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夜想了想说：“我们没有组织性，自由散漫惯了。”
其他人嗤之以鼻，唯独第五岚摆摆手：“了解木司的人都知道，木司是个没规矩，没大小的地方，你在木司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白了，我们就是干领国家俸禄的！”
哀弥夜注意到，说这话的时候，第五岚脸上的讽刺。
她和秦诺对视一眼，秦诺冲她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们加入。”
她这话甫一落下，人群里就窜出两个人：“夜夜要加入木司，那我也要！”
“还有我！”
哀弥夜回头，看着董岳和卫昶。后者冲她露齿一笑。
秦诺面沉一瞬，然很快恢复，他状似无意道：“两位实力超群，和我们去木司，不会委屈了？”
这时候，其余十二司的人也知道了董岳和卫昶的能力，脸色大变，其中一个小个子的女人对董岳说：“你应该加入我们青司，这里有许多和你能力相似的异能者，你们可以分享经验，共同精进。”
董岳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可是我觉得我够强了，干嘛分经验给那些废物？”
青司女人一噎，脸色霎时难看，只是想到打听而来的消息，不得不耐着性子劝说：“前路永无止境，你在青司，可以进步，如果去了木司，只能原地踏步。到时候，你就只能等着被其他人超越。”
董岳嘻嘻一笑：“我还是觉得木司和我更搭，我是木系异能者，不是理所当然进木司吗？”
第五岚拍桌大笑，冲董岳竖起大拇指：“骚年，有眼光！”
董岳甩了甩头发：“那是。”
青司的女人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她狠狠瞪了一眼第五岚，然后声音有些发凉地对董岳说：“一看你就不知道实情，你知道木司为什么叫木司吗？因为里面的人只会种种树，养养花，再不就是种些够自己裹腹的蔬菜。那就是一个农家园！”
第五岚一直笑眯眯，听了青司女人的话，眼底的笑意转冷，只是还不待她说些什么，就听那位穿得和花蝴蝶似的人说：“可是我喜欢农家乐啊！”
“………”
全场安静。青司女人终于意识到，这人就是故意砸场子的，她脸上闪过厉色，冷冰冰盯着董岳说：“你别后悔。”
董岳满不在意地点点头。那样子颇有一种“朕知道，你退下”的嚣张感。
女人握紧拳头，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时，第五岚拍手：“行啊，我们木司就欢迎不走寻常路的异能者，我们主张释放天性，别压抑自己，想干什么都行！”她说完，睨向一旁五六十岁的老人：“我说陈老，你也别逼着人家孩子了，人家都说不去你们兽司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唠唠叨叨个没完。”
刚才这兽司的陈老就把卫昶拉到一边，好言好语地劝他加入兽司，一张嘴把人夸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最后还是被卫昶红着脸拒绝。
陈老拧开矿泉水，润了润喉咙，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第五岚：“这孩子可会御兽，去我们兽司再合适不过，难道你想让他进木司学着怎么御白菜？”
第五岚笑了，只是这笑不达眼底：“这就不必陈老操心了，我们木司可都是天才，兴许这位弟弟进了木司，还就能学会御菜呢。再说这是他自己选的，这么好的异能一定不会出现在傻子身上，我弟弟这么坚定地进木司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定他眼界不像一些人似的那么窄，只想着自己的兽园子。”
陈老瞳孔骤缩，慢慢地，他苍老的脸上溢出一丝笑来：“看来李老将你教的很好，牙尖嘴利学了个十成十。”
第五岚轻轻摆手：“陈老你说少了，我师父说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陈老冷哼一声，斜睨着卫昶：“小子，有时候，一个选择，耽误地就是一辈子！”
卫昶挠挠头，抿唇站在哀弥夜的身后。
秦诺掀眼皮瞄着两个人，脸上挂着疏离的笑：“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
董岳撇撇嘴：“这话不怎么好听啊！”
秦诺抬眼望着他：“不好听也要听，以后会听到更多。”
董岳一抚胸：“好伤心啊。”他话音一转，眸光发亮地凝视哀弥夜：“幸好有夜夜。”
第43章 43
一场筛选下来，除了木司的第五岚笑呵呵，其他人则是沉着脸。没好气地离开酒店，临走时，不吝惜自己的白眼，都丢给哀弥夜一行人。
最后一人是钟烨霖，他慢腾腾从休息区的座位上起来，走到第五岚近前，抱胸问：“怎么谢我？”
第五岚唔了一声，想想说：“请你吃老爷子刚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钟烨霖挑了挑眉：“上次那味道我至今难忘。”
第五岚哈哈一笑：“记得保密。”
钟烨霖拍拍她的肩膀，掉头走了。
哀弥夜凝眸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收回目光，觑着第五岚：“他告诉你我们的异能了？”
第五岚搓搓手，抿嘴笑了：“精神系啊，要是那些人知道，一定会气到吐血。”
哀弥夜疑惑问：“精神系很少？”
“岂止是少，比大熊猫还珍贵，上一个发现精神系的人被送到了‘天’。”
“为什么？”哀弥夜可不认为自己的异能有那么厉害。
第五岚沉吟道：“好似有一项秘密培训，关乎重大，只能用精神系的异能者。只是到现在为止，精神系的异能者屈指可数。你的出现，刚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她顿了顿，又眉飞色舞地道：“现在不急，等你是精神系的异能者被人泄露出去，他们定然会求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你别束缚自己，该怎么刁难就怎么刁难，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哀弥夜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