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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相反还有些排斥,当年她那么喜欢祁暄,都没有过期待的感觉,别说是现在了,她巴不得祁暄不愿意碰她,巴不得他受不了,去外面找其他女人。

    被人搂着睡,根本就睡不踏实,顾青竹有时候翻身能察觉的出来,祁暄其实也不太舒服,可他就算不舒服,还是不愿意松手,一条胳膊始终环着顾青竹的腰,不让她离他太远,这样两相折磨了一夜,顾青竹早上又起晚了。

    她起来的时候,祁暄已经不在床上了,想起来他说过,皇上给了他三天婚期,如今三天过了,他得回去巡城了。

    顾青竹起来之后洗漱完,喊了红渠进门,得知已经辰时,若是现在吃早饭,中午指定吃不下什么了,干脆什么都不吃了,让红渠给她拿了一杯奶过来,还没喝,就见一个婢女走了进来,是昨天晚上在沧澜居外等候她和祁暄的婢女素月。

    素月言笑晏晏,来到顾青竹面前,躬身行礼,说道:“世子夫人终于醒了,夫人正等着世子夫人去请安呢。”

    第129章

    素月话音落下,顾青竹愣住了,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素月口中的‘夫人’指的是侯夫人云氏。

    “夫人等我去请安?”

    顾青竹有些记不得自己刚嫁入武安侯府的时候,有没有每天早上去给云氏请安了。

    “我知道了, 马上就去。”

    顾青竹对素月说道, 素月离开, 顾青竹去换衣裳,红渠随行:

    “世子夫人,您不知道素月姐姐已经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了, 奴婢问她要不要喊您, 她只说不用, 可我现在想想,事情不对啊,若是侯夫人等着世子夫人您去请安的话, 不是越快越好, 越早越好嘛, 素月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顾青竹张开手臂,让红渠给她换衣裳, 闻言说道:“别想太多。去便是了。”

    “哦。”红渠应声, 却忍不住对顾青竹埋怨:“可是, 奴婢觉得这话还是得跟您说一说的,您这新媳妇当的,可真一点不称职,奴婢见过好些个成亲的新娘子, 每天早上起来给一大家子做早饭,至少得伺候公婆吧。您倒好,一觉睡到现在。”

    顾青竹换好衣裳,坐到梳妆台前稍事妆点,两手一摊:

    “我也没法子,我没做过早饭,至于伺候公婆,这侯府里上上下下伺候的人那么多,轮得到我伺候吗?”

    红渠给顾青竹簪上一根红宝石的簪子,将她的妆发衬托出一点亮眼,在镜中与顾青竹分辨:

    “下人伺候的,跟儿媳伺候的,大概还是有些不同的吧。”

    顾青竹左右看了看妆容,站起身往外走:“那照你这么说,明儿开始,我就得寸步不离伺候公婆了?”

    红渠急急跟在后头:“也不是这么说的,奴婢就是提醒提醒世子夫人嘛。”

    顾青竹没再与她多言,径直往云氏所在的主院去,红渠跟在顾青竹身后,啧啧称奇,心里对自家小姐佩服到不行,小姐不过这么两天的时间,就把侯府的路给弄清楚了,红渠自己直到现在还是晕头转向的,去厨房都要找人带着才行。

    主院里没什么声响,顾青竹走到这里才仿佛召回了一点回忆,刚与祁暄成亲那会儿,好像也这么来过,只不过当时因为祁暄对自己冷淡的事情,云氏并未在这些虚礼上挑剔过顾青竹,后来云氏被人挑唆,对红渠用了刑,把这丫头的手指给夹断了,红渠自觉在府中没有出路,便请回自家,顾青竹虽然觉得对不起红渠,可是想着当时在侯府里,她护不住人,还不如放她回家去修养,便给了她一大笔银钱,让红渠回家去了。

    可是顾青竹没想到的是,红渠家里亲戚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他们吞了顾青竹给红渠的银两,却不好生照顾她,由着她在又冷又臭的房间里等死,顾青竹到现在都难以忘记,当年她去看望红渠的时候,看见的景象。

    红渠家里人给她在猪棚里搭了一张床,就跟猪同吃同睡,并且没人照顾她,红渠的手废了,又出不了门,只能任人糟践着无处说理,大冬天的,裹着一床薄被子,蜷缩在床角,虽然最后被顾青竹接走了,却因耽误治疗,没多久就过世了。

    想到这里,顾青竹让红渠在主院外守着,如果云氏是红渠悲惨命运的引线,那顾青竹这一世说什么都会保住红渠不被云氏盯上。

    独身一人进入主院内,云氏早就听到消息,坐在主位上等待,她的旁边坐着祁云芝,祁秀芝和颜秀禾三人,顾青竹扫过这些人,目光落在颜秀禾的脸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这仿佛是顾青竹多年形成的习惯。

    那时候她就特别纳闷,祁暄到底迷恋颜秀禾什么地方,若说姿色,颜秀禾比不上顾青竹,若说身材,顾青竹自问也不会输她,所以顾青竹就很纳闷,祁暄到底喜欢她什么,直到后来,有一回祁暄醉酒才说出原因,说是因为颜秀禾理解他,是他的解语花。

    顾青竹可以做祁暄的任何人,唯独‘解语花’这个身份,没法胜任,因为她生来便不知道细致是什么,她不喜欢悲春伤秋,也不喜欢无病呻吟,她更愿意干些实事。

    那些毫无用处的鼓励与安慰,到现在顾青竹都没搞懂为什么那么受欢迎。

    “给母亲请安。”

    顾青竹来到云氏面前,没有为自己为什么晚到解释一句半句的,只若无其事的对云氏请安。事实上,顾青竹并不认为,云氏会当真坐在这里等她来请安,下人通传过后,她再过来罢了,所以,顾青竹心里并无任何愧疚。

    云氏瞧着顾青竹这懒散的模样,心中略微生气,昨天晚上她特意让素月去沧澜居,为的就是提醒顾青竹早上要来请安,云氏现在拿不准顾青竹到底是什么品行,所以想从一些细微处入手查看,第一项就是看顾青竹对她这个婆母是否尊重,而查看结果让云氏很不满意。

    这个女子,别说是对婆母尊重了,她就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回门第二天,居然睡到日上三竿起,并且要人提醒了,才过来请安,就算她屈膝请安了,可那神情仿佛不情不愿,丝毫不为自己做的事情辩驳,可见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婆母在。

    “青竹这两日定是很累吧,所以今早才起这么晚。”

    云氏故意这样说,想让顾青竹知道她在生气。

    顾青竹从容淡定,坐到了祁云芝身旁,对云氏答道:“并没有很累,多谢母亲关心。”

    云氏眉头蹙起,祁云芝为母分忧:“大嫂,你若不是很累,那怎会睡到这时起床?母亲派素月去传你过来请安,可左等右等你都不来。”

    顾青竹喝了口茶,勾唇道:“素月那丫头也是,在门外等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使唤个婢子进去喊我一声,由着我睡到现在,我这心里头,委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