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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可安少阙从小到大从不知好歹,身子都没动一下,只说,“总归我向来做什么都不是。”

    说的像他做了什么好事一样,茗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眼看安王脸色又青了,忙玩笑几句。

    茗玥一直陪着安少阙回了安王府,回去的时候安王总算开恩许安少阙上了马车。安少阙还发着热,神色怏怏的。

    茗玥没忍住问他:“今日燕二不来,你会不会真娶了燕玉罗?”

    安少阙抬眼看了看她,“别说的像是他帮了忙一样!他如今搅黄了这件事,燕大人还指不定怎么怨他!”

    他看茗玥脸上露出疑惑,便笑了一声,“如今以朝中局势,安王府与燕府结亲,是再好不过。只是我未曾料到父王会这么做。”

    第42章 萋萋(六)

    茗玥前世已经知晓朝堂格局,也知道安少阙未曾结亲,安王府和燕府也都安好,并无多少忧心。

    她听他这句像是失望的话,就凉凉的来了句:“我看你也该娶亲了,也不怪七皇叔替你操心!”

    安少阙抬眼又瞪她一眼,看样子实在没什么力气与她争论,就又靠回车壁闭目养神。

    茗玥也不再说什么。

    她撩开车帘,朝前看安王的马车缓缓行着,虽是燕府派来送他的,也是华美异常,这么在路上一行,便知是皇宫贵胄,不敢冒犯。她看那车轮滚过地面,扬起些许灰尘。

    她又看看还在闭目养神的安少阙。

    在前世她总以为这皇家的兄弟姐妹,就数他活的最恣意了,今生与他一道,将这都城看遍了玩遍了,可到了如今才发觉,他们还是谁也没有逃开。

    她也不知是安王借了这个谣言要他俩结亲,还是从头到尾都是安王有意为之。

    她叹息一声,劝道:“七皇叔还是疼你的。”

    安少阙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搭理她。

    一到安王府,茗玥下了马车,便见安王府门口跪着一个人,衣衫褴褛,正在哭喊着什么,周遭已经围了许多人指指点点。

    她和安王安少阙都被侍卫护者,那些看热闹的也不敢近身。只是安王先前在燕府的时候便丢了面子,刚回府便遇到这么一桩事,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他几乎气急败坏,怒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知情的立即过来禀告:“禀王爷,是世子爷先前接济的那户人家,家里出了事,来求世子……”

    茗玥这才仔细看那蓬头垢面的人,认出她竟是婉儿的母亲。

    她忙问:“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低头答道:“他的儿子失手杀了人。”

    安王一听目眦尽裂,怒发冲冠,回头指着安少阙有大骂:“又是你这逆子惹的祸!”他又看了看婉儿娘,见她让几个侍卫拖着,正挣扎着往他们方向爬。

    安王府几时遇到过这种事?他脸上黑了又红,红了又黑,终于一拂袖:“你惹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别牵扯安王府!”

    他当真不留半分情面,就那么离开还将侍卫带走,当真是不欲再管。

    婉儿娘挣脱开来,立即爬到少阙脚下,拉着他的衣摆凄厉的哭喊:“世子,求你救救我儿!”

    安少阙精神明显还不好,疲惫问道:“是你儿子杀了人?”

    婉儿娘却争辩道:“我儿也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故意为之。若不是孙家那小子非说那犁锄是他家的,我儿也不会……”

    她说到这里事情已经明了了,就是两家争东西起了争执,婉儿大哥失手杀人。按照南楚律法,失手杀人也是大罪,罚金十两,鞭笞五十,牢狱之灾也不可免。

    茗玥听了也不由皱起眉头,若是安少阙替他开脱,这包庇罪也实在太过明显。她来求安少阙弄出这么大动静,周围已有不少人指指点点。

    安少阙吸了口气,冷声道:“将她拖下去!此事不由我安王府管!”说完便挣脱她的手离去。

    茗玥犹豫片刻,想着等人都散了给她十两黄金,现在人多实在不好偏颇太过。便也跟着安少阙暂且离开。

    谁知婉儿娘见他们离开先是哭求,见他们脚步不停,便开始大骂:“我便知你以往都是假仁假义!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哪个不是衣冠禽兽?以往帮我们我还当你好心,如今觉得此事有损你安王府声誉了,便一走了之!”

    安少阙脚步一停,咬了咬牙,又吩咐道:“拖走!”

    茗玥听她的话也不可置信,她与安少阙帮了他们这么多,她不知恩情也就罢了,怎么……

    婉儿娘死命挣脱着不走:“若不是以为你会帮我们,我儿哪里敢这样行事?如今真出了事可倒好了,你倒是撇的一干二净,留下我们一家可怎么活?”

    她越说越过分,茗玥也气的手都发抖。她不过是看在婉儿的面子上想让她一家都过上好日子,她儿子杀人了人,倒成了他们的不是?

    婉儿娘死活不走,那些侍卫也不敢伤她,一时间场面一阵混乱。

    茗玥忽的回头大喝一声“住手”,又目色森然的的环视四周,冷着脸道:“将她带进来!”

    她看婉儿娘看着她似乎还要说什么,忙又道:“堵上她的嘴!”

    看热闹的人见她那样恼怒的神色,只当婉儿娘是惹恼了她。人都进了安王府,都唏嘘着离开。

    茗玥又吩咐身边的人将婉儿爹找来,最好是一家人都能到齐了。

    她见安少阙先回去休息,说此事她来处理就好。毕竟当初是她麻烦的人家,如今惹出了事端,也该她负责。更何况安少阙还带着伤,精神还不好。

    安少阙却摇摇头,与她一起在那里等着。

    婉儿娘已经让人绑了起来堵住了嘴,就扔在院子里。房门大开着,茗玥朝外看她先是苦苦挣扎,后见无人理会目光中就染上一层恐惧。

    只是她却无半分心软,只觉得她先前的话让人寒心。她听过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的寓言,倒不知自己到头来也做了愚不可及的东郭,养了一窝子恶狼。

    不多时婉儿爹和婉儿都到了。婉儿姐姐已经嫁了人,未与他们一道。

    她看着门外婉儿和她爹一进来,便冲上前去解开婉儿娘身上的绳索,十分急切。她也冷着脸未曾吩咐什么。

    等三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才吩咐:“都带进来!”

    三人进来后,看安少阙茗玥已不知何时端起了皇室之人的架子,正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早先茗玥放下架子来让他们不必行礼,到了如今,他们站在那里也不知该不该跪。

    茗玥看他们的模样冷笑一声,问:“郑家长子何在?”

    她如今的模样,全然无先前的亲和气,只剩皇家的威严。

    婉儿爹吓得一颤,当即便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