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有事,之后不再上心,事情也就暂时搁下来了。
如今稍稍消停一些,文副市长便又想起了欧阳的妙处,心里一动就安排了今天的约会。欧阳本来并不想来,原打算下班后叫上任剑回婆家去教育菲菲,但这种约会向来都是领导吩咐就算数,欧阳只有服从的份。谁知老天爷不保佑,竟让任剑在海华门口撞上了她。
任剑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原打算在海华大厅咖啡座耗到深夜。却没想到两个多小时以后,电梯开处,就看见欧阳子青袅袅娜娜走了出来。当旁人把惊艳的目光投向她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神色如常,毫无偷情之后的羞惭。
那一瞬间任剑根本无法描述心中的感受,悲哀惋惜与伤心绝望,所有的极端情绪都搅成了一团,但他记忆最深的,却只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那时他真的难以克制这种感觉所引发的冲动,只想扑上去抓住这女人的头发,狠狠扇她的耳光。但直到欧阳子青轻盈地摆动着腰肢,从离他很近的地方走了过去,任剑仍傻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多年的夫妻之情就毁于那一瞬间。从那一刻间开始,任剑就恨透了这个女人,发誓要让欧阳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
任剑平静地看着欧阳走出海华大厅,直到她窈窕美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独自又在那里坐了好一阵。
有爱才有恨,爱之深则恨之切。这些年来任剑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却始终能守住底线,是因为他深爱欧阳,此刻当深爱突然转化为痛恨之际,他觉得那种切肤之感,很难用准确的语言来描述。
任剑真正平静下来之后,就开始认真策划报复行动。他知道如果要让这两个狗男女付出代价,那么就必须谋定而后动。他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脑子里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想法。但对于如何报复欧阳,尽管想到了许多近乎于残酷的方法,终因实在下不去手而放弃,最后还是只采用了一个最普通的做法。
第二十八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二)
第二十八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二)
任剑是一个行动能力超强的人。他并没有回家,也没吃晚饭,而是开车掉头回了报社。他独自回到在办公室里,上网之后在一个非正规网站订购了一套高档监控设备,对方告诉他会充分保证质量,三天之后先验货后付款。
刚刚做完这事,就接到了欧阳用家里座机打来的电话。任剑马上就想,欧阳必定是和上次一样故伎重演,刚在车里刚打完电话就关机,回家之后却告诉任剑说手机没电了。
欧阳一如往常地和任剑撒娇,说老公你又跑哪儿去了?怎么没去看菲菲也没回家啊?声音里竟然里听不出一丁点儿异常。
任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用平静的语气说,老婆,我也在办公室加班呢。我本来想告诉你,但打你电话办公室没人接,打手机怎么也打不通,说你不在服务区。
欧阳说我在别的屋子里加班,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我都没注意。
任剑想这可恶的女人,瞎话编得比我还溜!虽然心里恨得长了牙,说话语气却依然很温和,说那你怎么也不主动给我打个电话?
欧阳说,我太忙,哪儿顾得上啊?那,老公你吃晚饭了吗?什么时候回家呀?
任剑说我正要跟你说呢,今天去了开发区和贸促会采访,领导说两篇稿子都必须赶出来。要是太晚了,我就不回家了。
欧阳说那,我想你怎么办呀?
任剑以前听了这话总是非常开心,但此刻却感到一阵恶心,赶紧说得了得了, 我这儿可是办公室。正忙着呢,就不跟你瞎扯了,你也累了吧?早点儿休息吧。
最后那句话语气中竟明显地带有嘲讽意味,只是不知道欧阳子青能不能听得出来。
放下电话之后,任剑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欧阳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回响,这声音曾经是那么亲切,令任剑着迷,但此刻却让他非常反感。任剑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非常痛心。
任剑走了之后,苏菡一直等到七点多钟,约好五点来看房的那位先生既没露面,也没再来电话。估计也是在网上看到了高明的帖子,怀疑房子有产权争议,自然就悄悄放弃了。
彻底绝望之后,苏菡下楼找了家小餐馆吃了碗面条。然后又到旁边超市里买了些面包,牛奶,方便面,榨菜之类的食品,回家后放进冰箱,以备不时之需。
苏菡感觉自己陷入了困境,现在即使再找中介都有问题,一是时间紧张,二是高明那个帖子带来的后遗症。如今人家只要一看售房信息,就会想到产权纠纷。如果房子一时半会卖不出去,万一北京那边突然有了事急着要用钱,那怎么办?
左思右想,苏菡虽然觉得已经别无选择,心里却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见何飞。正拿不定主意,老妈却从北京那边打了电话过来。苏菡赶紧接了,老妈说菡菡,刚才丁大夫打电话过来要找你,我告诉你回阳州了。他给你打电话了吗?
离京之前苏菡和丁大夫谈过,表示想请美国专家为父亲做手术。不知道丁大夫这会儿找她,是不是和这事有关。
苏菡一听这话,赶紧就说没有啊,什么时候的事儿?老妈说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了吧?他没有打呀,那就奇怪了。
苏菡想了想,又问他没说有什么事吗?
老妈说没说,我还特地问了问,他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苏菡正要说话,这时却有电话进来,苏菡赶紧和老妈打了招呼,接过来一听,正是丁大夫打过来的。
丁大夫说喂,小苏姑娘,是你吗?
苏菡说是我,丁大夫你好,你找我吗?
丁大夫说是啊,小苏姑娘,有件事想要告诉你。这事对你来说,可能是个好消息。
苏菡说那好啊,你请讲吧。
丁大夫说关于美国专家来北京交流的事,我们把你父亲的情况给他讲了,他看了我们传过去的资料,同意做这个手术。我们和他商量了一下,收费方面可能也能降一点,大约三十万左右吧。
苏菡一听果然是个好消息,赶紧说那我先谢谢你了,丁大夫。
接了这个电话之后,苏菡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再也没有犹豫,拿起手机拨了何飞电话。电话刚刚一通,马上就听见何飞沉闷而略带惊异的嗓音,说喂,你是苏菡吗?
苏菡心里那一刻非常别扭,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才淡淡地说是我,何董。
何飞的惊异瞬间就变成了惊喜,说苏菡你还好吧,回阳州了吗?
苏菡根本没有心思跟他东拉西扯,也没接他话茬,只是直截了当地说,何董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何飞一听这话,赶紧说可以可以,明天什么时间都行。
苏菡说那,我们在哪儿见面?
何飞本打算约苏菡到外面找个地方见面,但又怕苏菡太敏感,想了想就说,听你的吧,你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