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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学医时曾在医书上看到过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此法需要让伤者服下三十六种毒-药,并将伤者置于极寒之地。陆卓玉这副身体怎么受得住那样的折磨?”

    “你们就试试呗,”无痕说,“反正他都要死了,伤死、病死、毒死、冻死,怎么死不是死?哪里需要那么纠结?说不定折腾一下还活了呢。”

    “惠王府恰好有一座冰窖,虽称不上极寒,却也是冰冷彻骨。”陆君言说,“本王命你凑出那三十六种毒-药,救他!”

    药老抿了抿嘴,终于回到:“是!”

    拿出那三十六味毒-药并不难,难的是怎么把这些药给配好。这副药不比其他,不论是用量还是熬制方法都极为讲究,稍有差错就会适得其反。好在药老医术精湛,只消一个时辰就把药给熬好了。众人看着那碗颜色极黑、气味难闻的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药先生真的能喝下去吗?”素数小二很担忧,“先前先生喝了药就吐,这药恐怕……”

    “灌也要灌下去。”陆君言说着端起了药碗,径直走近卧房内。

    陆卓玉正昏睡着,眉头皱着,很不安稳。

    陆君言摇了他一下,把他叫醒了。不等陆卓玉反应过来,陆君言就托起了他的上半身,把他拦在怀里,随即就把药碗堵到了他的嘴上。陆卓玉刚要开口,一股极苦的药汁就被灌进了嘴里,想要挣扎,身体却被人禁锢住了。喝完药想吐,嘴却被人紧紧地捂上了。一番折腾后,陆卓玉终究还是把那碗药给喝了下去。

    “你给我、喝了、什么?”陆卓玉喘着粗气,说话有些艰难。

    刚问完,陆卓玉的身体就痛苦地蜷缩在一起,身上冒出层层冷汗,双眼紧闭,晕死过去了。

    “你怎么了?”陆君言连忙拍了拍陆卓玉的脸,但陆卓玉并没有任何反应。

    药老阻止了陆君言,“王爷莫急,只是药效发作罢了。待我用金针护住他的心脉,王爷就可以带他回王府了。”

    “这样真的能救先生的性命吗?”素水小二不禁担忧了起来。

    药老施完针,松了一口气,回到:“但愿吧,接下来就只能看他自己了。如果三个月之后伤口愈合,那他自然能醒过来。”

    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低下头去,三个月实在太长了。

    “千面,小二,”药老对两人说,“现在陆卓玉生死难测,我代为行使权责。从现在起,遣散所有人,你们二人不必再为他或者我效命了。”

    “什么?”二人十分惊讶,“药老,你在做什么?”

    “这是陆卓玉的命令,他的本意是遣散你们所有人,如果有人不从,那便让我代行其责。我无力维系,你们还是都散了吧。”药老又说到:“现在大势已去,留下只能白白送命,二位还是走吧。”

    “走吧,”无痕偏着头指了指门口对千面说,“人家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赖着做什么?”

    “我不相信。”千面说,“我不相信事情只能这样了。先生从来没有败过,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我说你是不是魔障了?”无痕很不耐烦,“那个陆卓玉就是个小孩子,凡事都想得太简单,他根本就不是这皇上的对手!你还这么死心踏地地跟着他胡闹,是生怕他不把自己害死了?”

    “你闭嘴!”千面咬牙说到,“你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你醒醒吧,”无痕说,“陆卓玉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他自己。先前招揽你们这些人也好,现在拼尽全力支持这个惠王也好,无非就是为了替他自己争夺立身之地罢了。”

    “就算如此,那又怎样?”千面吼道,“心甘情愿跟着陆卓玉的人,谁不是只是想有一块立身之地?他给我立身之地,我便替他夺他想要的,这有什么错?”

    一直沉默的陆卓玉终于开口了,“他现在还没死,商议去留还为时太早,我堂堂南国惠王,护住你们这些人还是做得到的。”

    张儒文和张舞杨二人也是要前往国都的,于是便与伏禾诗、陆卓英、骆其尘三人一齐上路了。

    骆其尘自然是不愿意的,无奈那两兄妹都是不识人脸色的人。管他骆其尘的脸黑成什么样,两人也只当他是默许了。

    伏禾诗不置可否,陆卓英则已“相互照应”为理由同意了两人的提议。

    于是,伏禾诗、陆卓英、骆其尘、张儒文、张舞杨五个人就一起上了路。

    一路上,健谈的张儒文和张舞杨没少闹腾。陆卓英和伏禾诗被他们感染了,也跟着一起谈天说地。

    骆其尘眉头微皱,一直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没有阻止更没有参与,一直沉默着。

    天色渐晚,几人却还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再往前走恐怕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这里避风,我们就在这儿停歇一晚把。”陆卓英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同行的人说。

    张儒文和张舞杨同意了,伏禾诗也没有反对。骆其尘压根儿就没出声。

    陆卓英停住马车,张姓兄妹也停住了马,五人都挤进马车里。

    说了一会儿话,五人就都沉默下来,最闹腾的两兄妹两也没了声,大概是都睡着了。

    骆其尘却醒了过来,掏出一块无暇白玉细细摩挲起来。那白玉中间镂空雕刻出“君言”二字,象征着身份。

    马车遮蔽不住外面的月光和风声,皎洁的月光伴着低吼的风声却把周围衬得很静。

    “起来!”骆其尘推醒了陆卓英。

    陆卓英一脸茫然,伸手抓住了身边的伏禾诗的手,伏禾诗也跟着被惊醒。

    骆其尘没有在意这些,陆卓英和伏禾诗却羞红了脸。

    “外面有动静。”骆其尘低声说到。

    “什么?”陆卓英和伏禾诗瞬间清醒,一路走来二人的神经都被锻炼地相当敏感。

    三人侧耳谛听,马车外的风声中还夹杂着些许刀剑相接的声音。

    “不要牵扯进去,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骆其尘吩咐到。

    陆卓英连忙叫醒了兄妹二人,五人又开始上路。

    走了一会儿那声音不弱反增,能听到的也不仅仅是刀剑想接的声音了,还有人受伤惨叫的声音。

    张儒文突然牵引缰绳,掉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张舞杨自然没有坐视不管,怒呵一声追了上去。

    “你们呆在这儿别动,我追上去看看。”陆卓英对着马车里说。

    “怎么了?”伏禾诗问。

    “那两兄妹闻声赶过去了。”陆卓英回。

    “小心点。”伏禾诗叮嘱。

    “好!”陆卓英点头。

    陆卓英跃下马车,借助轻功赶上那两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陆卓英一边追,一边问。

    张儒文神情严肃地回到:“我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