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梦幻的美梦。
很美很美,今人沉醉其中,她一点也不想醒过来。
何晴晴觉得她快死了,跟着他在无数海浪中激流勇进,一刻不歇。意识被折磨地一丝不剩,只想跟着他一起沉沦。
而他在这世间踽踽独行,飘零许久,终于找到能够让他停泊的港湾。
最终,海面归于宁静。无风,亦无浪。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她却清晰地听到,有花开的声音。
她的心尖开出了花儿!
曾以为他有如神坻,遥不可及,却不曾料到,他从高处走来,撞破了一树闔然花开!
两艘在狂风骤雨里漂泊的小舟,终于一起汇入幸福的港湾。
我们都曾孤单飘零,所幸,有那么一个人最终会走进我们的生命,陪着我们一起漂泊流浪。
***
何晴晴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房间的窗户没关严实,微风从押开的这道窄缝里溢进来,整个房间都浸透着许多湿气。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空气潮湿地就像浸了水的海绵,似乎都能拧出许多水来。
她探出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亮屏幕,上头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没想到,这一觉她居然睡了近三个小时。
其实到后面她都累得没有意识了。模模糊糊知道许暮笙抱着她去卫生间清洗。
澜澜水声,一直在她耳畔飘来飘去。她就像是做了一个悠远宁静的梦。
至于最后到底怎么睡过去的,她是一点都没有感觉。
她摸了摸扁平的肚子下床。双脚离床,站在地板上,居然有点发颤。身体也酸涩地不行。
这就是那一场疯狂激战的后遗症。
到现在她还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在她身体里的灼热温度。她还能清楚地回忆起他每一个动作,以及那一滴一滴不断砸进她心里的汗水。所有人都不知道,许暮笙意乱情迷的样子居然这样勾人心魂。
而他却因为她意乱情迷。
只有现在,她才觉得他终于不再高高在上,不再置身她可望不可即的高度。他真实地站在她面前,她再也不用费尽心力地仰望他。
当年那个倔强瘦弱的小姑娘一定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一度仰望的那个人会和自己这样亲密无间,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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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笙不在卧室,她赤脚走出卧室,发现他正在客厅里看球赛。
茶几上摆着一只白色小碗,里头的姜汤已经被喝完了。
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她如今再看这只碗,总觉得有那么一股暧昧。
她想想都觉得自己有病!
他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她,露齿微笑,“醒了?”
“嗯。”她点点头,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
毕竟他们刚刚才经历过最亲密的事情。爱豆是君子坦荡荡,若无其事。可她却做不到,总是觉得不自在。可是说是很害羞。
许暮笙倒是未察觉出她的不自在,对着她说:“过来坐。”
何晴晴:“……”
“嗯。”
她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他身边。
他正在看羽毛球赛,男子单打。一男一女两个讲解员正在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他问:“饿了没?”
她揉揉肚子,实诚地答:“饿了。”
他轻柔一笑,有那么股风流云散的味道,“那咱们点外卖。”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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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小时过后,门铃响了。
何晴晴兴奋地说:“肯定是外卖到了,我去开门。”
奔踏着跑去开门。
一开门,顿时傻眼了。
“妈,您怎么来了?”震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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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何晴晴立马就将门关上了。
罗美芳:“……”
罗美芳女士,碰了一鼻子的灰。
她立马就将门拍得啪啪响,“晴晴你怎么回事,赶紧开门啊!听到没有?赶紧开门!”
母上大人不打招呼就跑来她这里,这可把何医生杀了个措手不及。
许暮笙尚且来不及问何晴晴来人是谁。她就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到他跟前,手忙脚乱地比划,声音压地很低很低,“许老师,我妈妈来了,你赶紧去卧室躲一下!”
许暮笙:“……”
这么狗血?完全是电视剧里万年不变的桥段啊!
虽然许影帝日后是要和女朋友结婚的。可如今大晚上的,两个未婚男女同处一室,要是让未来丈母娘看到,指不定该怎么想他。这第一印象尤其重要,他可不能就这样毁了。
几下权衡,许暮笙决定听女盆友的,现进卧室躲一躲。
看许暮笙藏好了,何晴晴又立马将他的鞋子藏进鞋柜,把卫生间里他换下来的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
做完这些,她才抚了抚胸口,跑去开门。
门外罗美芳女士都快气炸了,门都快被她拍烂了。到女儿这里来,女儿非但没有笑吟吟第地迎接她进屋,还讲她关在门外。身为母亲,她觉得自己简直都要呕死了。
何晴晴强行按捺住崩溃的情绪,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
“刚怎么回事?把你娘我锁在门外?晴晴,胆肥了啊!”罗美芳双手叉腰,炸乎乎地说:“老实交代!!”
“呵呵……”何晴晴讪笑一声,立马编出理由搪塞,“我尿急,憋不住了,就先跑去上厕所。”
罗美芳:“……”
“哼!”罗美芳冷哼一声,从牙缝里吐出话来,“你尿急地可真是时候!”
何晴晴:“……”
“妈,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还没有个三急不是!”她赔着笑脸,赶紧转移话题,“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啊?”
“这么晚了,我就不能过来了?”罗美芳瞥她一眼,在客厅里环视一周,视线定在电视机上,问:“晴晴,你什么时候开始看羽毛球比赛了?”
“我哪喜欢看这个,刚摁到的。”
罗美芳总觉得怪怪的,可在屋子里环视一圈,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