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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桶,这父女二人生来就是来克我的!”

    “你说说看,他自己在外面成亲生子,不知道羞耻,还把孩子藏在他妹妹那里,一养就是十年!若是不放心我,何苦让她回来受我这个老婆子的气!倒是打得好算盘,一回来就夺了我的中馈大权!他这是要置我于何地啊!”

    “不孝子!”

    “不孝子!!!”

    沈氏越讲越激动,“啪——”地一声,手边的茶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为何当年活下来的是他,偏偏是他……”

    她咬字极重,含怒含怨,原本慈祥的面容一下子狰狞起来。

    张嬷嬷知道沈氏的心结,握起她的手,似乎是在给予她力量。

    “老太太还有皇后娘娘和赵王殿下可以倚靠,万不要因为这些人动怒伤了身体,可不值当。”

    她这番说辞,将堂堂济国公与其嫡女说得不堪,沈氏却不恼,显然是默许的。

    *

    卓云曦刚踏进她的星竹院,便见到绮罗脸色苍白地迎上来。

    “姑娘,不好了,冬春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不等卓云曦开口,身后的绫罗忍不住问道。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绮罗素来稳重,这会儿却是急了,可见事情果然严重,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有条有理地禀告道,“我照姑娘吩咐前去找罗管事,罗管事听到是姑娘的意思,不敢耽误,我便也跟着去了,却发现原先放着冬春尸体的院子里……冬春的尸体不见了!”

    “那院子周围可有人守着?”卓云曦进了屋内,边任绫罗解了披风,边问道。

    “下人们都嫌晦气,只有对面院子一个看门的老婆子帮忙照看,说是没有见到有人靠近院子。姑娘,我已经派人把那院子围起来,把消息压下了。”

    “你处理的很好。”不久前才有人来闹事要尸体,转眼尸体就不见了……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恐怕又是一番波折。

    “不见了……总不能是凭空不见的吧……”联想到门口那对古怪的夫妇,她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绫罗,你去问问我们派出去的人,冬春父母那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绮罗,你马上去找后门的管事,问问今日进府的都有哪些人!”

    济国公府戒备森严,青天白日,真的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一具尸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容华长公主府门前,家丁来来往往,装着家具物什的马车被小心翼翼地赶进大门。

    见状,霍景明暗道一声不好,正要掉头离开,却不料已被人看见了。

    “景明。”

    身后传来温润的男子声音,霍景明见被发现,只好转身下马,朝向自己走来的俊朗男子问好。

    “姐夫。”

    傅文颔首,走到霍景明身侧,指着忙碌的家丁解释道:“京中事务繁忙,你姐姐又是头一胎,我们商量着还是住到长公主府,有岳母照看,也放心些。”

    傅文是平民出身,当年的三元状元,如今的京兆尹,年轻有为不过如是。

    从傅文与妻子娘家并不以尊称长公主相称,便可以看出他们夫妻和睦,一家人感情甚笃。霍景明对这位姐夫也很是信服。

    而他真正怂的,是他的姐姐霍景菡,素有“皇室明珠”之称的明珠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傍晚还有一更~

    第4章 克星

    世人皆知容华长公主府有一位混不吝的混世魔王。

    三岁上房揭瓦,五岁把御花园的花花草草拔光,七岁接连气走了十个开蒙的太傅、大儒,到了十岁,这位小霸王终于把魔爪伸向了别人家。

    骑马毁人花园都不是大事,半夜偷偷溜到你家里,把你珍藏的字画随意涂改、寿石假山随意涂抹,那才叫人抓狂,但也只得忍气吞声,谁敢找容华长公主要钱?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家里的花园毁了,字画毁了也就认了,他还和自家儿子打架,不,是单方面殴打自家儿子,而且不打要害专打脸,伤势不严重,去告御状显得小题大做,但又要在家里养个十天半个月才敢出门见人,你说憋屈不憋屈?

    可又有谁知道,这位小霸王的克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明珠郡主!

    霍景明将坐骑风雷交给能文,望见能文眼中毫不掩饰的同情,眼皮突然一阵狂跳,但也只得认命地随着傅文进府去了。

    容华长公主府占地极广,碧瓦朱甍,雕梁画栋,前有能工巧匠设计建造,后有专业工匠打理呵护,可谓处处是景,处处可入画也。

    霍景明与傅文一路走着聊着,熟悉而优美的环境下,急躁的心情倒是平复不少——小时候被姐姐教训得多了,现在他一听到姐姐大名,总会有不祥的预感。等到了正厅前,他做了几下深呼吸,昂首挺胸,一脸视死如归地走了进去。

    正厅之中坐着两位女子,皆作妇人打扮。正座之上的女子身着浅碧色百花裙,外罩一件兔毛镶边的夹袄,手中抱着一只鎏金手炉。她皮肤白皙,面容娟丽,岁月待她极好,明明年近四十,看起来却不过二十五六。

    她的左手边坐着的女子明眸善睐,仙姿佚貌,可谓倾国倾城,一身云锦千水裙外面只罩了一件裁剪得当的薄纱外衣,完美地修饰着身体曲线,就连已经显怀的肚子都不显得突兀。

    傅文一进门见到妻子衣着单薄,匆忙向岳母请安后便急急走过去,面带责备,语气却甚是温柔:“春寒料峭,怎么只穿这么点?”说着,便对侍立一侧的丫鬟道:“去把郡主的貂领罩衫拿来。”

    “拿什么呀,母亲这里烧了不少火盆,我还嫌热呢,不要不要!”霍景菡美眸轻转,流光潋滟,却毫不领情,娇笑着拒绝。

    “不许胡闹,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傅文不为所动。

    “哼,我就知道你只关心这个孩子!”霍景菡别开脸,嘟着嘴,给自己丈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脸上倒没有多少委屈。

    傅文却是急了,拉着她的手道:“我怎么会不关心你呢,我……我……就算没有这个孩子,你病了,不,我怎么愿意你生病受折磨!”

    看着在朝堂上可以舌战百官的姐夫在姐姐面前笨拙地连话都说不清楚,被吃的死死的样子,霍景明心中为他娶到了自家剽悍蛮理的姐姐而默哀。

    容华长公主显然是看惯了这样的场面,本想为女婿说几句话,见到自己儿子站在一旁,便忍不住唤道:“景明回来了。”

    霍景明忙上前给母亲请安。

    长公主拉住儿子的手,嘴角含笑,温柔地说道:“离家月余,没有瘦也没有受伤,便好。”

    闻言,霍景明心中一酸。他年少时不懂事,学过些武艺便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偷跑出京闯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