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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干脆等过两日赶场子时,带着它一道儿出门。到时候,单看它自个儿往哪儿就知晓了, 横竖它去年冬日能摸到山洞这边来, 想来原本住的地方也应该不太远。正好,只隔了一冬,应该不至于寻不到回家的路。

    也正是因着这个原因, 俞小满彻底放弃了跟随展易一道儿打猎的念头, 毕竟想要打猎随时都可以, 可红烧肉却是在自家待不了几日了。

    接下来两三日里,她便索性整天同红烧肉腻歪在一起, 横竖开春后也没什么活计,不是坐在堂屋里做针线活儿,就是来到院子里喂喂鸡。

    说来, 野鸡们倒是适应良好,而且他们这个院子虽然之前是荒地,却并不缺乏野草和虫子。哪怕已经被开垦过了,野鸡们也总是很容易就能搜寻到食物,基本上这么一天蹦跶下来,差不多就吃了个半饱,余下的也只需要喂些剩饭剩菜就行。

    吃的方面容易解决,住的地方也不成问题,对于野鸡们来说,最头疼的恐怕就是那只红毛狐狸了,哪怕在俞小满的制止下,红烧肉并不敢真的对野鸡下手,可往往只需要它往院子里一趴,整个院里就能上演一出鸡毛乱飞的闹剧。

    至于展易,这几日是真正的早出晚归。毕竟这会儿还在初春,天亮得还是挺晚的,每天几乎天不亮他就背上弓箭提上砍刀出门了,不到黄昏基本上看不到人。

    不过,付出总能得到收获,比起前段时日,这几日展易真可谓是收获满满。当然,像野猪这种大块头的猎物是一个都没瞧见,明明先前村里那群胆大包天的浑小子们都能碰上,他却愣是一头都没能寻到。要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就该直接下手打了那头野猪,可他也是担心野猪一旦发狂,就会伤害到周遭的人,他本人是不怕,可那会儿不是有好些个半大小子吗?

    幸好,没的野猪却也有旁的猎物,旁的不说,光是野兔子就逮来了七八只。

    一开始,俞小满还动了心想要养兔子,可兔子这玩意儿又不是鸡,不好养不说,关键野兔太能蹦跶了,他们家院子的荆棘围篱到底种的时间不长,野兔两腿一蹬,绝对一下子就能蹦到外头去。这野鸡能剪了翅膀毛,总不能把野兔的腿给折了吧?

    如此这般,打回来的野兔除了几个受伤不算重的,暂时关到鸡窝里先养着,其余的全部收拾干净挂到了房檐下头。如今天气虽然渐渐转暖了,可到底还是乍暖还寒时,倒是不用担心兔子肉馊掉。

    除了野兔,山林里最常见的野鸡自然也有,不过想要抓到活的野鸡那可真是全凭运气,哪怕像展易这种老猎手,也不敢保证能毫发无损的抓到野鸡。

    因此,之后两日到手的野鸡都是半死不活的,俞小满倒也不是完全没把握施救,关键如果伤得太重了,养一夜就全好,岂不是太夸张了?更别提展易压根就没给这些野鸡康复的机会,瞅着已经差不多要咽气了,直接拿了菜刀,干脆利索的就给抹了脖子,惊得院子里的野鸡们纷纷尖叫逃窜,可比先前红烧肉故意闹它们更吓得厉害。

    撇开这些不提,展易也弄回来了一个大的,当然没野猪那么大个儿,而是一只折了腿的野山羊。

    对于俞小满来说,这是她两辈子头一次看到野山羊,自是稀罕的不得了。她依稀记得野生山羊是分很多种类的,可惜她没这个本事,毕竟上辈子连圈养的活山羊都没碰过,倒是吃过不少羊肉,可那却是人家收拾好的。

    问了展易,也只道小青山这一带都是这么叫的,谁知道还分啥种类的,顶多就是分公母。而他猎来的这一只,是公的。

    是公的野山羊,又在打猎时被伤到了腿,哪怕伤势看着也不是很严重,可关键是展易没这个耐心伺候它。不过,因为活的野山羊卖价更高,所以他特地留了这家伙一命,临时给搭了个四面透风的简易窝棚,凑合着住了一宿,正好明个儿下山赶场子时,一并带去镇上卖个好价钱。

    有了这么个大家伙,其他野鸡野兔就显得不够看了,不过饶是如此,因着数量不算少,也颇有些份量。

    就拿野兔来说,除了两只还活着,其余都被收拾好了用竹签子撑开,份量相较于活着时当然轻了很多,可六只兔子加一道儿,也有差不多十斤重。野鸡那头也是如此,除了收拾好的,展易临时又从鸡窝里抓了几只公的,拿草绳绑了翅膀后直接丢到背篓里,横竖这玩意儿既不能下蛋,吃的还多,只留下一只负责打鸣兼配种就行,其余全拿去卖了。

    待到了赶场子这日,俞小满主动背上了收拾好的野鸡野兔,把活的野味都留给了展易。倒不是她背不动,调养了一个冬日,区区二十斤东西还不在话下,关键是那些活的野鸡野兔,哪怕有背篓隔着,她这心里也渗得慌,索性就都丢给了展易。

    展易倒是不在乎,事实上最初他还想把收拾好的也一并自己拿着。可惜,那野山羊伤哪儿不好,偏伤到了腿,根本没法牵着下山,只能由他扛在肩上。

    小二百斤的份量扛在肩上,展易完全不当回事儿,直接拿了草绳把野山羊捆扎好,后者丝毫不敢做任何反抗,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怂样。至于那几只活着的野兔野鸡,也是用草绳捆好后丢在背篓里,特地放宽了绳子长度,免得被野山羊直接压死。

    因着并不打算在路上打猎,展易只拿了砍刀,他用野猪皮子做了个简易的刀鞘绑在腰间,正好不用占着手。

    比起全副武装的展易,俞小满这边倒是轻便多了,她就背了个背篓,还揣了一小包钱。那钱不是用来置办东西的,而是想着万一要找零,没钱肯定不成。等将带去的猎物卖掉以后,他们才能慢慢逛集市采买东西。

    临出门前,俞小满忽的想到这个事儿:“展郎,咱们不带称可以吗?”

    前头一次去赶场子,他们并没有捎带上猎物,所以她并不知晓往日展易是怎么售卖猎物的。原身的记忆里,倒是有些许印象,可那时展易是扛着猎物来村里卖,借的是里正家的称,如今他们要去的是镇上,到时又该咋办呢?

    “管酒楼借。”展易一面检查可有疏漏,一面随口应着。及至回头见小媳妇儿满脸的茫然,他才又解释道,“野山羊是直接卖给酒楼的。卖掉后,我管他们借用下称,回来前再还了就是。都是熟人,不妨事的。”

    这下,俞小满算是明白了,敢情以往跟展易做买卖的,不单是赶场子的人,还有镇上的酒楼。再转念一想,这倒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一带猎户山民本来就不多,在自给自足的情况下,还能匀出猎物去售卖的,那就更少了。镇上的酒楼想要做买卖,跟展易打好关系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等一切都妥当了,展易先出了院门,他两手都不得空,自然是由俞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