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瓶子,捏在手里。
“这是我走遍了附近的山采集了十几样药材,用了三个月熬制成的药膏。敷面用的,能润肌美颜,滋养肌肤……”杨谨轻声说着。
“你一直等着……把它送给我?”杨熙知她心,已经猜到了她想说的是什么。
“嗯……”杨谨微垂下头,“我把它锁在看不到的地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所以你就把它藏起来?把自己也藏在这青原城?”杨熙红着眼睛,质问着。
杨谨静默无言,眼眶也有些酸涩。
“杨谨你个闷葫芦!你喜欢我、在意我、想我,为什么不去找我!闷在这儿,藏在这儿,算什么!”杨熙大声说着。
杨谨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杨熙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小瓶子,紧紧地攥住,任由泪水滂沱,口中犹道:“就这么点儿,够我用多久!”
杨谨错愕地看着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杨熙却仍是毫不客气:“方子呢?你都记下来了吗?”
杨谨一呆,才明白她指的是那小瓶子里的药膏的方子,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那就给我做一辈子这药膏!”杨熙道。
“记住了吗?”她尚嫌不足,又大声道。
杨谨惊住。
一辈子……
她没想到杨熙竟然就这样说出了一辈子的承诺。
“怎么?你不想和我一辈子?”杨熙还在流泪,眼中的凌厉却不容忽视。
杨谨忙不迭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异议。
杨熙方破涕为笑:“杨谨你还真是个闷葫芦!”
她说着,泪水竟流得更多了——
“早知道有这劳什子药膏,我还学什么内功心法?”杨熙哭着笑着说着。
“呵!可我就是学了!我不仅学了,且练得很刻苦……我不允许自己死在你前面……我不允许你同别人在一起……杨谨,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哪怕我比你年长再多,我也不许你死在我后面!”杨熙泪流满面,花了胭脂。
梨花带雨,如泣如诉,大概就是这样吧?
杨谨脑中纷乱地想着,心里却绞痛成了一团。
杨熙的担心,她都懂。就算她从来没有喜欢过除了杨熙之外的任何人,杨熙的担心、杨熙的难过,她都感同身受。
她心疼地凝着杨熙的泪水。
就在几乎要怀疑那汹涌的泪水即将冲散杨熙眼底下的朱砂色泪痣的时候,杨谨再也忍耐不住,双臂伸展,将杨熙拥入了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尽情地宣泄这三年来的苦痛、迷茫、压抑,以及所有的负面情绪……
如今的杨谨,再也不是曾经少年的模样。
她的模样长开了,身量也长高了,她已经比杨熙高出将近半头。
杨熙被她拥住的一瞬,便放任自己依在她的怀中,并且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肢。
肩头的衣料被泪水打湿,渗到肌肤上,把杨谨都烫疼了。
怎么这么多的眼泪啊!杨谨默默叹息着。
很神奇地,她能感受到杨熙的体温,更能感受到杨熙的难过,她为杨熙的难过而倍感难过。
“熙,别哭了……”杨谨轻声说着。
杨熙一震,惶然地抬起头来,“你唤我什么?”
杨谨脸一红。
方才那一声,可谓情之所至,自然而然的呼唤。可此刻,杨熙就这么看着她,让她怎么说出口啊?
“再唤一声,我听听!”杨熙目不转睛地凝着杨谨的双眸,眼中隐有笑意。
杨谨的眼神不自在地飘开,耳根子都羞红了。
到底,她还是怕杨熙再难过,忍着羞意,小小声道:“熙……”
“乖!”
杨熙大喜过望,忍不住仰起脸,“啪嗒”一口,亲在了杨谨的唇上。
杨谨呆住。
杨熙好笑地看着杨谨傻傻呆呆却又好看的脸,看着看着自己的呼吸便不禁急促了几分。
她忍不住抬手抚过杨谨的脸,抚过杨谨的眉毛、杨谨的鼻梁,最后手指落在杨谨的唇上,轻柔地摩挲着杨谨柔软的唇瓣,目光越发地痴迷起来。
杨谨被她抚摸着,心跳急速而凌乱,胸口起伏着,死死地箍住杨熙的身体,脑中电光火石一般,几乎能听得到“噼噼啪啪”炸开的声音。
相较于杨熙,杨谨年轻,火力旺盛,长久的思念,几日卧榻边有意无意的撩。拨,她更禁不住这样的亲密接触。
杨熙亲她、抚摸她,不亚于在干燥的柴火上丢下一颗火星,顷刻间,柴火不见了,燃成了冲天的火焰,欲。火。
意识到杨谨的双手在她的腰。腹间、臀间急切地摸索的时候,杨熙的双腿很丢人地酥。软了下去,而一声难以自控的呻。吟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冲口而出。
幸好,杨谨及时地环紧她的身体,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然而,杨谨不止扣紧了她的身体,还得寸进尺地吻上了她的唇,失控一般撷取她唇齿间的所有。
杨熙只失神了一瞬,便极快地投入到这场唇舌的嬉戏上。骨子里,她比杨谨更渴望、更贪婪。
若杨谨是一只被欲。望点燃的痴迷于此的小兽,那么杨熙便是欲。望本身。她的身体,她的阅历,她的刻骨铭心的思念,她的所有,都使得她比刚刚十八。九岁的杨谨更加渴望这件事……
然而……
“谨……”杨熙无力地推阻着杨谨的身体,含混地唤着杨谨的名字。
杨谨很急切,脑子里很狂乱,但她从来都是在意杨熙的感受的。她听到那来自两个人唇齿间的呼唤,便知道杨熙的气息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恋恋不舍地暂且放过杨熙的唇,仍不甘心地啄吻着杨熙的面庞、嘴角,甚至擦过脸颊,吻上了杨熙敏感的耳垂。
“别……先别……”杨熙软绵绵地喃着。
杨谨不甘心。她的心里有一团火,她想要燃烧它们,和杨熙一起燃烧它们。
“谨儿……谨儿你还……还有伤……”杨熙颤抖着声音。
“不妨事的……”杨谨边笃定着,边带着杨熙的身体往床榻的方向靠去。
杨熙用力地摇头,用仅存的半分清明争取着:“谨儿……乖……你腿上的伤……刚好……别让我担心……”
这话果然管用。
杨谨停止了侵。犯的动作,却抱着杨熙的身体不肯撒手,还气哼哼地在杨熙的颈侧使劲儿地蹭着。
杨熙无奈地搂紧她,笑得也很无奈——
在情。事上,谨儿像个小火铳子,一点就着。年轻啊!血气方刚什么的……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想呢?可谨儿的腿……终究怕她再受伤啊!
“谨儿乖了……等你好了,就……”杨熙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柔声劝着。
“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