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不论如何,我都不能置身事外。”
陆君华的一席话让成辙微微一愣,“同是帝王之家,我竟然有些羡慕你。成国虽小,王室纷争却也让人心累,即便是同胞兄弟之间也要斗个你死我活。”
陆君华对此没作任何评价,只是看着棋盘不说话。两人沉默良久,陆君华才终于又开了口,“既然同是帝王之家,那也就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人各有志,而我不想要皇位罢了。”
“我们生在帝王之家,很多事由不得自己。”陆君华说,“太子殿下不必郁结于此。”
“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成辙望了望屋外灰暗的天,“殿下也早些休息吧。明日我给殿下送行。”
成辙是成国君主的小儿子,他还有两个哥哥。成辙虽然是太子,但朝中官员却很少有支持他的。他的两位皇兄对他也不是很尊重,他的处境很是狼狈。
“真巧,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三弟。”成辙刚走出陆君华的住处,就遇到了成国大皇子成润。
“大哥。”成辙向来和成润不和,但现在对方先说话了,成辙不得不搭理他。
“哼,”成辙看了看陆君华住处,“三弟是我成国的太子,陆君华不过是南国流放的罪人。怎么?三弟现在竟然沦落到需要拉拢陆君华的地步了吗?成国太子的位子三弟应该坐得很舒服才对。”
成辙咬紧后牙,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成润,我做什么事好像不需要向你请示吧?”
成润眉头一皱,随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恶笑,“那是当然,太子殿下!”
“哼!”成辙冷哼一声,甩袖走人。刚走出几步,他又停住了脚,回过头来对成润说:“能在这儿遇到大哥,实在是太巧了。”成辙故意加重了“这儿”,语气很强硬。然后,他又讥讽到:“既然大哥专程来这里了,那就进去和二皇子说说话吧。二皇子天资聪慧,和他说说话说不定能去去你的愚钝!”
“成辙!”成润瞬间暴怒,指着成辙大声说到:“你别太过分了!”
成辙看着他,提着嘴角笑了笑。不屑得转身离去,没有任何辩解。
陆君华现在虽然是个被废黜的皇子,按地位来说和平民并无什么区别。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南国的二皇子、南国君主的亲生儿子。南国君主召他回国、恢复他的身份,不过是早晚的事。一旦二皇子恢复了身份,必然不会亏待那些在他落魄的时候接纳他的人。成润的心思很好猜,他身后跟着的那些捧着礼物的随从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
“走!”成润看着成辙离去的背影,眼露凶光,怒气冲冲地对身后的人吩咐到。
随从有些疑惑,互相看了几眼,小心翼翼地问,“殿下,这些东西……”
“你也觉得我需要去找那个陆君言去去我的愚钝吗?”成润怒吼到,“那些东西你们自己留着吧!”听到这话,随从立马跟着成润离开了,好像生怕成润反悔似的。
门内的陆君华自然是把这些话都听到了,忍不住笑了出来。成润和成辙两人竟然会像小孩子一样吵架!自己的兄弟之间,从来都只会动真刀真枪的。对比起来,明明是成国各位皇子之间更融洽一点。可怜成国太子却因这样的兄弟关系心生愁绪,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殿下,东西收拾好了。”陆君华的随从说,“真的要今夜就走吗?”
陆君华点头,“等到明天,我们恐怕就走不了了。成国虽小,却也野心十足,不会任凭到嘴的肥肉飞走的。”
“您是说,成国会扣押我们,向南国讨要好处?”随从问。
陆君华点了点头,“成国的几位皇子虽然还没到火候,做不出这种事来,但成国的皇帝却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那太子那边怎么办?”随从问,“什么都不知会吗?”
“留一封信就好。”陆君华说。
已经入夜,屋外已经看不清人影。再晚一会儿就到了宵禁的时辰,那时候再想不知不觉地出去就更难了。随从架好马车,陆君华就离开了住处。
到了城门处,天已经全黑了。守城门的士兵手持兵戈,远远地就把陆君华的马车给拦了下来。
“这么晚了,到哪儿去?马车上坐着什么人?”守卫士兵的声音冷冷的。陆君华在马车里,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回官爷,”随从回到,“我家少主人最近身体不好,我家老爷听闻城外有一个名医,专医少主人的病。我们是出城求医的。”
“少废话,把帘子掀开!”守卫士兵那兵戈敲了敲马车,催促到。
随从连忙拦住了他,“官爷,我家主子的病十分蹊跷,还传染给了好几个下人,打开帘子我怕……再说了,现在还没到宵禁的时候呢。”听了这话,守卫士兵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官爷,您看……”随从吞吞吐吐地说着,手上悄悄拿出一点碎银子递过去,“您给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快走快走!”收到了好处,守卫士兵立马就放行了,“以后出门早点!”
“诶、诶。”随从连忙答应着,驾上马车,继续赶路。成功离开之后陆君华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主子,我们要去哪儿?”随从问,“回南国国都吗?”
“不,”陆君华否定了这个提议,“去丽州!”
第49章 陆卓玉
张舞杨被绑来已经过了一天多了,看守她的人不仅没有虐待她,反倒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看守她的人全都像哑巴一样,不管张舞杨怎么招惹他们,那些人都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喂——”,张舞杨拖着常常的音调喊道,“喂——这位大哥!这位兄弟!”
然而她叫的那个人根本就不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门。
“唉~”张舞杨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们绑我做什么呢?我哥可穷了,你们是要不到银子的。”看守仍旧一动不动,并不是想要钱的样子。
张舞杨彻底泄了气,仰面躺到床上,一面晃着腿一面在心里盘算这伙人绑架自己的原因。突然,她从床上跳起来,“天呐!你们该不会是想逼良为娼吧?我,我告诉你,我可是会剪刀脚的人,我,我可厉害了!来一个我废一个……”
看守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安分点!时间到了,我们自然会放你走的!”看守话音刚落,门外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看守对那个人的态度十分恭敬,看样子是个管事的。
“喂!”张舞杨冲到那人面前,“是时候放了我了吗?我一没权二没钱的,你绑了我也捞不到好处!”
那人并没有和张舞杨多说话的打算,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你可以走了,你哥的消息就去素水茶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