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怎么想。”
蒋品一点点头道:“傅煜书,你还记得我给你起那个外号吗,我觉得真的太适合你了,傅勾践啊,你可真能忍啊,那么多秘密,你居然什么都不告诉我,对着我时还能面不改色,看我为我妈的病情发愁还能一本正经地安慰我,你真能耐。”
傅煜书微微一笑,道:“过奖。”
“……”得,他居然还把这当成夸奖了,不过这到底是件好事,她也能理解他是为了大局而没告诉自己,所以也没真的生气,发泄出心里的不满后便勾唇一笑随他去了。
然而,蒋品一这边算是完事了,傅煜书那边却还没完。说完了她父母的事,还得说说槐园的事。
“这年也过完了,公安局那边槐园的案子也移交给检察院了,应该很快就会递交给法院,到时候公诉方肯定会请你出庭作证,你想清楚了没?”傅煜书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蒋品一看了他一眼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我当然想好了,之前和韩局长吃饭就是说这个事,惩恶扬善匹夫有责,我绝对没问题。”
傅煜书目视前方看路开车,坦白道:“我也是担心你没办法面对那些人。”
蒋品一思索了一下,说:“一开始的确没办法面对,但时间长了,觉得他们早晚都是要走的,我还怕什么呢,我是自由的啊。”
是的,古家人做的事那么令人发指,法律怎么可能饶过他们?虽说父亲作为从犯,即便有自首情节可以轻判,也是要坐牢,但古家的人却面临着付出生命为代价的结局。这怎么看,父亲都属于悬崖勒马,及时回头的好人。而她,也实在无须因为几个将死之人感到恐惧。
傅煜书对蒋品一现在的想法非常满意:“你能看得这么开我就放心了。”
蒋品一靠到椅背上侧首看着他,微笑:“可是你这么不专心开车,我没办法放心啊。”
傅煜书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闭上嘴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开车。蒋品一的提醒是对的,这辆车上坐着的不但有他的父母,还有他未来的妻子和孩子,他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一路平安地回到在平江市的宅邸,傅煜书将车开进车库,由父亲帮着把所有人的行李都搬进了屋,保姆阿姨也上来帮忙,帮着归置房间和东西,十分热情。
傅妈妈站在二层别墅的客厅转圈查看,看的时候不住点头,显然对房间非常满意。蒋品一见她如此,走到了她身边和她说话。
“伯母,以后你也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她诚恳地说。
傅妈妈摇摇头道:“我还得守着老家的房子,就不来打搅你们年轻人了,不过你可以放心,等娃娃落了地,我会来照顾你们娘俩的。”
傅妈妈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如果没有蒋品一那糟糕的身世,她们应该可以相处得非常好。
蒋品一吸了口气没再言语,无法自控地仰头望向了二楼拐角,那里空无一人。想来母亲应该还在休息,现在是晌午时分,她午睡还没醒来吧。
傅煜书忙活完了行李,直起身抚平衬衣的褶皱,推了推眼镜问保姆:“蒋太太醒了吗?”
保姆道:“还在睡,估计要一会才醒。”
蒋品一闻言,有点失望地扁了扁嘴,傅煜书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脸,对保姆道:“我知道了,刘阿姨你去买点菜回来吧,晚上我要招待客人,做得丰盛点。”
刘阿姨点头应下,准备出门买菜,傅妈妈听到这个忙道:“我也跟着去,第一次和亲家吃饭,不能失了礼节。”说罢,装好钱包披上大衣和保姆一起走了。
傅爸爸坐在沙发上休息,对蒋品一道:“品一啊,你别老站着,坐下歇会。”
蒋品一摇摇头说:“我不累,伯父。坐了一道飞机一道车,感觉再坐下都要吐了。”
傅爸爸微微一笑,道:“那站一会也好,你妈妈还在睡吧,不要吵醒了她,让她睡醒再见面。”
蒋品一颔了颔首,抓住傅煜书的手指摆弄着,眉头轻锁不知在想什么。
傅煜书拉着她道:“要不你也去躺会。”
蒋品一想了想,答应了下来,自己上二楼去了。她走到母亲住的房间时脚步停顿了一下,踌躇半晌,还是去了她和傅煜书的卧室。
蒋品一去休息了,楼下就只剩下傅煜书和傅爸爸父子俩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话题永远和有女人在时不一样,人都走干净了,傅爸爸也可以敞开说了:“你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知道以后要怎么做吗?”
傅煜书到厨房拿了水壶沏茶,端回来给父亲一杯自己一杯,坐在父亲对面道:“知道,以前年轻的时候对感情不够慎重,惹得你们二老为我丢了不小的人。”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免得品一不高兴。”傅爸爸叮嘱完,问他,“说起这个,任曦老家是平江的吧,你可要分清哪个轻哪个重,不要因为不重要的人和事伤害了眼前人。”
傅煜书微微垂头,穿着白衬衫的他坐在阳光下,光影浮动在他身上,有一种奇妙的年代感。
他顺从地说:“您放心,我不会辜负品一的。”
傅爸爸颇为满意道:“作为男人一定要负起责任来,未婚先孕这件事我就不说你了,反正都已经发生了。切忌以后不要冲动行事,你上一次的婚姻是个警醒,这次一定不要再走错路。”
傅煜书对父亲的良言照单全收,听着听着,就听见父亲问:“既然提到了任曦,也不知她现在和姜皎怎么样了。那个姜皎,可以为了私欲破坏别人的家庭,无视你们多年的友情,这个人不可交。不过这是我的看法,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看。”
“……嗯。”傅煜书思索了一下,还是告诉了父亲任曦的事,“任曦现在也在局子里,估计有几年出不来了,她被人诱导犯罪,污蔑国家公务人员,姜皎为了捞她出来也费了不小的力气。”
“什么?”傅爸爸诧异道,“污蔑国家公务人员?”
傅煜书点点头,却不往更深一层说,这是不想让父亲知道任曦都做了什么,从而更加痛恨任曦。
既然已经是无缘之人,今后不要再见就是,何必再让记忆中那个身影更肮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