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之战,爹你放过了魔教的教主夫人和她那位十一岁的小儿子?”姬如夜一瞬不瞬地看着姬朝阳。
姬朝阳不自在地低下头:“我也是一时心软,毕竟洛儿是我的小师妹,我实在下不了那个狠手。”
姬如夜垂眸:“嗯,魔教总部就在苗疆附近,而打着为魔教复仇的人又精通苗疆蛊术,还真是巧,说不准便是那对母子前来报仇了。”
姬朝阳摇头道:“不可能,洛儿和笙儿都是汉人,汉人在苗疆向来备受歧视。而蛊术乃苗疆人奉为神灵的苗疆大祭司才会的特有秘术。大祭司又怎么会收一介汉人为徒?!”
姬如夜抬头,唇边似笑非笑:“为何不可,凡事没有绝对。”
“我说不是就不是,洛儿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那么善良,她的儿子也一定……”姬朝阳努力辩解着,说什么也不相信下蛊的幕后黑手就是当年的那对母子。
“不好了,前厅打起来了!”陈管事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打断了姬朝阳的话。
姬如夜沉声道:“慢慢说,出了何事?”
陈管事顺了口气,说道:“青城……青城派的人和罗管家在前厅打起来了!”
姬朝阳:“什么!?”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姬朝阳和姬如夜二人随着陈管事匆匆来到前厅,厅内,罗管家正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打得正欢,大厅一侧一袭华衣的少妇在一旁冷眼看着。
那少妇肤白貌美,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模样,眉目间和白涟漪有三分相似,正是青城派掌门白千江的妻子白沈氏。
白沈氏忽闻爱女在赤霄山庄的地盘上被人给打成重伤,顿时气炸了,当天就带着一队人赶往赤霄山庄问罪。
当今武林,青城派和赤霄山庄双雄并列,势均力敌。若单论盛名,赤霄山庄要高上一筹,但若论后台,青城派却是无人能敌。青城派的后台乃当今圣上,就算前武林盟主姬朝阳同先帝交情甚好又如何,先帝早已逝去,如今新皇上位,因着白念娇的恩宠,对青城派颇多照拂。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以前的江湖,她青城派自然不怕赤霄山庄。
大厅里,罗管家和年轻人打得难舍难分,姬朝阳起身就要上前阻止,被姬如夜一把拦住摇了摇头:“那人就要败了。”
话音刚落,果然,罗管家在和那年轻人在对招中,卖了一个破绽,诱导那人上前,那人瞬间中计,一个侧身向罗管家下盘攻去,罗管家冷嘲一声,以手为爪瞬间捏住那人胳膊,一个使力,直接将那年轻人给甩了出去。
年轻人在空中连着翻滚了好几圈,才卸去冲势,狼狈落地。
白沈氏见了目光一沉:“罗先生果然宝刀未老,只不过和年轻一辈过招,也不知道手下留情,实在有损颜面。”
罗管家眯着眼笑道:“说起来,白夫人连个帖子都未递便骤然到访,登门二话不说就派手下人出手,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礼仪?”
“你!!”白沈氏被他气得噎住。
姬如夜和姬朝阳上前拱手。
姬朝阳道:“白夫人既然来了,还是先歇息片刻,去后院看下涟漪吧,何必一上来就动火?”
白沈氏见姬朝阳和颜悦色的模样,面色总算缓和了几分:“哼!我此次来就是要调查清楚,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宵小之辈竟敢对我们青城派的人出手!另外,还请你们赤霄山庄尽快捉住真凶,给我们一个交待!”
姬如夜面色不变,颔首道:“是,既然是在我们山庄管辖地出的事情,我们赤霄山庄自会负责到底,还青城派一个公道,还请白夫人耐心等待。”
姬如夜说着,忽地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毕竟那群匪类武功诡异,就连在下亦没能在他们手下讨得几分便宜。”
白沈氏脸色一变:“竟是如此?!”
她之前听得赤霄山庄传信,说青城派人员在阳城附近遭受袭击,全军覆没,独留她家涟漪一人目前处于昏迷中,好在虽然受了些内伤但并不严重,只需卧床调养几日便可痊愈。只当是赤霄山庄为了拒绝两家联姻而故意下的套,目的是为了给青城派一个下马威,毕竟以赤霄山庄门下弟子的武功造诣,又有姬如夜随行,怎么会出现全军覆没的情况,简直匪夷所思!
如今看来,却是她想错了,听姬如夜方才的言语,似乎也受了颇重的内伤,能伤到姬如夜的人,天下间又几个?
她越想越恐怖,莫不是武林中又新出了什么狠角色,打算对赤霄山庄和青城派下手?当下也不迟疑,连忙使唤赤霄山庄的随从带着她前往后院探望爱女。
姬如夜紧随其后,谁知刚靠近白沈氏,白沈氏便突然捂着胸口惊呼了一声昏了过去。
和她一同叫出声的还有白沈氏的随行丫鬟们及方才那位同罗管家比试的青年,他们同时捂住胸口,身子抽搐着倒地,不过一瞬就倒了一片。
姬朝阳、姬如夜、罗管家齐齐色变。
姬朝阳忙指挥着赤霄山庄内的弟子们将突然昏迷的青城派一行人等给抬向后院。
大厅内,姬如夜沉默地站着。他眸光晦涩,迅速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
之前明明一切正常,为何在他上前带路之际,就突然全部晕倒。
等等,在他带路……
他眸光凛冽,陡然看向腰间悬挂着造型奇异的食心草香囊。
难道……
姬如夜脸上变幻莫测,急忙唤出玄机:“速速下令,让潜伏在各大派里的暗桩时刻密切关注门内弟子异状,尤其是大批量弟子同时生病之类的怪异之事,随时上报。另外,让他们不要在碰门派内的食物和水源。”
玄机惊惧道:“难道!?”
姬如夜面色沉重:“……希望是我猜错了。”
不知名的山窝里。
云蘅醒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的一片。
她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之前关押她的小茅屋里。
“琴笙?”云蘅叫了一声,无人回答。
此时已经是夜间了,屋里没有灯只有从屋外洒入的暗淡月光。她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总算可以视物。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琴笙并不在。
奇怪,他去哪儿了,难道是被人给带走了?
一想到这里,云蘅就莫名地担心起来,可惜,她除了担心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她懊恼揉了揉太阳穴,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深深的挫败。虽然有系统这个金手指,但她确实太弱了。对了,她记得之前她好像是在厨房里和琴笙在做饭,然后莫名其妙就吐血了……那个时候,体内翻滚的疼痛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惊讶地皱起眉,奇怪,怎么现在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倒是右脚脚踝处似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