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小意思。五人中最弱的是张力,空有蛮力气,跳跳草一定在他那里。”
第45章 45
两人按照之前准备好的地图,寻到了大力的住处。为避免大力听到声音,先从窗户里撒了一些迷粉。两人蹲在窗口大约五分钟,才捏手脚脚地从窗口跳进去,寻到大力的卧室,轻轻一拧把手,他们就推门而入。
打开小型手电筒,借着灯光,两人见到屋内的情景。其中一人憋不住,嘻嘻笑出声来:“这个傻子!”
只见大力张着嘴,横躺在床上,呼噜声震天响。他的胳膊里环着一个盆栽,土色的花盆不起眼,但是花盆里的东西更不起眼,很细的一棵小草,嫩绿的芽,缓缓地摆动,就像是冲人在招手。
“这就是跳跳草,长得可真丑!”个子微高的人说。
另一个人双眼直勾勾盯着仿似毫无危险的跳跳草,敛眉道:“你可别小看它,好多人都说它是李老的杀手锏,更有传说,因为跳跳草的存在,木司才一直存在至今,养活这一帮废物!”提到此处,他眼底略有不屑。
高个男人不相信:“这就是以讹传讹,人们把它传得神乎其神,也许,这就是李老的阴谋。毕竟,你我谁都没见过这跳跳草有多厉害。”
另一人似被他说动,脸上也露出怀疑之色,不过,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即使心底有了怀疑,也要做万全的准备。他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睡眠散,鞋底蹭着地板,小心地接近跳跳草。高个人没他的顾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在床前站定。这时候,另一个人已然谨慎伸出手臂,把睡眠散洒在跳跳草的身上。跳跳草则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腰肢”不再摆动,就像是没有力气似的,慢慢耷拉下去,它的头部垂在花盆边上,看起来像是一棵普通的缺了水的草。
高个人看在眼里,更加嗤之以鼻:“我就说嘛,李老就是故弄玄虚,骗了我们所有人,回去的时候,我要把真相说出来,让其余十二司好好谴责他。”他语气里不难听出兴奋。
另一人眉眼也渐渐舒缓,眸光更加坚定,他缓缓伸出手:“一会儿我把它摘了,我们把它扔到木司的大门口。”
高个男人双眼发亮,赞道:“好主意。”
说话时,跳跳草就被人从土里往上拔:“这草怎么这么紧!”男人嘀咕一声,两手使力,仍是不能将其从土壤里□□。
另一人见面,就要帮忙,被他拒绝:“你压着花盆。”
高个男人照做,眼珠不错地盯着男人的动作。
两个男人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一个往上拔,一个向下压,手臂额头青筋直冒,终于到极限时,倏尔一松。
两人心底也跟着一松,手里握着跳跳草的男人把它提起来,放在眼前打量,咦了一声:“怎么没有根,难不成断了?”说着的时候,手指伸到土层里拨弄,足足在跳跳草原来的地方挖下半指深,也没见跳跳草的根。
高个男人也跟着看,最后道:“可能这东西原本就没根。”说着的时候,心里也没底,他们俩个都是植司的,自然知道知道植物要是紧紧咬住土壤,必须要很深很长的根,这才会让人废力将其□□。他们两个大男人刚刚那么费力气,结果连跳跳草的半厘米根都不见,实在有些诡异。
另一人想了想,说:“赵刚,你抱着花,我们把花盆带走,反正异能选拔赛,一定不能让跳跳草出现在赛场。
赵刚冲他竖个拇指,抱起花盆跟他走出房间。
两人顺着原路走到木司的大门口,又按照来时的办法,跳到大门的另一侧。这时候,只要他们松手,把跳跳草仍在地上风干,然后带着花盆离开,一切就都解决了。只是手里的跳跳草是扔出去了,落在地上,他们刚迈出一步,小腿就被什么东西勾住。两人下意识低头去查看,发现小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成年男人手臂粗细的茎。茎缠着他们的脚腕,越缠越紧,要命的是茎上有些白色的,看起来毛茸茸的小刺,却堪比钢针尖锐,纷纷刺入皮肤,痛的两人立即就精神了。
赵刚扭头,一看到他们身后比大门还高的植物,吓得眼珠子险些掉出来,他疼得低吼:“这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另一人也回头看过去,发现那有三四个成年人合抱粗细的植物正一晃一晃地,仿似在招手,又好像在跳舞,只是配上它头部清晰可见的牙齿,能让人魂飞魄散。
他的脸瞬间就没了血色,张了张口,难听挤出一句话:“传说……是真的……跳跳草……”余下的话,已经完全被恐怖替代。
为什么植物会有牙齿?为什么植物离开土壤还可以活?为什么给它用了睡眠散,它还是会醒过来………
他们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了,只是现在无人能回答,他们也来不及听到答案。
跳跳草扭了扭身体,将牙齿冲向木司的一个方向,咔哧咔哧地咬了咬牙,然后它就像人似的,张开大嘴,嘴角向上扬,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它又低头看了看被它缠住的两个人类,轻轻扭了扭身体,一跳一跳向远处跑。当然,没忘记它身后的两个人类,就像是小孩子拖着玩具似的,一路上磕磕碰碰,哪里管玩具会不会碎掉……
在跳跳草离开后,隐蔽的墙根下慢慢走出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还穿着睡衣,显然是从梦中惊醒来到这里,不过其中一人的睡衣花花绿绿,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是一朵盛开的大红花,不过花瓣繁盛,让人难以辨别。
“那是变异的吗?”卫昶问一脸沉思的董岳。
董岳摇摇头:“不是变异,是新品种,有了自己的灵智,大概等同七八岁的人类小孩。否则它不会懂得装死,等他们把它带出门才会变身。”他顿了顿,又说:“李老的花盆是专门束缚它的,就连这大门,它都不能碰,它心里清楚得很,所以一直忍着,直到刚才才跑出去。”
卫昶有些迷惑:“植物可以没有土壤吗?”还活得那么痛快!
董岳看了看他,这问题就仿佛问:鱼儿离开水后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