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也少不了被他们吃一些豆腐。
她拖不了太长时间,与他们对峙久了她也会困,她要睡觉,可他们却有十几个人,好在,她还有希望,只要撑到阿满哥哥找到她就可以了,她撑得住,她相信他。
暖娘寻思片刻,冷声对暖暖道:“暖暖,你先睡会儿觉,养点精神。别怕,娘在这里,等下娘就救你出去,你爹很快会派人来救我们的!这里的人要是敢动我们,你爹绝对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暖娘说到最后,话音高扬,已是掷地有声,仿佛外面有千军万马即将来袭。
“兄弟们,”这时,乞儿中有一人开了口,“我看这位夫人是受人迫害,那女子将我们一群人绑来,此事之后定然也不会留我们活口!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岂能让人算计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他站了出来,“我刘四州在此起誓,宁可一死,也绝对不会做出半分辱人清白之事!”
他话落音,便有人开口道:“这位好汉说得对!我陈达也不会!”他也站了出来,暖娘看去,见是刚刚那位揪住黑衣人想走反而被踢了一脚的男人。
沉默片刻后,却是有一獐头鼠目的瘦个男人站了出来,“你们要做好汉是你们的事!反正迟早是死,还不如死前痛快一番!”他说着,壮着胆子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刚刚倒地的老汉,一查便笑了出来,将老汉翻了过来,冷哧一声,“怕什么,不就晕了过去!呵!”他目带淫光看了暖娘一眼,“我就不信你这娘儿们在几步路的时间就我们这么多人给射晕!”他边说边脱下身上的破棉袄,罩住裸-露的脸脖等地方,对身后众人道:“我看她的银针还能穿透我这穿了几年都没洗的袄子不!怎么?你们要做好汉便和他们站一边去,到时看归看,自己眼红掉口水捋去,可别掺和进来!”
他这话说完,余下的人都不说话了,只有刘四州和陈达二人还坚定着立场,两拨人明显一众一寡。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其实杀手在这两章埋了一丢丢伏笔的~
☆、19.1
牢房上空, 是一片烟雾笼罩着的白梅林,梅林尽头,有一座辉煌而不失典雅的宫殿, 名养心殿。
殿中, 许是因地龙烧得太热,依旧年轻貌美的皇太后文幼悯双颊略有潮红, 她听了眼前一名黑衣女子的禀报, 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她越想, 便越是激动得全身颤抖。
黑衣女子道:“主人,晏晨多少会些武功,只怕牢里那些乞儿都不是她的对手,还得好一番折腾。”
文幼悯“豁”的一声站了起来,紧张道:“你不懂。她不过一介女子, 这些年来疏于练武, 挨不了多久。”她情绪微微缓了下来,“谷雨, 你懂那种感觉吗?慢慢的, 慢慢地身心疲惫, 坚持不住, 这里被人东摸一下,那里被人西掐一下,慢慢地被玷污, 逐渐地绝望。她现在下手下得狠,到时那些挨了她打的,糟蹋她时不是会下手更狠?”文幼悯说到这,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头上簪钗乱颤,几近癫狂。
谷雨没有说话,身为暗卫,只要听主人的话即可。
“不!”文幼悯突然止住了笑,“你快去看看她!别让他们折腾死了。”文幼悯心跳快了起来,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带个药箱去,她要是受不住了便让她缓缓。她不能死……她不能死……”文幼悯一脸忧愁,喃喃自语,“她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她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她想晏晨好好地陪她。
晏晨死了,有她女儿,可是折磨她的女儿,给她带来的安慰太少了呀。若是可以,她是不太想折磨她的女儿的。
谷雨领命离开,文幼悯痴痴笑笑,只觉得生命像是圆满了,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夜色渐深,文幼悯已熏香沐浴完毕,往日这个时辰,她该准备就寝了,可今日躺上床后,她却是兴奋得转辗反侧,难以入眠。很残忍吧,她本不应该看,可是此时此刻却很想亲眼看看,看看被他视如珍宝、时时刻刻放在心尖儿上的那个女人被一群最肮脏、最下贱的乞儿蹂-躏的下场!
文幼悯起了身,吩咐贴身宫人为她梳妆打扮,她穿的是元礼承登基那日她所穿的皇太后的凤袍,金碧辉煌,奢华耀眼,在烛火的映照下,她浑身上下金光闪闪,凤冠上的凤凰几乎展翅欲飞,富贵逼人,令宫人们不敢直视。
装扮完毕,所有宫人退下,她持着一盏鎏金龙凤烛台,拖曳着长长的凤袍,缓缓下了地牢,傲慢优雅。
地牢里,传来粗鄙不堪的喘息声,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文幼悯呼吸一滞,又迅速地跳动了起来,她突然有想喜极而泣的冲动,仿佛比自己受了元极帝怜爱的恩宠还要激动的感觉。
她踏下最后一层石梯,地牢不甚明亮,因她的到来而生光。她看向了那间牢房,一群衣衫不整的乞儿正欺凌着一个四肢纤细的女子,女子身上的黑衣早已成了碎片散落一地,雪白的四肢也早已被糟蹋得青紫肮脏,女子毫无反抗能力,只偶尔吟哦几声。
文幼悯默默地看着,她忽然又觉得心中哀伤了起来,心生一种疼痛。
突然有乞儿注意到了她,见了她这身奢华耀眼的装扮登时吓了一大跳,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要磕头,连忙跪下唤了一声“娘娘”!
乞儿们见了文幼悯,一个两个都受了不少惊吓,陆续停了下来,“扑通”跪倒一片,开始喊冤,“娘娘!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逼我们的!”
“嘘……”文幼悯用平素宽慰大满朝子民的声音轻轻柔柔道,“给本宫安静下来。”
她一身的华贵便足以镇压他们了,所有乞儿都紧紧闭了口,不敢出声。
文幼悯朝着另一间牢房里的暖暖走了过去,暖暖蹲在角落里,背对着他们,双手捂住耳朵,哭得肩膀抽搐着。
“暖暖。”文幼悯柔柔唤了一声。
暖暖停了哭,缓缓转过脸来,她哭得脸都红肿了,声音也沙哑,“你是谁?你是绑我们来的人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文幼悯喃喃自语,“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恨你们吧。”
“为什么!”暖暖激动哭喊,脸涨得通红,“我们又不认识你!”
文幼悯缓缓朝她走去,轻语道:“你们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们。”她声音轻轻缓缓,“你知道吗?我做你娘的替身,已经做了整整二十二年了啊!”她神色哀怨。
她从小就爱慕他,可他却总是和晏晨出双入对,她羡慕得紧,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他不会喜欢她的。当年“晏相之变”后,他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