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抛入牢房中自食其果,又命众人演了那一出戏,让元礼承亲眼看看文幼悯的真面目。
此举虽然残忍,可元礼承性软孝顺,唯有让他亲眼所见、亲眼所闻方能让他死心,不再受文幼悯的蛊骗。
沉曦洗浴后回到内室的时候,酒砂还在熟睡,沉曦掀起暖被,轻轻钻了进去,从背后拥住了她。
酒砂不敢睡死,稍微有些知觉,很快便清醒了过来,微微转了转头,“暖暖有消息了吗?”
“嗯。”沉曦语气轻松道,“小丫头跑回百花谷了。”
酒砂舒心一笑,“那就好,以前她都会说的,估计是昨儿有什么事给忘了吧,让慕阳担心了。”想了想,她又问道,“派人去他那儿说了吗?”
“嗯,说了,不用担心。”
“嗯。”酒砂唇角含笑,摸了摸小腹,柔声道,“今日娃娃一直踢我呢,许是担心姑姑。”她安慰似地摸了摸,“好娃娃,乖乖睡了,别担心,姑姑没事呢。”
沉曦手抚了上去,果然又踢了一下,酒砂小叫了一声,“真调皮,女孩子可不得了。”
沉曦苦涩一笑。这孩子,看来和舅舅亲。酒陌的事急不来,就算真杀了人,判下来后离秋后问斩还有八-九个月,若是元德帝大婚能推迟,到时大赦天下也不无可能。元德帝迟婚,还是很有可能的,毕竟那嫁衣是他派人烧的不是么。
他不想娶冷筱画,新帝翅膀已经渐渐硬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些小天使说暖娘当初是诈死离开沉曦的,得解释一下,她当时不是诈死,是一心寻死,只是命大活了下来。当时她尚不能接受元极帝,毕竟二人之间横着太多的国仇家恨。那个时候还是十几年前,前朝余党的势力比较大,她是前朝余党的人,却和本朝皇帝生下了沉曦,沉曦的身份就变得十分特殊,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免得加以利用。她是抱着一匹狼跳崖的的,目的就用自己的命换得沉曦平安地活着,而并不是说自私地选择抛下了他避世,没有一个母亲会舍得抛下自己的孩子,她这么做是别无选择,同时也是相信元极帝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
矮马,差点感动了自己,洗白了没qaq
元极帝:谢谢大家,影帝我是拿定了。
沉曦:呵呵。
酒陌(手抓铁窗):还有人记得我吗?qaq
咦?听说我小外甥/女和舅舅亲?^o^
不行,我要当舅舅了,我要出去抱外甥/女!酷爱放我粗去!(t﹏t)
杀手:等你出来,说不定娃娃都会爬了
酒陌(迟志强附体):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望外边 啦啦啦
☆、19.1
次日一早, 元德帝如常早朝,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群臣在等待早朝的时候便得知了, 昨夜太上皇病重, 元德帝在养心殿守了整整一夜,不曾阖眼。
三公领头, 无非说一些太上皇福泽深厚, 天庇真龙, 元德帝孝感动天,太上皇定能康健如初, 望圣上保重龙体之话。礼节之后,有文官提起了文太师外孙酒陌失手杀死升阳长公主嫡子安何在一事。
文太师忙上前一步,叩首道:“老臣管教不当,酒陌少年时确有顽劣,然其自成亲之后, 已是稳妥许多, 当中是否还有曲折,还望圣上明鉴。”
“呵, ”有人冷哧一声, “不管是有意之过还是无心之举, 好端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便这么没了, 让长公主白发人送黑发人,叫安家就此绝了子嗣,如此草菅人命, 可不是管教不当之责了!嫌犯虽贵为圣上表弟、文太师之孙、皇太后之甥、辅政王之小舅,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望圣上秉公,以慰驸马在天之灵!”
文太师看去,此人正是武将唐明,驸马生前与他极其交好,同时他也是安何在的义父。他自小看着安何在长大,如今安何在一死,对他来说就跟杀了他儿子差不多,他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文太师没有说话,沉曦也保持沉默,这唐明推出了他们这么多人,也就是当着文武百官之面点清他们的身份,怕圣上徇私。
元德帝只默了片刻,便道:“此事交由大理寺处置便是。”
去年新上任的大理寺卿陶德成出列,“臣定当秉公处之,不负圣恩!”话虽如此,这可真是个棘手的案子啊!要真把这酒陌给“咔嚓”了,他得罪的可是半个朝堂的人。第一个不放过他的便是沉王妃,沉王妃不可怕,可怕的是沉王爷!
元德帝下朝后,还未来得及休憩,便听闻原本在佛堂清修的升阳长公主连夜出了佛堂,如今正在宫外求见。
元德帝头疼,“宣。”
升阳长公主已久不曾出现在人前,如今出现在御书房,一改往日华丽的装扮,身着一袭灰色的朴素居士服,面容憔悴,双目红肿,显然是哭了整整一夜。
“升阳拜见圣上,圣上金安。”升阳叩首,声音哀凄。
“姑姑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元德帝稳坐御案前,只抬了一抬手。
若是换了以前,这个侄儿指不准还会上前来搀扶,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却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升阳长公主心思,不愧是当了帝王的人,心思也硬了起来。
她起身,未语泪先流,“圣上,在儿死得好惨,您可知道,死在那等污秽之处,又全身……全身覆满粪水……”升阳长公主泣不成声,“在儿自小便爱干净,没想到却死得如此羞辱,他、他死不瞑目啊!”
元德帝叹了口气,两个都是他表弟,他帮谁也不好,泼粪之事,确实像是出自酒陌的手笔,原本只是羞辱,可如今闹出人命来,便是大罪了。
元德帝缓声安慰道:“姑姑,此事朕已交由大理寺处置,定会还表弟一个公道。”
升阳长公主又是一番哭啼,她女儿已被贬为庶人,当初遭圣上灌了哑药,也不敢声张,一直深藏佛堂,是以并无人知晓她女儿已口不能言。女儿成了废人,儿子便是她们母女俩唯一的希望,可是现如今人突然就没了,叫她如何能接受!
“圣上,升阳想求见太上皇,还望圣上成全!”升阳长公主又叩首。
元极帝沉吟片刻,似在思虑,一会儿道:“父皇病情一直反复,恐不会见人。”
升阳长公主抬起头来,“太上皇可在养心殿?”
元德帝眉一敛,神色略有警惕,“父皇一直在养心殿养病,姑姑此话何意?”
升阳长公主苦笑,她们一家子这么多年来飞扬跋扈,是受了谁的指使?还不是太上皇为了打压文幼悯,故意纵容她们的,太上皇的心从来就不在文幼悯那儿,一直记挂着晏晨!可是这个秘密,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还不敢说出来,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