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说漏嘴,好在方才您悬崖勒马,没有继续往下……”
“我知道了,”沉曦打断他的话,“我会慎言。”沉曦说完转身就走。
“主子,我话还没说完!”古还寒追上。
“寒,你有没有发现,你今天话很多?”沉曦盯着他。
古还寒哀叹一声,“主子,我们也很不容易。”
“我记得你主人好像说过,不合适是可以换的。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算不算话?”
古还寒怔了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沉曦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就红了眼眶,嘴巴都有些瘪了。他跟在主子身边整整十年,主子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一丝不满,他如今……如今却为了个女人……
沉曦抚额,他也是第一次这般警告他,怎么就会换来这种效果?他无奈道:“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会放在心上,谢谢你。”
“主子能这么想是最好的。”古还寒吸了吸鼻子,声音竟带些鼻音,很快就隐到了树上去。
沉曦摇了摇头,往回走去。
古还寒藏在葱茏的树叶中,抱着粗糙的树干暗自神伤,不行,他要见他爹一面,确认一下宫中有无合适的人选可以替换他的位置,这样他才能安心。
沉曦回到后,随着酒砂走进了一片稀疏的树林中,酒砂直走到一棵古榆树下才停了下来。
这古榆树树干挺拔粗壮,目测要五六个成年男子才合抱得过来,其树冠横展,枝繁叶茂,颇有拨地倚天之势,在这片疏林里遮天蔽日,一枝独秀。
沉曦不动声色,“来这儿做什么?”
酒砂咬唇一笑,绕到树后去,此树树根暴凸而起盘于地面,如同虬龙卧地,酒砂蹲下后撸起袖子,手竟往树根处掏了去。原来,这块凸起的树根后竟隐着一个不小的树洞。
酒砂往里摸索着,一会儿后却是拧了拧眉,嘟囔道:“怎么没有了呢?”
“你在找什么?”沉曦问道。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认识她了,她在他心目中向来是端庄而沉稳的,如今这会儿……她却在做什么?像个童心未泯的小丫头似的,不过这样,似乎更可爱了。
酒砂有些失望,将手收了回来,“我记得我小时候在这儿藏过东西,没想到竟然不见了。”也是,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
“可是一个……白玉水滴耳坠?”
酒砂仰头,惊诧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沉曦:娘子!
酒砂:啊哈?
沉曦:咱们真是有缘啊!来亲一个!mua!
酒砂:么么哒。
小剧场2:
古还寒:听说我有爹,你们很惊讶?暗卫就一定要是孤儿吗?不能是祖传的吗?(牵起月半小手)吃吃,快来见见你未来公公。
ps:灵隐寺的奇观摘取自广东梅州的灵光寺和浙江宁波的保国寺,奇观的解释是根据查询到的资料再按照自己的理解瞎、瞎、瞎改编的,纯属剧情需要。
☆、有缘人
沉曦低笑,“我拿了。”
“嗯?”酒砂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古怪,说是生气又不像生气,“你偷我东西?”
沉曦失笑,“这个树洞太低,有时雨水会灌进去,我发现的时候玉坠上的包银都泡黑了,岂能置之不理?”见她没有说话,他又问道,“好端端的耳坠,你藏树洞里做什么?”
“因为先前弄丢了一个,”酒砂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好责怪他的,便掏出帕子擦了擦有些脏的指尖,“那个时候陌儿刚好发现了这个树洞,他就让我把剩下的这个耳坠给藏起来了,他说要是回去的路上能拾到原先的耳坠,便回来取。那个时候觉得挺好玩的,就照他说的做了。”
沉曦眸色愈加温柔,“那原先的耳坠你没拾到?”
“当然没有了,这个林子这么大。”在哪丢的她都不知道呢。
“那……如果说,这对耳坠都恰巧让我拾到了呢?”他忽然上前一步,朝她靠拢了过去。
酒砂后退了一步,愣愣看着他。
“我和夫人这般有缘,那是不是应该……可以亲夫人一下?”
“嗯?”酒砂愣了又愣,沉曦复上前一步,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酒砂的头下意识地微微往后仰,他另一只手覆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与粗糙的树干隔了开来。
他的吻不轻不重地印在她的唇上,轻轻浅酌她的芬芳。酒砂双手撑在他胸口,缓缓合上了眼,忽地,树上一声清脆的鸟鸣惊得酒砂眼睫一颤,他却不为所动,浑然忘我地亲吻着她,愈加深入。
一吻结束后,他眸光滟潋,像是有晨光在幽深的黑眸中渲染了开来。酒砂适时地低垂下眼眸来,不敢看他,心中如同灌了蜜糖一般。她就喜欢他这样,其实他可以再霸道一点,别怕勉强她,别怕她生气,她梦寐以求他的触碰。
沉曦已经心满意足了,眉目带笑,轻执起她的柔荑,慢慢地往前走着。
二人走出榆树庇荫之地,周围树木疏松简陋,如今已近午时,虽是秋日,阳光却也有些逼人。
沉曦怕她晒到,见前面有一株稍显丰盛的槐树,不由得牵着她的手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酒砂忽然笑出声来。
“嗯?夫人笑什么?”沉曦不解问道。
酒砂笑得更甚,“我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傻乎乎的小和尚采药回来,走路不看路,只顾盯着我看,结果就一头撞到了这树干上。”
沉曦耳朵泛红,漫不经心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很小的时候,”酒砂想了想,“应该是六岁那年。”
“那你还能记得?”他以为她早就忘了,毕竟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当然记得了,”酒砂笑道,“那个时候我和陌儿是偷跑出来玩的,陌儿见他一直盯着我看就生气了,跑过去让他不许看我。他没说话,陌儿推了他一把,他还是不说话。那和尚哥哥生得高,陌儿还矮了他一大截,我见陌儿咄咄逼人,怕那和尚哥哥气起来打他,便去拉陌儿。”酒砂说得这儿,笑得身子都有些颤了,“可是那和尚哥哥一见我过来,脸都红透了,陌儿见了就更加生气了,他觉得我被占了便宜,又重重推了他一把,结果呀,那和尚哥哥又撞到了这槐树,从树上掉下一条蛇来!”
“然后呢?”沉曦追问,他倒从没想过,她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那条蛇差点就咬了陌儿了,就在这个时候,和尚哥哥一把伸手抓住了蛇,蛇反而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然后就溜走了。”
“那怎么办?”沉曦笑问,他喜欢见她这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尤其她在诉说着他们共同的过去。
酒砂笑,他这个听众倒是当得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