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连面都不想见,只残忍的换了一句多做纠缠!
隽娘仔细给自己上了妆,挑了件桃粉色的衣衫,虽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但是身形却不显臃肿,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泽。
隽娘到叶府门前时,已是日上三竿,叶府的大门正对着主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
守门的人似是换了一班。隽娘并没见到昨日传话的那个小厮。隽娘看着热闹的街道,想着此时正好!
隽娘直直的朝着叶府大门的位置跪了下来。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隽娘今日所说若有半点虚假,必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周围有行人渐渐围拢了过来。隽娘等着人稍微多些了,才擦着眼泪说道:“小女隽娘,江城人士。年前随着叶府大公子来到京城。”
众人一听居然跟叶府大公子有关,一双双眼睛发出兴奋的光。
“谁料前些日子被查出已然有孕五个月。”
人群都看向了隽娘的腹部,发出了惊呼声。这样的事情哪个富家公子没遇到过?只是叶府大公子即将大婚,又遇到这样的事。只怕是有一场好戏看咯。
“不想叶莫寻这个负心汉,竟然要抛弃我们母子。更是找了好些人想要强行打掉我的孩儿。将我赶出京城。”
“小女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叶府大公子。也不贪心求其他的。只求叶家看在腹中之子乃是叶氏血脉。给个安身立命之所。就算为奴为婢小女也无怨言。”
隽娘做起戏来也是七分真情,三分假意。又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直引得围观的女子也悄悄的抹着眼泪。
众人也起哄着要叶府给个说法。守门小厮见这边闹开了,连忙赶过来要将隽娘给拖走。
隽娘见小厮凶神恶煞的赶了过来,见周围看客们也都识趣的往后退了退,并无上前相劝的意思。心下一冷。从袖子里掏出把锋利的剪刀,直对准了自己的肚子。
围观的人齐齐的嘘了一声,倒吸了口凉气。
“你们不要过来,再上前可就是一尸两命。我看你们谁担待的起。我怀的可是叶莫寻的种。”隽娘说的疾言厉色。
小厮听到此话,面面相觑一时也不敢上前,一人悄悄的退出了人群,想来是去报信去了。
“我可怜的孩儿,可惜你还未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要去了。你别怕,娘会一直陪着你的。”
“孩子,你也别怪娘狠心。要怪就怪你那软蛋的爹。娶了个母老虎,如今就放着咱们娘俩自身自灭。”
隽娘瘫坐在地上,手中的剪刀高高的扬起。只看得围观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周围的人看着一个孤苦无助的女子,若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如此不顾脸面,不顾死活?心里都腹诽着叶府的仗势欺人,又同情隽娘的遇人不淑。
周围有人提议,“姑娘,你去顺天府去告叶府吧。想来还能得个说法。”
又有人附和,“你知道什么?顺天府尹跟叶家老爷那可是至交。去了也是讨不到好的。”
隽娘心里冷笑,叶府不是好脸面吗?自己就这样闹,闹到人尽皆知,闹到整个京城都当叶府是个笑柄。端看得叶府老爷还不处理?
隽娘抚着小腹,哭的声嘶力竭,哭声忽高忽低的变换着,直让人觉得别厥了过去。
有人劝慰道:“姑娘,你也看开点,别跟自个较劲。像叶府这样的人家你是有理也说不清的。”
又有人说:“姑娘,拿些银两。见好就收吧。回头再中个暗箭啥的,只怕也没命享。好歹也护住孩子。”
周围的人啧啧的点头称是。大家族里的肮脏事大家伙都心照不宣。
“我一个小女子,为了跟叶莫寻来京城跟家里都闹翻了。如今你们让我去哪?让我的孩子去哪?天大地大竟无我娘俩的容身之处。还不如去了算了。免得留你在世间受苦。”一番哭闹隽娘体力渐渐不支。软软的就躺在了地上。
“如今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叶府的门前,好让我的孩儿记住,是他那个狠心的爹,逼死我们娘俩。定要血溅叶府大门,只盼我的孩儿到了地府还能认祖归宗,不能孤零零的做个孤魂野鬼。”隽娘似是回光返照般,又腾的坐了起来。恶狠狠的赌咒着。
☆、第九十八章、叶府对峙
尖利的剪刀扬起的瞬间折射出炫目的反光,有些胆子小的已然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血腥的场面。
隽娘见叶府内走出个穿戴齐整的姑娘,想必也是个有头脸的。于是故作了姿态,想着要给叶府一个下马威。
“姑娘,不必装腔作势了。我家夫人请您府内一叙。”绿痕也见过不少地痞无赖,自是知道隽娘的心思。也不拿正眼瞧她,只翻着白眼看向天空。
隽娘看着绿痕的穿着打扮不似一般的丫鬟,就坡下驴的说道:“夫人既然想见我,我自当拜见的。只是……”隽娘伸手揉了揉酸胀的腿,意有所指的说道。
绿痕轻蔑的哼了一声,心道这还没成为咱叶府的姨娘呢,就这样摆谱,将来那还了得。又想起阮氏的饿交代,要好生请姑娘进府。
绿痕最瞧不起这些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只吩咐身后的两个嬷嬷:“既然姑娘有孕不便,就烦请嬷嬷小心伺候着。”
嬷嬷自然心领神会,一左一右的走上前去要搀起隽娘,隽娘见已占了上风。也就不再推辞。
复又对着众人跪下,哽咽着磕头道:“小女子,如今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如今进了叶府,来日若是有好心人见不到我娘俩平安出府,只盼着帮忙报个官。隽娘给你们磕头了,谢谢。”
隽娘此话一出,有心人自然听得明白。这有权有势人家背地里的肮脏勾当那是多了去了。
绿痕板着脸回道:“姑娘此话差矣。我们叶府又不是吃人的盘丝洞,怎么就出不来了?”
“你家少爷就要娶个母老虎回家,将来一应事物自然都得听她的。哪还有我们娘俩的立足之地。”隽娘任由两个嬷嬷搀着。哭的梨花带雨。让人闻之都忍不住悲从中来。
再者户部尚书之女凌天娇那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这一点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怕此事要是传到她耳朵里,指不定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众人又同情的看了看虚弱的隽娘。
绿痕见着隽娘也不是一味好相与的,于是朝着嬷嬷使了眼色。搀着隽娘入了叶府。
众人见没有好戏看了,也三三两两的嘀咕着四散开了。
隽娘知道绿痕不待见自己,也就不再言语,只留心的看着极尽奢华的叶府,亭台楼阁间苍翠簇簇,又有假山流水镶坠其间,端的是一处人间仙境。
走过正厅,客厅,又行过一处花园,虽是初春的天气,但是却四处可见盛开的花儿朵儿。
山重水复疑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