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度的概念:“600是什么程度?”
“半米以外看不见。”
“呵!”我惊得捂住嘴,那岂不是他跟我那啥那啥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我?那我还羞什么,大大方方敞开就行了呗!
“好好好!”我很满意。
火锅煮开了,菜也上齐了,就等着下锅烫。
我把我爱吃的五花肉虾滑和娃娃菜放进清汤锅,把牛羊肉和土豆粉放进麻辣锅,口水都快忍不住了。
“以后火锅也不要多吃,最好在家自己做。”
“为什么?”我塞进一口肉,备个孕要不要这么讲究?
“不要吃太多调料。”
我看着他刚刚去自助区取的好几碗酱:“那你还拿这么多!”
“今天先让你吃个舒服。”
他把烫好的肉和菜捞到我碗里,仿佛在下达召令:“这是最后一次。”
虽然听他这么说我有点失了胃口,但想着也许真的没下次了,把所有菜吃了个干净。吃完以后我觉得我自己都是火锅味的了。
吃完之后彭洲同带我在室外走了会儿路散味道,正好我吃得太热,被也风一吹,身体凉了下来。
“我们进超市吧。”
“你要买什么吗?”
“你不买菜给我做饭吗?”彭洲同摸摸我的头,“马上过年了我们也要买年货。”
哦对,我把这么大的事都给忘了。今天已经六号,明天就是年三十,后天就是正月初一了!
超市九点关门,我看了眼手机已经过了八点,立刻拉着彭洲同往超市钻。
超市人山人海,喇叭里放着充满年味的《恭喜发财》,我紧紧拉着彭洲同的手,怕被人流冲散。
逛超市真的非常有趣,我一个人逛超市的时候都觉得有趣,更别说在这年关跟彭洲同一起来逛了。
我把我想吃的想用的都丢进购物车里,不一会儿购物车就满了。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我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清点一遍,问彭洲同。
“你买了几天的菜?”
我大致看了下:“三四天?明天回我家吃。”
“那就够了。”彭洲同点点头。
“你几时走?”
“年初五上班,年初四下午走。”
我有些遗憾,他的假期太短了。
“没关系,我会尽量半个月回来一次。”彭洲同摸着我的头发安慰我。
“随你回不回。”
“……”
我率先到出口去等彭洲同,他正挤在人群里排着队结账,我今晚买了不少东西,光坚果类就买了好几百,估计得让他大出血。谁让我请他吃了超级好吃的火锅呢!
等了二十分钟彭洲同才拎着三个大袋子出来,我伸手想帮他拿一个,他却避开了我:“离车不远,没事。”
我乐得清闲,踩着高跟鞋跟在他后面。
“以后穿低一点的跟。”
“知道了!”他怎么跟我妈一样啰嗦。
“我有很多要叮嘱你的事,我怕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忘了,你又不想跟妈说……”
“嗯。”
“我想起一件就跟你说一件。”
“嗯。”
彭洲同明显让我感觉到了他对要孩子这件事的上心,我应该高兴的,但却隐隐有些压力。我真的能像我当时夸下海口的那样,趁他不在的时候好好怀孕生下孩子吗?
“我身边没什么生过孩子的朋友,你呢?”
他大概知道我想问什么:“不懂的就去问问贺家那位吧。”
真是个大方的男人。
回了家洗洗澡上床。他虔诚而又神圣地做了两次。
不像刚回来的时候那样急躁,他稳稳地,让我也同样快乐了。
我有点理解了娟子之前跟我说的她跟外国男朋友分手的原因,性生活的和谐原来真的很重要。
☆、第三十一章
对以前的我来说,过年么,无非就是吃吃玩玩走走亲戚。而现在不同了,我从一个家的女儿变成了另一个家的女主人。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得跟我妈一样早上起来做饭招待中午的客人,招待完了中午那拨还得准备下午那拨,迎客送客我都不能躲着,每天干活干得跟头牛一样。
就说年三十,我爸妈非要在彭洲同这儿吃年夜饭,说是想在新房过我们第一个年。这就打乱我的计划了,我本来想回家做等饭吃的,菜也没买年三十晚上的份。我只好一大早就起床买菜,想中午该吃什么,晚上该吃什么;然后挤在菜市场一群大妈中间问鱼什么价,虾什么价,肉什么价。
回到家我爸妈坐在客厅嗑瓜子聊天,我累得快虚脱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东西他们也不说给我借一下,上来就跟我抱怨:“你们客厅电视机哪儿去啦?我们没电视看好无聊呀。”
“彭洲同,快帮我拿东西!”我在玄幻扯着嗓子喊,没有回应。
“出去给你爸买酒去啦!”
我真想喊天,最后还是得我自己拎。
“电视机呢!”我妈还在磕着瓜子追问。
嘿,我真奇了!我就不信她没进过我们房间,我就不信她不知道电视机搬里头去了!
“让你女婿给你买!”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把杀好的鱼从包装袋里拿出来洗,那腥味儿简直让我想呕。
“呕~”我爬在洗手台上干呕,都怪我妈指定说要吃鳗鱼,否则我肯定就买正常的鱼了,怎么会这样黏糊糊又恶心!
“怎么啦怎么啦!”我妈兴奋地跑过来,“恶心吗?你是不是有了?”
我流着鼻涕对着我妈:“我来大姨妈。”
我妈脸色骤变,失望地在我背上拍了一记:“就知道逗你妈!”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忍着恶心把鱼处理好,又得处理肉。不过肉就简单多了,买肉的时候已经还绞成片绞成片,该绞成丝绞成丝了,洗洗泡上黄酒就行。
晚饭吃饺子,中午吃饭菜。我没本事像我妈那样做出六荤六素,只能做出四荤四素一汤:麻婆豆腐,西芹百合,青菜香菇,蘑菇炒蛋,黄豆炖猪肘子,红烧肉,红烧鱼,油焖大虾,还有彭洲同比较爱吃的回锅肉。光这些就让我从早上九点做到了十二点。
彭洲同不知去哪儿买酒了,足足去了一个多钟头还不回来。我打电话催了几次,他一直说在回来的路上。我都快忙死了,我妈不肯动手,就盼着他回来给我打下手。
彭洲同肯定是掐着点回来的,他抱着酒坛子进来的时候,我只剩红烧肉和肘子炖在锅里了。
“爸,酒买回来了。”彭洲同抱着两个棕色陶瓷酒罐进门,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饭桌上:“就剩这两坛了。”
“好样的,我还以为都卖完了呢!”我爸赶紧跑来,隔着酒坛子闻酒香。
“什么大不了的酒啊!”我也凑上去闻,一股子烂谷子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