他脚边绕过,想要下床。
她已经非常小心,不料刚爬到一半,原本沉睡中的人骤然坐了起来。姜艾反应不及,下一瞬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捞了过去,翻身压住。
“你……唔!”第一个字刚出口,便被他低头含住了双唇,蛮横地啃咬。
姜艾立刻手脚并用推拒,却被他轻轻松松一手按住,与此同时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探进她口中,强势肆掠。他的吻太野蛮,姜艾尚未来得及躲,舌头已经被他攫住,大力吮吸起来。她舌头很快就麻了,呼吸都被掠夺,几乎喘不上气来。
黑熊做了一夜的梦。身体带着一些美妙记忆,床榻间又全是幽幽的女人香,免不得梦到一些火热情景。口干舌燥醒来,头昏脑涨地,胸口像着了火似的,浑身血液沸腾,身体的渴望叫嚣着想要冲破藩篱。
身下坚硬似铁,这种状况他并不陌生,正想起身去冲个凉,一睁眼却见那女人正从他身上爬过。
这意识到不是他的卧房,却不记得昨晚是如何睡过去的,脑子里清楚记得的只有她面颊绯红地躺在他身下,被他欺负却无力反抗,急得要哭。
身体的欲望蠢蠢欲动起来,他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想,身体已经本能做出反应,将她抱过来按在了身下……
他梦中全是类似的画面,十分香艳,却看不到触不着,太不真实。此刻抱着的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比梦中还要更软,更香,身体中的欲望这才得到几分纾解,他舒服极了,喜欢极了,同时却也生出了更多的无法满足的渴望。
他亲不够,像干涸的鱼儿渴望得到滋养,拼命吸取着她口中的津液。他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欲望,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中,更恨不得将她吃掉。
他忍不住了,他要她!
姜艾用尽全力的挣扎都被他蛮力镇压,所有的呜咽求饶根本来不及出口,便被他吞掉了。她被压制得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力,身上的人像变成了一只野兽要将她生吞活剥,三两下便将她扒得干净,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黑熊甚至不清楚该怎么做,只知道自己想要她,想狠狠地要她。他以前从未做过,也从未从任何地方学过,但却像天生拥有这样的本能,剥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当她白皙娇嫩的身体展现在眼前,黑熊短暂地停了一瞬,松开她已经被啃咬得红肿的嘴唇,用近乎虔诚的目光,欣赏着她每一寸滑腻如绸缎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