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乏的眼睛,伸出一只手过去将哭泣的人拥入怀里。
“余笙……别哭。你一哭,我觉得更疼了。”
即使知道他在开玩笑,可余笙知道他真的疼,连忙将眼泪用尽吃奶的力气止住了。
“秦歌,你哪疼,我现在没有麻醉……”
“余笙……快走。去找人救我们,我不想你也搭在这。”秦歌也不跟她开玩笑了,现在这种情况,能走一个是一个。他握住她的手,往外边推。
余笙不要。
“如果我走了……你们就真的完了。”
她才刚说完这句话,余笙就听到了后边的门外有动静。
下一秒,余笙掏出枪转身朝身后推开门的一个毒贩,直接将他爆了头。
来的毒贩有好几个,余笙一枪又一枪丝毫不手软,让对方脸拔枪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很快就没有子弹了。枪卡了卡,余笙直接丢到对方的脑门上。
毒贩险险躲过,然而在下一秒,对方拿着的枪直接对准地上的秦歌,余笙一愣,想也没想直接扑到秦歌身上。
子弹重重射击在余笙身上。
秦歌一愣,已经快不行的人就像是被打了激素,推开余笙愤然起来冲向那个毒贩,眼神里充斥着杀气。
可是他还没冲过去,那个毒贩便倒了下去。
余笙和秦歌都看见了毒贩身后的古谣。
秦歌没有力气,就像是被身体打倒的巨人重新倒在地上,余笙抱住他,将他揽紧:“我带你出去。秦歌。”
男人刚刚那一下此刻已经是精疲力竭,再没有力气说话。只是闭闭眼睛点点头,最后在她怀里昏死过去。
余笙现在很感谢平时训练的负重前行。
即使秦歌比自己高大许多,但扶起来再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了。
于是古谣扶着简阳,余笙扶着秦歌,两队人快速撤离了大楼。
余笙走之前,还是带走了应昭雪的铭牌。
下了楼,余笙带着其他三人去了一侧的树林里。出租车司机还是很守信用的。
余笙扶着人进去车里。
那司机大叔一看到是兵,立马瞌睡都醒了,连忙打着包票说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送到医院。
坐在车上,古谣给简阳喂水。
“我上去的时候,几乎都没有人了。我没有找到秦歌他们,所以我只能一层层的找。”
“古谣,谢谢你。”如果不是她,余笙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别急着谢我。”
余笙与她一个对视。最后偏过了头,抱紧怀里秦歌。
最后,几人顺利到达了医院。
余笙把秦歌送进病房后,独自一个人回了部队。
她哪也没去,而是拿了地图去了上次秦歌带她去的那个石碑处。
代替秦歌,庄重地将那些已逝者的铭牌一件件挂在上面。
“昭雪,我和秦歌一定会带上你的那份信仰,一起守护国土和黎民,不受奸人侵犯。”
她挂上他的铭牌。
原本以为已经足够坚强,但当他的铭牌和其他铭牌碰撞发出悲鸣时,余笙止不住又红了眼眶。
余笙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她恐怕也已经失去秦歌了吧。
他死都不允许被侵犯的军人尊严,余笙一定不允许别人再侵犯。
她回到部队申请带军队去那座大楼把牺牲的战士的尸体抬回来,好好厚葬。
领导也同意了。
不过余笙没有跟去,因为秦歌那情况有些不乐观。
——
秦歌受的伤很严重,好几次没能抢救回来。
简阳倒是第二天能下病床了,独自一人去了病房看云朵。
余笙在重症监护室外守护秦歌。
上一次也是这样的吧,又是爆炸又是枪伤,所以受伤那么重,需要在西遥那个医院治疗那么久。
秦歌是拿自己的生命,当一次又一次的赌注。
余笙趴在窗户上,望眼欲穿。
直到第三天,秦歌才脱离危险,转到普通病房。
余笙这几天过得一点都不好,本来就瘦小的人更是瘦了一大圈。
期间还回去参加了葬礼。
这些她一点也不敢告诉昏迷的秦歌,怕他情绪一激动对他不好。
可余笙知道,总有一天秦歌也会知道的,那时候他应该会很崩溃吧。
秦歌醒来的时候是日暮时分。
余笙刚倒了一杯水,转头就看见他睁开了眼睛。
秦歌的脸上留了一条小小的疤,虽然不影响他的帅气,可还是有点碍眼。
余笙将水杯放到一旁,伸手抓住他的手掌。
“秦歌……”
男人听到呼唤侧头看她。
“余笙……”
“秦歌。”
男人即使受伤严重却十足有力气,将余笙拉到自己怀里,微微抬头用额头抵着她的,感受她的温度。
“余笙……”他就像喊不够似的。
“我在呢,秦歌,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我帮你看看?”
“没有……我只是很想你。”
“我在啊。我就在你面前。”余笙见不得秦歌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
只见他苍白地一笑:“是啊,现在你就在我面前。”
余笙趴在他胸前,低低哭了起来。
“你受伤了没有?”秦歌想起来晕过去前,余笙中的那一枪了。
余笙摇摇头:“我来之前穿了防弹服。”
秦歌忍不住夸了她一句:“聪明。”
两人相依许久。
秦歌忽然问道:“昭雪和简阳呢?”
余笙一愣,指了指外边:“简阳在看云朵呢,我们这边也出事了,云朵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昭雪呢?”
就知道他会继续追问下去。
余笙很紧张,但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受伤严重,可能不能继续服役了。”
秦歌沉思了许久,最后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余笙抓住他的手,微微一笑:“秦歌,无论将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