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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使自己在梦中说了什么将她吓着了,便将那场梦细细的与她说了。末了还安慰她:“大约是看燕玉鸿太过伤心,又忍不住想你若是嫁与别人了,我该当如何,便做了这么一场梦吧。”

    他笑了笑,“我本想此事这么过去就算了,谁知你这么体察入微,瞒不过你。”

    茗玥身子一颤,道:“别瞒着我,日后任何事都不许瞒着我。”

    云罄轻笑着说好,却不见茗玥再应声。

    他低头,却见她埋在他怀里哭了出来,眼泪洇湿了他大片衣襟,不由叹了口气,轻声安慰,“我没事。”

    茗玥摇了摇头,瓮声瓮气的道:“是我的错……我日后断不会让你受相思之苦……”

    当初她嫁给秦千颂之时,只想着自己穿的嫁衣够不够好看,妆容够不够精致,何曾想过他?

    他当时心里有多难过,才会让今生的他也记起那个场景?他只把它当作一场噩梦,可她却不能。

    云罄还有些头痛,却见她哭的伤心,就勉强安慰:“玥儿,这不是真的,别想了。”

    茗玥摇了摇头,哭得更狠了。

    “我头疼。”

    这句话当真比任何话都有用,茗玥听了立即就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还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要不要叫大夫?”

    云罄躺下往里挪了挪,“一起睡吧。”

    第50章 春华(三)

    茗玥听了这句话,不知想到什么,顿时红了脸。她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角在他身侧躺下,眼角还湿润着,一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云罄:“你安心睡吧,我保重不对你动手动脚。”

    她怀了什么心思已是昭然若揭,云罄只叹了口气,又着实头晕无力的紧,闭了眼不一会儿便昏沉睡去。

    茗玥看着他眉间褶皱,知道他还是头疼,又动作轻柔的给他按摩,手酸了也不停下,直到他呼吸平稳,神态安然了才停下来。

    她见他脸色微微苍白,想如今自己已待他这样好,他还是要受苦,那前世自己待他不好时呢?他又该受多少苦?

    她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去吻他额头,鼻尖,唇角。谁知唇一沾上那微凉便停不下来了,她自己辗转吻着,舌尖撬开他的贝齿,偏偏那人还无知无觉,小舌无力,任她允吸拨弄。茗玥忍不住环住他的腰,那人也只轻轻哼了一声,沉沉睡着。

    不知多长时候,忽有敲门声响起。茗玥一惊,忙抬起头来,意乱情迷间自己不知何时将他半抱了起来,甚至解开了他的衣襟吻到他的胸膛。

    再往上看去,脖颈里也留下了痕迹,唇瓣让自己吻的发红,嘴角还带着深吻时留下的晶莹津液。他似是睡的不适还微皱了眉,更是惹人心怜。

    这一派活色生香的景象,茗玥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想去开门却再也起不来了。

    敲门声又响起来,茗玥心里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光天化日之下,她可不能白日宣淫。

    她轻轻的将人放回床上,起身开门,门外是白盈。

    白盈看见她目光就闪烁了一下,接着就问:“公子还好吗?”

    前世茗玥从未见过白青白盈,是前日才见到的。他二人虽在人前唤云罄公子,可茗玥一眼便看出他二人与云罄的关系非比寻常。听云罄解释,才知道是他的师兄师姐,他母亲的徒弟。

    茗玥对她二人也就敬重了些,听她问就笑着答:“已经睡下了。”

    说实话自打她知道云罄多年的饮食起居都是她在照料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嫉妒的。

    白盈点了点头,道:“我煮了莲子粥,公子若是醒来便让他喝一碗。”

    茗玥又应下,白盈看着她目光几经闪烁,还是忍不住道:“玥公主,你与公子二人虽已定情,到底还未成亲,公主也该收敛些。”

    茗玥知道自己怕也是满脸的春光,羞愧低下头,恩恩啊啊答应了两声。白盈对她的态度也着实不客气,若在以前茗玥早就不跟她说了,可今日难得觉得理亏,就点头听了她的教训。

    白盈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茗玥回到床上,一阵愁。唇瓣上的红肿醒来不知能不能退下去,他脖颈上的痕迹却不能退的。

    自己在他睡前已保证不会动手动脚,却还是……

    等他醒来,该怎么跟他解释才好?

    自然是找了一些院子刚刚建好,还有些蚊虫之类的话,云罄便问道:“那蚊虫怎么只叮我一人呢?”

    茗玥恬不知耻,“你怎么知道没叮我?在我胸口叮了好多,你要看吗?”

    云罄听她如此狡辩,比不过她的厚颜无耻,只瞪了她一眼。

    …………

    燕玉鸿与贺樱在归恒晚住了七日才回家,燕府贺府童府皆是大乱。

    因着燕玉鸿劫亲的时候茗玥在场,童太史过了两日才想明白茗玥那次前去分明就是帮着燕玉鸿。燕玉鸿和贺樱不知去向,童三公子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还闹了好几回。童太史焦头烂额,越想越觉得咽不下那口气,竟一状将茗玥告到皇帝面前。

    大臣之间联姻,虽无皇帝圣旨,也是皇帝默许了的。茗玥插手皇帝又如何能许?

    皇帝多年不曾管茗玥,一是觉得她乖巧懂事不会惹是生非,而是觉得锦妃那样的教养,不会教不好女儿。他只听说茗玥与安少阙关系亲近,不时跟着他出宫,也觉得没什么。若真两小无猜自己给他二人赐婚便是了。

    谁知她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他怒气冲冲的将茗玥叫道御书房,看着面若冰霜的皇帝,听大太监说了缘由,再看看身旁的童太史,深叹了口气,道:“父皇,我那日并未出宫。”

    大约童太史这几日被折腾的紧了,也顾不上皇帝的威严,听她这句话当机抢白道:“公主,那日主座上的人分明是你!你莫要信口雌黄!”

    茗玥看着他眼底有一丝同情,转头对皇帝说道:“父皇,依童太史所言,那日抢亲是将近午时。那日女儿在宫里,母妃想着衍儿读书读的累了,还让女儿给他送了几块糕点去。”

    她跪的端正,又转头看了童太史一眼,“父皇若是不信,问一问衍儿,或是问一问其他皇弟们便知道了。”

    还亏了云罄告诉她要在宫里留个后手,大臣联姻在朝堂之上不是小事,若皇帝知晓她插手定会责罚于她。云罄便将眉裳易容成茗玥的模样,让她将近午时的时候给国子监的皇子们送些糕点去。

    这么一来就算皇帝查起来茗玥能回话,且有理有据。

    皇帝不喊楚衍,怕他二人姐弟情深将茗玥包庇了,便喊了十皇子。十皇子如今九岁的年纪,聪敏乖巧,皇帝深信他不会说谎。

    十皇子说那日他确实看见三皇姐了,楚衍还分了糕点给他吃。

    他说完皇帝便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