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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久住,要不然他也不会去跟王癞头家借房子。说真的,就算是盖青砖瓦房也不过月把时间,要是稻草顶的土坯房,几天就能成型了。

    只是,他虽然不打算久住,却也是真的没想到要往哪里去。

    展易提议道:“真不行就来山上避避。”

    这倒是个好主意,俞母再能耐,没人领着也不敢往山里走,而上河村这边附近,展易是唯一的猎户,其他的猎户都是在另外山脉的。

    “避到山里来?那成啥样儿了?”俞家老二谢了妹夫的好意,却压根没想过要搬来深山老林里。这里进出不便不说,他只会种地和编篾器,来山上岂不是绝了自己的后路?总不能叫妹夫养他一家子吧?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俞小满只道:“先想旁的法子,真要是有一天你被阿娘堵在家里讨要钱粮了,就赶紧避到山上来,她一准不敢来寻。”

    “妹子,哥哥我谢谢你,你就盼我点儿好吧!”俞家老二思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索性便道,“就先装穷看看情况,我总觉得接下来还有的闹腾。”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苏东坡有个年过八十的好友新纳了一房十八岁的小妾,人家高兴的摆酒庆祝,并赋诗一首:

    我年八十卿十八,

    卿是红颜我白发。

    与卿颠倒本同庚,

    只隔中间一花甲。

    苏东坡也即兴来了一首:

    十八新娘八十郎,

    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

    一树梨花压海棠。

    说真的,有这么个没事瞎说大实话的朋友,也是蛮糟心的。

    ps:蠢作者下榜单了,所以不用再日万了,本章7k

    pps:秋娘真真不是反派,她只是个智障。婚前水,婚后泪。

    ☆、第52章

    第052章

    倘若事事都能遂了心愿, 那日子过得一定很舒坦吧?可惜,能有这种天大福份的人少之又少, 且定不包括俞母。

    俞母眼瞅着素日里引以为傲的长子俞承嗣考上了秀才, 只道好日子就在前头了, 毕竟俞承嗣有读书天赋一事, 是打小就被先生所肯定的, 既是能考上秀才,那接下来定能考上举人、高中进士。

    因着家里出了个读书人,加上俞母本身也常去镇上、县里,便同那些寻常乡下妇道人家很是有些区别,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见得世面多了,懂得事儿也是不少。像科举里头的一些事儿, 她也能说出个两三分来。

    譬如去年刚考了乡试, 而乡试跟院试不同,那是三年才轮到一次的,除非圣人加了恩科。可恩科这种事情本就很玄乎, 俞母没将希望放在这上头, 只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去年考过了,今年也将将到了年底, 只要再熬个一年半,待到了后年九月里,她的承嗣就能考举人了。

    跟秀才不同, 只要考上了举人,其实就算是入了仕。当然,举人想要谋官职并不容易,且一般都是被安排到一些既没油水也没前途的职位上。可不管怎么说,大小都是官,旁的不提,就说里正好了,他还不算是官呢,仅仅是一个小吏,在上河村还不是横着走?至于油水,官衙门是不会给里正发放钱粮的,可也没见里正家穷过,每年都要上缴赋税,地税人丁税,哪样不是里正说了算的?就算明知晓这里头有问题,谁又敢捅出去呢?

    俞母想得很透彻,只要等她的承嗣当上了官,还愁没的好日子过?顶多也就是一年半的时日,咬牙熬一熬就过去了。

    这么想其实也没错,别看俞承嗣如今仅仅是个秀才公,可若细究起来,秀才想要谋些钱粮也是很容易的。别看先前俞承嗣中秀才时,又是摆酒又是宴客的,还在镇上酒楼里摆了谢师宴,当然还有同窗好友的品茗会等等,钱财是花了不老少,可他真没亏本。

    乡下地头暂且不论,单就是他在镇上摆的两桌,虽然掏了酒席钱,可来赴宴的人里头,除了他先生并未送礼外,旁的像一些同窗好友,哪个不曾送上贴心的贺礼了?

    贺礼加在一道儿,早已抵消了酒席钱。再之后,因着他们这个平安镇今年一共也就两个秀才,俞承嗣是个擅长同人交际来往的,可另一位却是闷头苦读完全不理会应酬的。

    也因此,到了年底,多的是生意人来他这里沾喜气,也不用付出什么太大的代价,只送上几样礼物,或是求一幅字,或是讨个对联,便算是有了交情。毕竟俞承嗣今年不过也才二十有二,这般年岁,谁也不知晓他往后的前程如何。若是将来他步步高升,这会儿的付出将来必有回报。反之,就算他止步于此,也不过费了点儿礼物,值当不了什么。

    临近年关,各处都开始置办年礼,看看有什么门路可以走动,瞧瞧哪些人可以拉近关系。去年的俞承嗣那镇上的小院门可罗雀,今年却是门庭若市。

    秋娘自打定亲以后,就愈发觉得自己是镇上的人了,除了俞家闹分家那次回过一趟村子后,便再也不曾回去过,只留在俞承嗣这边,一面帮着操持家事,一面跟着她大嫂学习人情往来。

    是了,她大嫂一再的告诉她,女儿家最紧要的根本就不是洗衣做饭洒扫,而是要帮着夫君安排好人情往来的事儿,再有便是管理账目,归整库房。

    正好如今临近年关,俞承嗣这边格外得热闹,秋娘日日跟在她大嫂身后,拼命的学着她往日里完全不曾接触过的东西。

    整理礼单,安排年礼,接待访客,归整库房,入库记账……

    一样样的事情虽然皆很繁琐,可秋娘却学的是有滋有味的,这可比在家里做喂鸡喂猪的事儿靠谱多了,她也深以为,这些才是她应该学的,也是她该过的日子。

    镇上这边忙得不可开交,毕竟年关到了,不止女眷要忙活,俞承嗣更是闲不得。再有就是,他已经同秋娘未婚夫婿那头商议好了,到时候就从他这儿出嫁,横竖长兄如父,在大哥家出嫁虽然不常见,却也并不违背礼数。

    读过很多书的俞承嗣并不曾意识到,长兄如父确实在理,可他亲爹还没死呢!

    忙忙碌碌的,很快就到了秋娘出嫁之日,俞承嗣提前两日回了一趟村子,跟他娘要了五贯钱,并几样银首饰。这些财物他倒是并不曾昧下,而是尽数给了秋娘,还出了一份不算薄的添妆。

    秋娘感动的眼泪汪汪,她并不感激仍在乡下村子里的亲爹娘,因为她知晓,自己就算比姐姐满娘稍微受宠一些,可想要得到嫁妆却是不可能的。若不是大哥疼惜她,阿娘绝不舍得拿财物出来。

    而到了出嫁这一日,她起了个大早,由着她大嫂特地请来的梳头娘子给自己装扮,看着镜子里面若桃花的娇俏女子,脑海里想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