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直接站了起来,他警惕的盯着男人:“你是谁?”
酒馆这么多人,他们几个聊天别人也听不懂,这突然出现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莫非也是玩家?
“我是你们的雇主,看看?”
少年拆开了麻袋,里面装着一大摞的金币。他随手拿出一个咬了下,真的!
钱的分量嘛的确是足够了……他笑嘻嘻的站起身邀请道:“雇主大人,请上座。”
对雇佣兵而言,雇主就是财神爷!当然要笑脸相对。
大块头也收起了身上的戾气,他坐下身,目光却依然警惕的盯着这个男人。
金发女郎开口道:“说吧,你想让我们为你做什么?”
“我要去古罗马的斗兽场寻一样东西,所以你们得保护我的安全,以及帮我取得那样东西。”
玫瑰忽然就笑了起来,她风情万种的说道:“雇主大人,你这次来的目的该不会也是寻宝?”
“是又如何?”
“这古罗马的斗兽场还真的有宝藏吗?”
“谁知道呢,反正都好奇不如一起去看看?”
玫瑰抓了一把金币握在手里,雇佣兵从来都是为钱而生,为钱而死,有人肯出钱他们就肯卖力,更何况这个男人和金主小姐的路线完全一致,倒也不耽搁。
只是……
“价格是否低了些?”
男人哈哈笑道:“放心,这只是定金,只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绝对会付给你们三倍的尾款!”
三倍!
少年眼放金光,这就很多了!
金发女郎也十分爽朗的答应了——“成交!”
矮胖子用手抹去嘴上的油,他嘿嘿笑道:“毒蛇要是知道,肯定开心死了。”
少年却不这么认为:“毒蛇他是想自己独吞宝藏,老大的准则是不做亏本买卖,有人愿意出钱我们才出力——平白无故去地下竞技场探险,浪费时间不说也一点意思都没有。说到底我们是雇佣兵,不是盗墓的。”
说着,他站了起来:“你们继续吃,我去找毒蛇。”
不到两分钟,他就从楼上下来了——“毒蛇走了。”
少年把毒蛇留的信递给了玫瑰,信中清清楚楚的写道,他要独自一人去寻宝。
玫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直接将信纸盖在了桌面上,淡淡道:“我们敢死佣兵团从今天起,就只剩4个人了。”
其他三个人都没吭声。
这毒蛇过分了,为了个宝藏竟然丢下团队,那么被老大驱逐大家也无话可说。
男人举起一只手道:“你们慢慢聊,我上去歇息了。”
明天还要启程呢。
他今天一进酒馆的门,就看到这几个人在聊天——好巧啊,这几个人他都认识。
七星佣兵团,这可是很强力的队伍了,反正他平时打劫来的金币也没用,不如雇他们帮自己一程。
对雇佣兵而言,有钱不赚那是傻蛋。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啊,万万没想到的是——
“是你?!”
第二天一大早,乔昕昕就和男人在楼梯口撞了个满怀。
他俩大眼瞪小眼,你瞅我我瞅你,大概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少年打着哈欠从两人身旁路过,他轻飘飘的说道:“互相认识下吧,我们的两位金主。”
“……你花钱雇了他们?”
“呃,是啊。我要赢下这次的比赛。”乔昕昕忍不住笑了:“好巧啊,看来我们的目的一样。”
“也差不多吧,就是细节方面会有所不同……来来来,边吃边聊。”
1990自然而然的揽住了乔昕昕的肩头,带着她朝楼下走去。
第185章 185
1990自从那次用战斗机把她送往高楼与卡卡汇合后, 就再也没见过。
之后嘛又经历了不少事情,但是这个游戏就这样,很多有一面之缘的人一旦分开就是永别。
没想到竟然又在这里碰到,还真是有缘啊。
遇到了熟人, 乔昕昕自然是开心的——之前在末日场景1990就帮了她不少忙,当然, 用他的话来说他们是互帮互助,两不相欠。
大清早的酒馆几乎坐满了客人, 乔昕昕和1990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其他的雇佣兵在另外一张桌子。
老板端来了两碗羊奶, 还有一些干面包, 1990用面包蘸了蘸羊奶,感慨道:“真有点怀念这样的吃法。”
乔昕昕微笑着看他,她低头喝了一口羊奶, 带着一点点的膻味,这种未经加工的鲜羊奶她还真喝不惯。
1990见她表情不太对, 便哈哈大笑道:“你吃惯了地球美食, 这里的食物对你来说肯定很粗糙。”
是啊, 古欧洲的食物跟现代肯定没法比。
1990感慨道:“当初那场死亡游戏, 我们在这里足足呆了三个月。那个时候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羊奶, 黛儿特别喜欢用它蘸面包干。吃完饭后我们会去牧场帮工,还跟着这里的居民学习歌谣。你知道吗,黛儿唱歌的时候连树上的鸟儿都会陶醉呢,所有人都称赞她。只可惜这种地方找不到录音机, 没法把她的声音录下来,不然我一定要放给你听。”
此时此地此景,他难免开始怀念某人。
以前很少听他提及自己的私事,乔昕昕用手掰开一块面包干,往嘴里塞去。
她听得十分专注。
看的出来,1990很怀念这个叫黛儿的女子呢。
“后来呢?”
“后来……她就被永远留在这个地方了。”
乔昕昕有些错愕,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词——“滞留者?”
“是啊,滞留者。说起来还要感谢卡伦呢,如果不是他的话黛儿也许已经死了,连滞留者都当不了。”
“你指的是三年前的死亡游戏?”
“啊哈哈,我现在也算是旧地重游啦。”1990将碗里的羊奶一饮而尽,他满足的舔了舔嘴角,问道:“那你呢,等赢下了这场比赛以后打算怎么做?还要玩死亡游戏吗?”
乔昕昕摇了摇头,她认真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